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煙稀少是地理位置的問題,香火零星那純粹就是他們自己的問題。
不過供奉的佛祖可能也並不缺那點香火,景明寺所擁有的財富絕對比曲舟行在娛樂圈當影帝掙得錢還要多。
他們以香火和功德的名義全捐了。
這也算是曲家和曲舟行信任釋空大師的一部分原因。
和尚也是人。
畢竟都是人。
人性始終是醜惡的,能做到如此已非常人能及。
“曲施主,請坐。”
曲舟行推開那吱呀作響的竹門,掀開布簾就看見了近乎家徒四壁的屋房內僅僅亮著束燈,照的周圍慘淡一片。
釋空大師非常灑脫的……坐在地上。
“大師,幾年不見這側臥又空了不少。”連他坐的地方都沒有了。
之前好歹還有個木桌木椅的。
“苦修不必在乎環境,施主亦是如此。”
不要太在意細節。
釋空不知是不是修行多年,笑起來格外像佛殿裡那尊笑口常開的彌勒佛,慈顏善目,隻是舉手投足間這寬和慈悲的氣質倒不那麼明顯了。
不過和眉目間都帶著慵懶疏離的曲舟行相比,怎麼看都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曲舟行自然沒有多在意,釋空大師的窮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住的地方有個草席就行,天為鋪地為床,吃的東西就地取材經過他們的手堪比山珍海味,四舍五入就是一分錢不花。
這可是景明寺的傳統。
“大師找我有事?甚至肯讓曲猷直接過來。”他直接切入正題。
曲猷這幾年負責景明寺的聯絡,彙報撐死了也就兩句話的報平安和報無事。
今天是曲猷跨過上級報到了他麵前。
“同施主幾年前說過的話,施主可曾記得。”釋空看著曲舟行平靜的目光,笑眯眯的繼續說,“施主命格極重極貴,帝王相並非凡俗可比。”
“說了那麼多年,有變化嗎?”曲舟行不覺得按釋空的話離開這幾年有任何變化。
“沒有任何變化。”
“你好像在說廢話,大師。”
曲舟行這時候突然想起了謝梵音懟人的畫麵,照她的話現在應該回的是什麼……
說的挺好的,下次彆說了。
又或者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這種廢話到極致的敷衍。
用來堵住釋空大師的嘴再合適不過。
“因為你沒找到。”釋空並不意外曲舟行的吐槽,前幾年讓他去其實根本毫無意義,完全是讓這位不入凡塵的見見世麵。
他沒辦法準確看出帝王星相命中的貴人究竟什麼時候出現。
但是曲舟行的命格有沒有改變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實際上那幾年遇上的幾率隻有那麼……
千億分之一。
曲舟行不知道釋空大師存心整他,整個人靠在牆邊懶散隨意,氣質凸顯的矜貴又撩人,神情難得露出幾分冷肅淡漠。
倒有點像幾年前未經世俗曆練卻早已成為曲家家主的曲舟行。
“你是說那個我命中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