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晉級賽隻有五天時間,衛韞確實沒有時間去衛家參加什麼家宴,陪那群人胡鬨。而且以衛老爺子之前對他的態度,怎麼都不像是真的聚聚的樣子。
他聽完來意之後甚至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隻留下一句要比賽就掛斷了電話。
沒想到他給了台階下衛韞居然還不來!
衛老爺子氣的臉色漲紅。
那頭掛了電話的衛韞卻連表情變都沒有變,在早上練習了一早上後,練習成品已經完成。他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換了身衣服便準備出去。
前幾天有個畫商想要收購《鏡像》這幅畫,約了在中午會麵。衛韞準備把《鏡像》賣出去,轉而湊夠畫符的費用。
他這幾天終於在玄陽秘術中找到了暫時壓製極陰之體的辦法,隻不過材料比較貴而已。
好在衛韞之前買高檔顏料,對這些材料費也習慣了,乾脆就將《鏡像》賣了出去給一家畫廊。
時間定在今天簽合同,明天取畫。
剛好衛韞後天的時候就要跟著比賽團幾人一起去外地了,能空出來。
國際美術交流大賽亞洲晉級賽賽區比賽地點這次在與衛韞居住點完全相反的B市,坐飛機都得好幾個小時。主辦方讓他和周行黃之樓三個人提前準備,為了避免剛去水土不服生病,還得提前去幾天適應。
時間有些緊,喝了包感冒藥後,衛韞看著時間開車離開,到了和畫商約定的畫廊。
剛到地方衛韞就皺了皺眉看了眼裝修,這個畫廊是新開的?
他看了眼名字走進去,秘術小姐早在外麵等著。
“是衛先生嗎?”
衛韞點了點頭。
“衛先生這裡請,在會客室稍坐,老板馬上就來。”
衛韞沒有推辭,坐在會客廳在秘術小姐倒了杯咖啡之後,轉頭看著透明玻璃牆之外的畫。這家畫廊名不見經傳,像是新開的,但是裡麵的畫卻不一般。
以衛韞的眼力甚至能看出幾幅曾經隻在資料看到過的。
他耐心等了會兒,就見這家畫廊的老板出來了。是個斯文的中年男人,戴著金絲眼鏡,表情有些嚴肅。
衛韞站起身來。
“你好。”
“不好意思,衛先生久等了。”
“剛才有事耽誤了點兒。”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鏡笑道。
衛韞之前在聊天時已經考察過這人。這時候倒也不會因為多等幾分鐘就生氣。
“沒事。”
“是你想收購《鏡像》?”
畫廊老板姓許,這時候點了點頭。
“之前也和衛先生談了。”
“這次將衛先生約過來將地點定在這兒就是因為想讓衛先生看看這家畫廊。”
“您的作品在這裡一定會得到妥善保管的。”許老板語氣誠懇。
衛韞對這裡的環境確實也比較滿意。這家畫廊開的價格也不低。他之前就很少將畫留在身邊。
滿意的作品出來後,大部分都會流通出去。
更何況最近畫符也確實需要錢。
衛韞之前對極陰體質一直沒有一個明確的認識,一直到晚上莫名其妙就被學生怨魂隔著趙賢找來之後,他才知道自己的體質有多麻煩。
自己在那些邪物眼底都是個香餑餑。
衛韞不想在比賽時間出事,影響比賽,畫符的事情不能耽擱。
在商談了一個小時後,合同終於擬定好了。
衛韞收了手:“明天可以讓人去我那兒拿畫。”
“那就合作愉快。”許老板立刻站起身來鬆了口氣。
衛韞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許老板一身斯文氣質,說話辦事也很妥帖,但是衛韞莫名就覺得他有些不像是畫廊的老板,倒像是做什麼其他生意的。有些奇怪。
不過這個感覺一閃而逝,衛韞也沒有多在意。這會畫廊產業可能隻是對方私下裡的一個投資。
這位許老板真正是做什麼的,和他也關係不大。
在簽了合同後,衛韞就離開了。
一式兩份的合同擺在桌上,一直到人從畫廊裡離開。許老板才抬起頭來看向樓上。
樓上樓梯間隱約透出一個人的身影來,若是衛韞在這兒一定會詫異。
這個出現在二樓的人居然是鬱月琛!
“鬱總。”
剛才在衛韞麵前表現的一直很自然的許老板這時候微微彎了彎腰。
鬱月琛看了他一眼。
“畫買下了?”
