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明白,自翟渠入住之際,便已派人暗中監視,以確保翟渠性命無虞,翟渠此人實力強悍,鬼方祂不能奈他何,殿下放心。”
“那就好,”明珠鬆了口氣,“鬼方居然想要翟渠的性命,戎狄內部已經到這般你死我活的境地了嗎?”
“翟渠素來與鬼方一族不睦,戎狄王已老邁,翟渠一死,雖仍可有他的胞弟,戎狄的二王子繼位,但二王子年僅十六,不同於眾望攸歸的大王子,他所能依仗的不多,這便是鬼方上位的最佳時機。”
“一旦和大梁的關係破裂,他們如何保證,大梁不會趁機分一杯羹?”
“那些人恐怕會先考慮繼位,待到二王子正統確立之時,或割地、或附庸,或養精蓄銳重整旗鼓,都將是他們這等權臣說了算。”
意料之中的選擇,明珠點點頭。
“內憂外患,想來他們各有取舍,也不是我們該操心的。無論戎狄王位上坐的是誰,那片土地都將會是大梁的囊中之物。”
更何況,那片土地上,有著至關重要的“寶物”,絕不能拱手讓人。
“對了,你懂戎狄語言,”明珠從挎包裡取出那把匕首,遞給鬆蕪,“幫我看看這上麵刻的是什麼意思。”
鬆蕪接過這把華麗異常的匕首,一看此物就來源於戎狄,是貢品,還是……
“薩仁,意思是——月亮。”鬆蕪看著匕首上的字,試探道,“看上去像是新刻的,這是誰送您的嗎?”
“月亮啊,”明珠若有所思道,“鬆蕪,你作為男人,相信一見鐘情嗎?”
被問話的人眼皮一顫,悶著頭盯著匕首,像要把那一行字刻進眼裡似的。
他本該作答,也無處可猶豫,可他卻忍不住去揣摩,這把匕首的主人是誰,是那個所謂一見鐘情的男人嗎?
“鬆蕪?”
“不信。”
鬆蕪抬起頭,麵上波瀾不驚,仿佛方才隻是走神。
“是吧,我也不信,沒有深入接觸過,隻憑短暫印象就交付真心,多半是喜歡那個被自己美化過後的片麵形象,而不是完整的那個人。”
鬆蕪沉吟片刻,“所以說,翟渠對您表明心意了。”
“我拒絕了。”明珠立馬道。
“您收了他送的東西,看樣子,這是特地送給您的。”
明珠轉移視線,心虛道,“我錯了。”
“屬下理解,他那樣的人,您若不收下,恐怕還要死纏爛打。”
“鬆蕪……”
明珠感動地看向他,還得是她家鬆蕪,如此體貼。
“不過屬下有一事,想請示殿下。”
“什麼?”
鬆蕪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