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塵光下車打招呼,回頭看了一眼坐在車上的杜良飛,這貨搖下車窗,探出個腦袋招招手,“走了,楊塵光,還不快開車啊,今兒還要趕到基地去呢。”
“杜良飛不是坐火車直達雍州的嘛,怎麼突然間在白沙下車了?”
何雲藩眉頭一皺。
“大概是有點事要處理吧。”
楊塵光笑了笑,“走了,何少,我們抓緊時間趕路吧,晚上就直接去林場的酒店吃飯了?”
“我們不用那麼趕,杜良飛是要趕路的,你們先走吧。”
何雲藩擺擺手,轉身上了車,臉色烏黑猶如抹了黑漆,好你個杜良飛,半途上從白沙下火車,然後直接上了楊塵光的車,能有什麼事情啊,這分明是要壞老子的好事啊!
“楊塵光,這一次你可是欠我一個人情啊。”
看著係安全帶的楊塵光,杜良飛笑了,“看到沒有,我隔這麼遠都能感覺到何雲藩身上散發出來的怨氣啊!”
“不至於吧,杜少。”
楊塵光係好安全帶,回頭看了一眼杜良飛,“這是在高速公路啊,我不搭理他就是了。”
“你覺得呢,到時候他的車壞了,或者沒油了,你把他扔高速公路上?”
杜良飛嗬嗬一笑,“又或者,他說他坐的車不舒服,想坐你這桑塔納,難道你不給他麵子,你不讓他上車?”
楊塵光聞言一愣,“不會吧,在高速公路上他還敢亂來?”
“亂來不亂來的不好說。”
杜良飛摸了摸下巴,“反正隻要他上了你的車,你還不就是任他拿捏,然後一步步地誘導你,說些什麼三扁不如一圓之類的話。”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一頓,目光落在楊塵光右臂的傷疤上,若有所思地笑了,“也是,何少見多了他那個男人圈子裡的帥哥,但是,你
這種長相還可以,又有一身傷疤的男子漢對他的殺傷力太大了!”
“也難怪他會對你念念不忘了,說不定大都會這個項目也隻是他的一個借口罷了,他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一步一步接近你啊。年輕人嘛,玩得花一點的人經常走水路的,偶爾走一走旱路也是一種情趣嘛。”
“反正都是旱路,何少的旱路跟女人的旱路怕也沒什麼區彆吧?”
“杜少,彆,彆說了,男人和女人那他媽能一樣嘛。”
楊塵光聽了心頭發毛,身上泛起了一層層的雞皮疙瘩,“再說我就生氣了,那就不是你原諒我的事情了,而是我不原諒你了。”
“好,不說了,不說了。”
杜良飛哈哈一笑,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特供煙扔在副駕駛位子上,“好了,我給你賠禮,這下好了吧。”
“這還差不多。”
楊塵光摸了摸下巴,“對了,何少說他們今晚上在冷江住一晚,我送你們去基地吧?”
“我剛剛不就說了嘛,今晚上我們去基地,我那幾個朋友和何少他們先在冷江休息一晚上。”
杜良飛點點頭,“對了,明天調試設備的時候,你可要提點意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