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誇張,這麼多人呢,更何況還有竹臨和梅辛陪著我,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見兩人遲遲不分開,一旁的菊若咬牙切齒,“先放開小姐吧,不是還有東西要交給小姐嗎?”
鬆蕪瞥了一眼菊若,依依不舍地撒手,從懷中掏出一枚木質令牌,上麵刻著“月鬆”二字。
“這是屬下的令牌,您可隨身帶著,有此令牌,戎狄境內您想做什麼,自然有人會為您開路。”
明珠接過,“這麼方便?”
菊若也拿出一枚玉章,交給明珠。
“北境與戎狄互市的梁商,最大字號的月記,咱們是東家,手底下的夥計均佩戴月牙圖紋的手牌,您可隨意差遣。”
“好。”
明珠端詳了一番那枚玉章,除了印章處的“月記”二字,壁麵上還刻著一輪彎月和秋菊。
這兩位得力乾將,明珠很滿意,把他們留在這裡,自己離開之後才能安心。
“我走了。”明珠衝兩人擺擺手,坐上馬車。
鬆蕪送彆明珠的馬車,又看向竹臨和梅辛,衝他們點頭示意,見兩人回應,才稍稍放心。
其實前幾天他們見過一麵,當他知道小姐要帶上翟渠時,憂心忡忡地叫來兩人。
——“若翟渠有任何對主人不利的舉動,你們立刻殺掉他,所有後果我來承擔,主人絕對不容有失。”
竹臨和梅辛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這個話不隻一人對他們說過,皇帝陛下也私下命令過他們,翟渠作為隨行最大的隱患,有任何異動就馬上處理掉,無需稟告他人,即使是長公主。
傍晚,到了城郊的驛站,隊伍散開忙活起來,清點物資、安排房間、起火燒飯,眾人在李淩霄的指揮下井然有序。
明珠從馬車上下來,越發覺得帶上李淩霄是個正確的選擇。
“長姐。”李淩霄注意到明珠下車,立馬迎上去。
“辛苦你了……”
明珠有些氣虛,往常都有蘭螢香香軟軟的膝枕,這回自己窩在車上,馬車來回晃悠,一天下來還是難免暈車反胃。
“長姐身體不適嗎?”
“有點難受。”
“那長姐先回房間休息吧。”
“好,吃飯不用喊我,我沒胃口。”
明珠步履蹣跚地找到自己的房間,一下子撲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再睜開眼時,夜色已濃。
明珠推開門,門外候著兩個侍女,聽到動靜湊上前。
“殿下,您醒了,要用膳嗎?”
“現在什麼時辰了?”
“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