鄭星洛無奈的往吳校長所在的辦公樓走去。
都不用說,肯定是關於周輝的事情,不然的話,也不可能一大早就讓人等在實驗樓門口。
鄭星洛剛一進門,還未看清楚什麼情況,立馬有個中年婦女,“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她的麵前,痛哭流涕,乞求道:“鄭同學,我求你,放過我兒子吧。”
不明所以的鄭星洛被嚇一跳,雙掌豎在身前,繞過這中年婦女,走到辦公室裡頭,站在了吳校長的辦公桌一側,“吳校長,什麼情況?你喊我來,就是為了看這?”
吳校長微微一笑,安撫道:“小鄭,這就是周輝的母親,那個,是周輝的父親,他們今天來,就是為了解決周輝的事情。”
說到周輝的父親的時候,鄭星洛目光看過去,他才很是尷尬的走上前,先是深深的對著鄭星洛鞠躬,鄭星洛連忙躲開了:“有話就說,你們不要總是做這些讓人不自在的形式動作。”
“小鄭同學,我是周輝的父親周亞兵,子不教父之過,都是我沒有教導好他,讓他犯下這樣可恥的錯誤,我代表周家,向你表示深深的歉意......”
周亞兵身穿一身灰色的中山裝,麵色沉重,一臉認真的做著深刻的自我檢討,說話雖然像是背演講稿一樣,但是,臉上的沉痛和慚愧,卻非常真實。
不期然的,讓鄭星洛想到了參加追悼會的場景,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又離他遠了幾步。
“翠萍,你起來,彆讓孩子為難,這件事,本來就是周輝不對,孩子原不原諒都是應該的。”
周亞兵做完檢討,沉著臉看著跪坐在地上哭的孟翠萍,低聲訓斥。
孟翠萍雖然還想求鄭星洛,但是,在周亞兵嚴厲的目光逼視下,還是抹著眼淚站起身來。
鄭星洛則是站在一旁,目光審視的看著這兩口子表演,一時半刻,她也不清楚周亞兵是個什麼意思,真的還是演的。
周亞兵見鄭星洛沒有說話,又往前走了幾步,滿臉嚴肅的說道:“鄭同學,今天,我們來,就是想跟你商議一下,看看周輝的事情,怎麼解決,對於你論文的侵權行為,因為製止及時,並未造成嚴重後果,我們願意道歉,並承擔任何責任,積極進行各方麵賠償......”
此時,鄭星洛也算聽明白了,周亞兵,就是來公事公辦的,並沒有任何為難她,請求原諒的意思,就是,周輝的母親不願意兒子的名聲,前途儘毀,才想求得鄭星洛的原諒。
想到這裡,鄭星洛也算是鬆了口氣,對於周輝這個拎的清的父親,還是有幾分欽佩的。
最起碼人態度誠懇,沒有逃避責任,也沒有為了兒子各種胡攪蠻纏,也管得住家人,是個有主意的大家長。
鄭星洛此時,才願意同他交流,一臉冷漠嚴肅的說道:“周先生,一開始我就沒有為難你兒子的意思,要是憑你兒子自己,根本接觸不到我的論文,畢竟,我基本不跟男同學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