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怕是還得叫水,隻是什麼時候能用得上就說不準。
盛皎月上半身隻有白色纏胸,其他衣衫,軟綢輕緞都落在地上,手腕上的紅繩依然被打了結,捆著她的細腕,她的胳膊雪白,鎖骨亦是雪白,氣急下胸口起伏不定。
太子忽然間將她從龍椅騰空抱起,猝不及防。打橫放在肩頭。
少女臀部略圓,男人冷硬的手臂橫在她腰間,緊緊攬著她的腰肢也綽綽有餘,她被扔到了內殿的軟被裡,氣喘籲籲,麵頰泛紅。
她有點招架不住,“您能不能想將繩子解開?我不跑。”
衛璟說:“不能。”
盛皎月的眼睛又紅了。
他心軟,上前解開纏繞在她腕上的紅繩,視線若有似無從她白皙的鎖骨掃過。
她低著頭,麵色羞恥,聲音很小,“我…我的衣裳。”
衛璟找了件他的衣衫丟給了她,“穿我的。”
盛皎月不情願:“大了,”
衛璟嗯了聲:“穿著睡就是了。”
盛皎月沒想到自己還要在宮裡過夜,她以為……
半夜裡。
太子叫了兩回涼水,曹緣心中嘀嘀咕咕盛大人身嬌體弱,用冷水泡澡怎麼吃得消?那聲短促的低吟叫他這個閹人聽見了都紅了臉。
何況太子正值壯年,好不容易遇上一個能讓他有興致的人。
估摸著夜裡是要百般折騰,花樣百出。
衛璟並非重欲之人,今晚確實憋得睡不著覺。洗了兩回冷水澡,強行將早已抬頭的**壓了回去。
這種事,講究你情我願。’
強求也未嘗不可,但是會遭她記恨。
衛璟知道她很記仇,若真叫她記恨了一輩子,就得不償失。
盛皎月被扣留在東宮裡七天有餘,外頭半點消息都打探不到。
她想回府,卻被邢坤攔住。
她對邢坤實在沒有好印象,但對他之前沒有告發自己這事又心存感激,不好意思甩臉子給他看。
邢坤看著她被養的略圓的麵頰,心裡高興了幾分,不過他膚色黑,高興不高興也看不出來,“盛大人,請回吧。”
夜裡太子回宮,盛皎月說她要回家。
這裡她終日穿著他的衣裳,好生不自在。
太子這幾天忙著清掃七皇子的舊部,人殺的差不多,已經沒有人會再反抗,張家氣數已儘,樹倒猢猻散。
他沒有動盛家的人,明麵上每日上朝的還是皇帝。
可如今把持朝政,說一不二的人,已經是太子。
沒有敢再忤逆太子。
誰也不想全家幾十口性命都被拖下去獻祭。
他們也想不到太子心腸能如此狠,當堂見血,眼睛都不眨。
地上的屍體,屍首分離的死人,還有大理石上染紅的鮮血,都不許人清理。就在死人堆裡和笑吟吟的同他們討論國事。
他們一個個怕的腿軟,下朝後站都站不住。
衛璟說:“我讓人送你回去。”
盛皎月鬆了口氣,她總算又能繼續回文選司做事。現在已經是八月末,最多不超過四個月,她就要被調走了。
太子為什麼會放過她?可能是看在他們多年的“青梅竹馬”的情麵。
如此就好。
七皇子已死,張貴妃半瘋不瘋,父親也不再執著於幫他們去爭皇位,盛家沒有被遷怒,即便日後官路難走的,卻也不必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日子又恢複先前的那樣。
有些事情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
比如太子似是有些變本加厲,“偷情”這件事更加肆無忌憚,總是在眾目睽睽下做些會讓彆人懷疑的事情。
盛皎月有點吃不消,日日敷衍也會覺得疲倦。
她這天不小心被門檻絆倒,摔青了膝蓋,走路叫他看出了不對勁。
東宮的書房,她已然成了常客。
太子批完奏折,才有空抬頭看她,“膝蓋摔著了?你走路不看路麼?”
盛皎月心想,哦,哪裡都有他的人。處處都有人盯著她。
衛璟忽然將她攔腰抱起來,將她放在軟榻上,卷起她的褲腿至膝蓋上方,青紫的一團,看著頗為嚇人。
曹緣小心翼翼送來化瘀的藥膏,卻聽太子厲聲道:“不用你來,換名宮女。”
曹緣心中咯噔,沒想到太子的獨占欲竟如此強。
他從始至終都不敢抬頭,壓低腦袋退出去,叫宮女進屋去伺候,特意叮囑:“不要盯著盛大人看,一眼都彆看,殿下會不高興。”
小宮女連忙點頭,“是。”
盛皎月渾身不自在,“我自己上藥。”
衛璟叫她彆動,幫她塗好了藥膏,也不許她下地。吩咐她下午就在這裡好生歇息。
盛皎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太子有時確實太霸道了些。
但是和上輩子比較,相當收斂。
她枕著玉枕睡了一覺,醒來後被邢坤送出宮。
回到盛府,她抱出自己的小金庫,認認真真數了數裡麵攢下來的銀子,少說有幾千兩,夠她花很久。
日後去了彆處,也不至於山窮水儘。
盛皎月將銀子收好,裝金銀的小箱子放在枕頭邊,數著錢慢慢睡了過去。
第二天睡醒,天光大亮。日頭正曬。
她今日休沐,難得睡了個懶覺。
雲煙待她吃過早膳,才支支吾吾跟她提起今早府裡的發生的事情,說是南陽侯府的侯夫人親自登門拜訪,世子也來了。
同她父親商定婚期。
侯夫人還是沒能磨過兒子,將婚期定在了三個月後的十五號。
花好月圓日。
盛暄本想一拖再拖,如今可見盛府日後不會有多好的下場,他沉著臉枯坐想了很久,終究是點頭答應了下來,“既是吉日,就那天罷。”
嫁出去,將來出了事情,她至少還能保住命。
兩家結親成婚的日子剛定下來,消息就傳到了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