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花子煊打來的。
“花少,你的消息很靈通嘛。”
楊塵光很沒有想象地往地上一倒,對著話筒笑道,“我這邊剛跑出來,你就接到消息了。”
“楊塵光,厲害呀,你一個人就直接殺到人家總部去了,剛剛得到消息,有個大圈仔砍傷了三十多個人,有十多個重傷,你這一仗真的殺出了威名啊!”
話筒裡響起花子煊的笑聲,“對了,你沒事吧,受傷了沒有?”
“廢話,我一個人對付幾十個人你以為我是神仙啊!”
楊塵光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我現在差一點就要掛了,不說了,你安排人來接陳茵吧,我是根叔送過來的,沒有入境記錄,不好走啊。”
“放心,根叔一會兒來接你。至於陳茵嘛,杜良飛已經到了,他就在酒店呢,他一直不敢給你打電話,怕打擾到你了。我也不敢打你的電話,剛剛收到消息了才敢打你的手機。對了,告訴我你們的地址,我讓根叔去接你。”
“好,我找個標誌物吧。”
楊塵光點點頭,“陳茵,你去看一看這裡是什麼地方,然後告訴花子煊。一會兒你哥來接你,他現在就在酒店。”
說罷,就將手機遞給陳茵,摸出口袋裡的香煙要抽,發現香煙被血浸透了,打火機也不見了。
“好,小茵,我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了,你彆怕,你哥馬上就過去接你,半個小時逼到。”
掛了電話,花子煊端起酒杯一飲而儘,然後又撥通了根叔的手機,“根叔,完事兒了,麻煩你去把楊塵光接回去,安排一個好醫生給他治傷,順便再給他準備好一身阿瑪尼的西裝,一張一千萬的現金。”
“少爺,情況怎麼樣?”
“楊塵光一個人砍翻了三十八個人,重傷有十多個,這些人基本上都沒有再缺胳膊斷腿,這家夥出身好狠啊,這一仗幾乎打殘了半個社團!”
花子煊對著話筒感歎一聲,“現在我知道杜良飛為什麼這麼欣賞這小子了,講義氣,有擔當,敢打敢拚啊!”
“根叔,不說了,明天我有事情要處理,後天我回去看望楊塵光。”
“好,少爺,我現在就過去接人。”
掛了電話,花子煊馬上給杜良飛打了個電話,“小杜,你妹妹被楊塵光救出來了,你馬上去接她吧。”
“楊塵光怎麼樣了,他受傷了沒有?”
話筒那邊的聲音有些緊張。
“廢話,他一個人砍倒幾十個混混,不受傷可能嗎,一會兒你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地方啊,你不去?”
“肯定啊,我去了這不是說這事兒是我找人乾的?”
花子虛摸了摸下巴,“放心,我安排人送你過去。”
“好,你馬上安排人來吧。”
電話就此掛斷。
花子煊安排好了一應事情,起身倒了一杯紅酒,提著杯子來到陽台上,俯瞰著星空下的維多利亞港,臉上露出一絲燦爛的笑容,這肥得流油的土地上終於有自己的一塊地方了!
抿了一口紅酒,花子煊眼角的餘光瞥見陽台上的海棠花突然綻放了。
“塵光哥哥,你怎麼了?”
陳茵正拿著手機給楊塵光拍照呢,這是她的塵光哥哥浴血拚殺把她救出來的模樣,將成為她生命裡最重要的一幕,必將終生銘刻。
當然要記下這重要的一幕。
隻可惜這手機的照相功能比數碼相機差得太多了。
“廢話,這不是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