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在跳之前,以為隻是普通泥塘而已,但沒想到,這個泥塘並不簡單,臭得很,哈哈前爪搭在糞池邊沿,瞪著水藍的眼睛朝著徐強求救。
徐強捏著鼻子:“蠢狗!!!你除了吃屎還知道乾什麼!!!”
哈哈:“嗷……嗚。”
徐強:“老子綁架你難道還要給你洗澡嗎?!”
哈哈:“嗷!”
一個人的屎,是臭的,但是一群人的屎攪和在一起,就會變成一種古怪的味道,徐強感覺上次聞到這麼臭的味道,還是吃螺螄粉的時候。
徐強站在糞坑前無比窒息,回頭看看,吳涼居然還沒有追上來。徐強在某一瞬間幾乎想按著哈哈狗頭,把他淹死在屎尿裡,但一想到它值一百萬,咬咬牙又忍了下來,屏住呼吸上前,揪著哈哈前爪,粗暴地把狗子拉上來。
正欲開罵,哈哈帶著一身的屎,眨巴著充滿愛與感恩的藍眼睛往徐強身上撲。
徐強哪裡受得了這個,大吼一聲,把哈哈甩了出去。
哈哈鼻翼一動,在漫天屎味中敏感地捕捉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混不吝地抖了抖毛,濺了徐強一身屎,又噠噠往前跑。
徐強氣得雙眼通紅,抄了一根棍子,決定要把哈哈腿給打斷,跟在哈哈後麵邊跑邊吼。
蕭錦河見吳涼倒在路邊,根本沒想到事情會進行得這麼順利——周向晚的心也是大,在這種非常時期,居然不派人隨身跟著他的男情人。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蕭錦河正準備將吳涼帶走,忽聞遠方傳來一陣狗叫。
小巷轉角,跑來了一隻“屎”狗,隨即又來了一個“屎”人。
一股難以言喻的臭味直撲蕭錦河的鼻子,蕭錦河不由退了幾步。
蕭錦河和周向晚交情頗深,自然認識哈哈,而且深受哈哈折磨,此時此刻非常崩潰:“啊!!!!彆過來!我警告你!亞曆山大·哈哈!!!”
哈哈喜歡找蕭錦河玩,奮起一躍,撲進了蕭錦河懷裡,伸出舌頭舔了舔蕭錦河的嘴唇,蕭錦河自以為完美的笑容裂了,將哈哈甩下去,尖叫一聲:“你吃屎了嗎?!滾!!!啊!!!”
徐強見吳涼昏迷在路邊,以為蕭錦河在和他搶生意,將木棍舞得虎虎生威:“是你滾!敢碰老子的錢,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蕭錦河雖然是個變態,但變態也是有底線的,此時蹭了滿臉滿手滿嘴的屎,第一時間就想找個酒店洗澡,他看見徐強,以為是周向晚雇的保鏢,勉強維持變態慣有的充滿風度的笑容:“我還會回來的。”
徐強對著泥地吐了一口唾沫:“呸,回個屁,搶老子生意,不得好死!”
蕭錦河人沒綁成,帶著一身屎味戰略性撤退。
徐強站在原地,盯著吳涼盯了半晌,咬咬牙,為了一百萬,不得不把吳涼和沾滿屎的哈哈扛回了家。
徐強的家擁擠不堪,卻彌漫著一股子死氣,他老婆被他打跑了,家裡老媽每天絮絮叨叨,靠碰瓷為生,臥室裡躺著他老不死的爹,一天到晚哎喲哎喲地叫個不停,但偏偏不去死,哭哭啼啼地求徐強給他買藥,隻求能多活幾天。
吳涼姑姑名叫徐翠花,是個無比強勢的女人,連兒子都要跟她姓,也不外乎老公是個畏畏縮縮的戀童癖,隻敢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
徐翠花:“不是讓他過來給錢的嗎?你把他綁過來,我們不就變成綁架了?”
徐強惡聲惡氣道:“管那麼多乾嘛?我們和吳涼是一家人,家裡人的事,能叫綁架?”
徐強隨手把吳涼扔在地板上,將哈哈關進廁所,拿起水管開始給哈哈衝屎。
哈哈瘋狂甩水,這水溶解了屎與尿甩了徐強一臉,徐強捏著鼻子,六根清淨了,覺得自己這次真的忍辱負重,哪怕這狗值一百萬,但他還沒暴富就已經快被這狗折騰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