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條件古怪至極。
衛韞皺了皺眉,不明白靳寒庭是什麼意思。但是這時候卻倏然想起了之前在古樹下的那個吻。
他抿唇不知道該說什麼時,這時候張天師卻忽然清咳了聲打破了寂靜。
“那個……手機響了。”
衛韞的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
剛才靳寒庭提出的條件消弭於無形。
雖然兩人都知道這件事沒有過去,但是衛韞還是沒有再提。隻是壓下疑慮,先拿起了手機。
靳寒庭看著他不回答自己,眼神暗了一瞬。
在站起身來時衛韞背對著靳寒庭開口:“如果你不是三番四次耍我的話。”
“靳寒庭,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衛韞不是那種任由彆人戲耍的人,靳寒庭的的條件是親近他。在這種問題上如果不是他自己心裡的意願,是絕對不可能答應。
在這件事情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時,衛韞不會覺得靳寒庭對自己有什麼意思,而是會覺得這人在侮辱他。
他在轉過身之後眼神就冷了下來。
靳寒庭沒想到自己隻是這樣一個請求。
衛韞就臉色變了,而且生氣不淺的樣子,冷峻的麵容上微微凝住,有些疑惑。
“我不是。”
他剛想說自己不是戲耍衛韞。
衛韞就道:“我先走了。”
他說完之後就直接離開了房間。
靳寒庭看著衛韞背影,掌心收緊了些。
張天師在一旁聽完了全過程,不由抽了抽嘴角。看著靳寒庭冷著臉,大氣都不敢出。
“靳先生,您是真的喜歡衛韞?”
過了會兒,見靳寒庭目光挪向他,張天師小心問。
靳寒庭沒有說話。
張天師見狀道:“在我們普通人這兒吧,喜歡彆人是先要追求,再告白,然後再親近的。”
“您這樣一上來就是親近肯定會顯得居心不對。”
何止是居心不對,衛韞都覺得靳寒庭是在侮辱他了。
要不是靳寒庭到底幫過他很多,說不定這會兒已經翻臉了。
不過現在冷冷的對著靳寒庭好像也沒有好多少,張天師歎了口氣。
靳寒庭聽了他的話,表情有些疑惑。他從來沒有聽過什麼追求告白之類的,這時候聽到老道士說才反應過來。
不過這時候衛韞已經離開了,再說這些也已經來不及了。
靳寒庭本來還想要和衛韞一起去見那個鬱月琛的,但是現在衛韞誤會卻已經走了。
靳寒庭微微抿了抿唇。
他明知道自己心臟還沒有找到,但是這時候卻道:“你給我講一講剛才說的那些。”
張天師眼角一抽,隻能將這些粗淺的講了一下。
……
衛韞走出門後,卻是臉上清冷褪去,眼中難得有一絲疑惑。他剛才在裡麵十分生氣,這時候出來後倒是平靜了很多。
不過靳寒庭的事情隻是在心中一閃而逝,衛韞抬眼之後就去找鬱月琛了。
他努力不去想剛才的事情。
而是皺眉想到:遲瀾身上有靳寒庭的心臟,原主衛韞和謝宙是同一個人。
那麼鬱月琛呢?
衛韞總覺得好像漏掉了他。
不過無論如何還是得問問。
兩人約定見麵的地方在鬱月琛公司附近。衛韞過去時,鬱月琛已經坐在一家西餐廳裡了。
“按照你的口味已經點好了。”
或許是因為知道衛韞沒有心情點菜,鬱月琛提前就點好了,這時候隻是在侍者過來之後將菜單遞了過去,然後才看向衛韞。
“你怎麼比我這個受了傷的人還神不思蜀?”他眼神溫和開口。
衛韞看著鬱月琛還是問:“我上一次一直沒有問你是怎麼從雙頭屍之下離開的。”
“你救了我,我本來不該問的,但是抱歉。”
“阿韞想知道?”鬱月琛聽見他的話卻沒有生氣。
衛韞在問出來之後就堅定了:“畢竟遲瀾失蹤了。”
他頓了下又道:
“我沒有招到魂。”
“招魂?”
鬱月琛喝了口咖啡,笑了笑。
“以他現在的狀態確實是招不了魂。”
“不過你可以試試招原來的衛韞。”
鬱月琛語氣平淡說出了原來的衛韞這句話。
坐在對麵衛韞眼神隻是凝了一下就鬆開了。從鬱月琛這幾天對他的表現來說,他確實像是已經看出來了。
那天剝完橘子衛韞就覺得有些不對,最後回去查了一下才知道衛韞橘子過敏。
鬱月琛早就知道,但是卻故意試探他。或許更早的時候在衛家老宅的時候,在走廊裡說起花瓶就是了。
他理清思緒,因為之前有一點猜測並沒有震驚。這時候隻是皺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鬱月琛看著衛韞眼中堅持,眼神複雜了一瞬,卻笑道:
“我是借用了靳寒庭的力量。”
果然,鬱月琛也知道靳寒庭。
衛韞腦海裡極速的旋轉。
“所以你,靳寒庭,遲瀾是一個人?”
他深深皺起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然而鬱月琛卻笑了笑:“不是。”
在衛韞有些疑惑的神情中,他垂眸道:“應該是我,謝宙,靳寒庭,遲瀾,‘衛韞’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