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晚的私人飛機已經準備降落,巨大的轟鳴聲越來越近,飛機滑翔的速度減緩,舷梯逐層遞出。
周向晚擁有盛世美顏,家世顯貴,當過童星,做過模特,而且,最神奇的是,他突破了人種特有的顏值規律,居然沒有長殘,從小到大都維持著超高的顏值水平,在俄羅斯擁有無數媽媽粉,女友粉,知名度不亞於娛樂圈一流明星,去年就差三百多票,就能在人氣上趕超總統,是兩億少女的夢,寂寞/少/婦的酒,小gay的夢中情人。
故而,來接機的除了彆雷夫,還有幾百個聞訊而來的女人和十幾個男人,拉著橫幅等在接機口,飛機一降落,就發出狂熱的尖叫。
彆雷夫聲音沉緩地向兩名保鏢叮囑道:“等會兒Angel衝過來的時候,你們要攔住他。”
兩名保鏢,由於俄語名字太過冗長,簡稱為阿強和阿傑,阿強和阿傑同樣是光頭,長得人高馬大,凶神惡煞,此時露出了淳樸又無奈的笑容:“攔不住,不可能攔得住,隻能減緩Angel衝刺的速度。”
彆雷夫:“廢物。”
周向晚是個講究排場的場麵人。飛機艙門打開,長長的紅毯像流水般在地上鋪展開來,四名超模款款下梯,在紅毯兩邊微笑站好,尖叫聲如浪潮般此起彼伏。
“Angel!Angel!啊!!!”
“亞曆山大·哈哈!!!”這是網紅狗哈哈的俄語名。
哈哈驕傲地挺著狗頭,邁著輕快的小步子下了飛機,它是個人來瘋,人越多越熱情,當下就要往少女們的鮮花尖叫中撲,少女們捂嘴尖叫,快門聲不絕,哈哈的動向被阿強及時發現,彎腰揪著哈哈後頸皮,一把抱在懷裡。
周向晚就在萬眾矚目中出場了,他沒特意打扮,一件簡單的黑色衝鋒衣,牛仔褲,連眼線都沒化——見祖父完全不需要拾掇自己。
彆雷夫就見周向晚站在風中,朝少女迎接團笑了笑,就一蹦一跳地下了梯子,朝著自己邊揮手邊跑過來,鬆鬆垮垮的丸子頭跑得一顫一顫的,額前的碎發被風吹動,迎風招展,就像兩根驕傲的小觸角。
“дед(祖父)!!!”周向晚老遠就喊。
彆雷夫不動聲色,剛毅鐵血地看著周向晚朝他跑來,看起來是一臉波瀾不驚的硬漢模樣,但是,這隻是看起來而已。這一秒,鐵血寡頭忽然想起了十幾年前被周向晚支配的恐懼。那還是周向晚七歲的時候,特彆喜歡黏著他,有一天,他爬上屋頂,老遠看見他回來,興奮得不行,躲在煙囪背後暗中觀察,算好時機伺機而動,竟然直接就跳下來了,如天使下凡般剛好砸在他頸椎上。彆雷夫熬過了冷戰,熬過了饑荒,熬過了肅/反,熬過了流放,結果差點死在了自己親孫子手上,在醫院躺了半年才出院,從此看見周向晚就覺得脖子疼。
彆雷夫額頭微微冒汗,但眾目睽睽之下,寡頭的人設不能崩,咬牙道:“攔住他。”
阿強和阿傑硬著頭皮,宛如哼哈二將,一左一右擋在彆雷夫麵前,周向晚一個靈活的走位,從側翼滑了過去,一米九的一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一聲像小時候那樣整個人掛在了寡頭身上,熱情地親了親寡頭腦門,用俄語道:“祖父!好久不見!很高興見到你!”
寡頭彆雷夫身體猛地一沉,抱著周向晚,維持著高大威猛的祖父形象,從鼻子高冷裡嗯了一聲,但誰能看得出來,他腰快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