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珍道:
“福貴,你真得變了好多,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了。”
徐福貴道:“有嘛?那你是喜歡過去的我,還是現在的?”
“當然現在了!”家珍道:
“你看咱爹娘多高興,還有鳳霞,你以前就會跑去縣城,哪有好好陪過孩子。”
“家珍,對不起啊,讓你跟著我受累,我以後一定加倍補償你們,彌補我過去犯得錯誤。”
“說這些乾嘛!”
家珍道:“都過去了,咱一家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過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徐福貴在女人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好,睡吧,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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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一個多禮拜,徐福貴每天的安排都是一早就起來了,洗漱好後就在院子裡鍛煉身體,做引體向上,然後在村子外圍的山腳下跑步,閨女鳳霞也會屁顛顛的跟在後麵,田地裡勞作的村民,經常能聽到鳳霞銀鈴般的歡笑聲。
就這麼過了十幾天,他那老丈人如約而至,終於是來了,當天上午來的,他剛好去山上放籠子去了,是雇人抬著轎子來的,那轎子裝點的喜慶,花花綠綠,抬轎的人也是穿著一身紅衣裳,後麵還跟個一大隊人馬,敲鑼打鼓吹著嗩呐,還有放炮仗的,動靜很大,還專門去村裡轉了圈,然後才來到村東頭這邊的茅草房。
這下全村人都知道了,把他家院子是圍個水泄不通。
家珍見她爹過來,其實早就有心裡準備,隻是沒想到會來這麼快,忙迎上去,
“爹,你……你怎麼來了?”
陳寶田冷哼一聲,沒有回應,視線在院裡掃視一圈,手裡的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擲,
“那個畜生呢?躲哪去了?叫他給我滾出來!”
家珍道:“爹,福貴他……他上山打獵去了,還沒回來呢。”
徐父這時拄著拐杖過來,道:
“親家,今兒怎麼過來了?還這麼大陣仗,先進屋裡喝杯茶吧,咱坐下來慢慢談。”
陳寶田道:
“你家門檻太高,我啊就不去邁了,親……”
本想說親家的,但現在已經不合適了,隻是冷冰冰道:
“你瞧瞧你這好兒子,除了會吃喝嫖賭,還會乾點正事嘛?好好一個家,那上好的老宅子,一百多畝的貢田,就這麼讓他給糟蹋沒了,我要有這種混賬兒子,我非活活打死他,留著這種畜生有什麼用?”
徐父麵上看不出喜怒,他其實很想跟親家講這其中的緣由,但這種事真心沒法說,索性不回應了。
徐母這時上來,說著好話,
“辛家,福貴他知道錯了,現在也變好了,再也不會去賭博了,你……你就再給他一次機會,讓他跟家珍一塊好好過日子。”
雖然先前兒子早就說過,這親家多半要過來把家珍接走,但她心裡還是不願意的,家珍肚裡都懷著孩子,要是男娃,那就是他們徐家的種,這要接回去,再給改姓了,這可怎麼辦。
“學好?哼!”
陳寶田道:
“這種畜生還會學好?我陳家的臉麵都讓這畜生給丟光了,現在就是學好,那還有什麼用?晚了!
今天你們誰要敢攔,彆怪我不客氣!
春生!”
劉春生忙從後麵過來,恭敬道:“老爺!”
“把小姐請到花轎裡麵去,快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