他這時隻穿著一件襯衣,袖子微微挽起一副隨意的樣子,語氣溫和。
許老板點了點頭。
“鬱總放心,按照您說的已經買下了。”
“到時候我是將畫直接給您送過去嗎?”
明天去拿畫的事鬱月琛在樓上也聽到了,這時候道:“不用。”
“就放在畫廊私人展廳裡吧。”
這家畫廊其實也是鬱月琛的產業。
他在藝術方麵也有些投資,要不然也不會和克賽美術館的老板是朋友。不過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這家畫廊也一直是讓人代為管理的。
因此衛韞才會覺得那個許老板不像是畫廊的主人。
聽到私人展廳,許老板便知道鬱總對這畫很重視,不由有些疑惑。
“您和衛先生是朋友,為什麼不直接和衛先生說要買畫呢?”
鬱月琛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如果阿韞知道的話,不會賣出來的。”
衛韞如果知道《鏡像》背後的買主是他,是絕對不會給他的。鬱月琛雖然沒有開口詢問過,但是心底卻莫名知道。
衛韞如果連謝宙都麵子都不給的話。
怎麼會給他麵子。
他說到這兒便沒有再說。
“明天去拿畫吧。”
“我買《鏡像》的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許老板也是個.精.明人,見狀便點頭不再多問。
……
第二天的時候,畫廊的人就來取畫了。
衛韞將畫裝好遞看著人小心拿走,在尾款到賬之後,低頭看了眼手機按了按眉心。
“可以準備畫符的材料了。”
衛韞從前不接觸玄學,也從不知道畫符的材料竟然這麼貴。在玄陽秘術中看到材料時頭疼了一會兒,好在現在尾款到了。
在道觀買了幾份鎮紙之後,衛韞就關上門準備畫符。
畫符和畫畫可不一樣,需要像晚上修煉時那樣冥想進入一種奇妙的狀態。
衛韞在拿到玄陽秘術這麼久之後還是第一次畫符,他筆尖沾了沾旁邊的朱砂,皺眉試了一次。
結果第一次卻失敗了。
那符紙剛畫出來燃燒了一瞬間就化成了飛灰,不能存留。衛韞抿了抿唇,又繼續畫。
一晚上時間,整整報廢了五十張符紙,衛韞才畫出一張符來。
朱砂紅色從紙上一閃而逝,衛韞這次收了筆認真看著。見到符紙沒有出現問題之後,有些狐疑。
“成功了?”
一般練習的道士可能比較難判斷留下來的符紙是不是真的成了,畢竟會畫符的人很多,但是很多人都畫不出真正的符。
那些不是騙遊客,真的由天師所作的符紙無一不是在初畫時花費了幾個月甚至一年的時間,像衛韞這樣花了一晚上時間五十張符紙就畫出來的人幾乎沒有。
要是張道長在這兒看到這一幕,也一定會震驚無比。雖說那麼多珍貴材料,五十張才換了一張。
但是衛韞是第一次畫!
而且畫出來的符品質很不錯!
衛韞看了半天沒有看出這張符和之前有什麼區彆,有心想要試驗一下。不過衛韞卻自己看不清自己身上的陰氣,總不能去有邪物的地方試驗吧?
他陷入了一會兒困境,卻忽然想到還有一個人陰氣也重。
想到上次開陰陽眼時見過鄰居身上濃鬱暗沉的陰氣,衛韞皺了皺眉,將符紙用其他東西裝好。
這時候猶豫了一下,忽然走過去敲響了對方的門。
遲瀾剛跑完步回來,洗完澡準備打開電腦,聽到敲門聲之後過去。卻發現門外站著的是從不主動來找他的……衛韞。
遲瀾表情詫異了一瞬。
“哥,怎麼了?”
衛韞想在臨走前試驗一下自己畫的符管不管用,但卻又不能十分神經病的把符紙給人讓他戴著。
這時候隻能將之前兩人第一次見麵時隨口說的話拉出來當借口。
“沒什麼。”
“我今晚沒事想練習一下人體。”
“忽然想起你之前說想要一幅肖像畫,現在有時間嗎?”
他抬起頭來一本正經。
遲瀾卻難得有些懵。
晚上八點鐘,衛韞敲門說專門想要替他畫肖像畫?
作者有話要說: 遲瀾:……好事終於輪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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