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未必就安了好心。”
張穎笑了,手指頭摩挲著水杯,“這一次事情鬨得這麼大,調用的是南邊的警力,額企鵝市公安局隻負責抓人,其他的都是市紀委在處理,審訊。你說這些涉案的人,雖然在外麵,但是,他們心裡能安心過年嘛。”
說到這裡,她的聲音一頓,“從這裡可以看得出來市.委祖書記對這個案子是多麼重視了。”
“何止是重視,簡直是防火防盜防郭.慶明!”
楊塵光嗬嗬一笑,搖搖頭,“估計等過了年,我們良江官場就要迎來一場狂風暴雨啦。”
“是呀,估計風暴小不了啊!”
張穎連連點頭,“不過,我們觀音橋鎮山高路遠,對我們影響不大。”
“是呀,我們安心看熱鬨就好啊。”
楊塵光微笑著點點頭,“對了,還不讓你老子去活動一下?”
“活動不活動也就是這個樣子了。”
張穎笑了,搖搖頭,“再說了,現在縣裡麵是這種情況,這個時候去市.委活動,那不是去找不痛快嘛。”
“那倒是不一定!”
楊塵光笑了,搖搖頭,“領導心裡不高興是有可能的,但是,這個時候,敢於去市.委主動要求給自己加膽子,這不僅說明你沒問題,也能說明你這個人有魄力有膽識,也有決心勇挑重擔嘛。”
說到這裡,楊塵光的聲音一頓,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笑道,“官場行事是要力求穩妥,但是,有時候也要不走尋常路,逆向思維的效果可能更好!”
張穎聞言一愣,隻覺得楊塵光說得很有道理啊。
雖然心裡有些意動,但是,卻沒有表露出來,老頭子說過,在官場上要修心,要做到喜怒不行於色。
而且,這還隻是最基本的,要能做到泰山崩於眼前而不色變,才算是入了門。
“張穎,我有個想法。”
楊塵光摸出一顆煙點上,看著張穎,既然雙方要合作,不能隻是自己拿出誠意,張平峰父女也要拿出誠意來呀。
“哦,什麼想法?”
張穎笑了笑,“不過我這人沒什麼經驗,隻會跟在你後麵按照你的吩咐來乾,跑跑腿還行,讓我動腦子那就太難了。”
“我覺得鎮裡黨口工作之所以存在這麼多問題,還是因為黨口的領導沒有專心本職工作之故……”
楊塵光侃侃而談。
張穎聞言一愣,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看著楊塵光,心頭震撼不已,楊塵光這是要借著這個機會,將鎮黨委的領導分工進行調整,縣委常委會學習,就是黨口管黨口的事情,政府負責政府的工作。
這麼一來,就等於是削弱了黨口的力量,增強了政府的勢力!
當然,這也不是觀音橋鎮是這樣的,也有很多鄉鎮,黨口歸黨口,政府管政府,具體怎麼分配就要看各個黨委***怎麼討論,以及縣委是否支持這一舉動了。
不過,縣委肯定是支持這個舉動的。
首先,其他鄉鎮也有黨口歸黨口,政府管政府隻能部門的,組織,宣傳等各管其他,幾個副鎮長分管鎮政府主要工作,像工業,農業等等工作都應該有副鎮長來負責。
像計劃生育,綜合治理等等這樣的工作由黨口的人來抓也沒什麼關係,事關鎮裡的經濟建設,發展等等重大事項,肯定是副鎮長來抓更有利工作開展。
當然了,用黨口那邊領導的話來說,黨委領導來負責,更顯得黨委對這項工作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