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夢嗎？”溫梨喃喃自語道。
陸風靈的背部神經很敏感，她感受到有隻手在觸碰自己的皮膚。
手指與肌膚間擦過的陣陣顫栗感讓睡眠狀態中的她眼睫微顫。
陸風靈不自覺地蹙起眉，小幅度地扭動了一下身體。
“唔...嗯...”她在睡夢中輕吟一聲。
被子不知何時被卷成細細一條纏在陸風靈的腰間。
溫梨被那聲如夢囈般的曖昧嚶嚀叫醒了魂，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剛剛對陸風靈做了什麼。
溫梨猝然收回逾矩失禮的手。
臉頰爬上兩團緋色紅暈，這團緋色紅暈直直燒到她的喉嚨，溫梨喉頭發乾。
耳後後知後覺地也跟著燒了起來，溫梨抓起旁邊的枕頭捂住臉，在枕頭裡無聲地呐喊。
她緩了片刻，又克製地轉過身，頓了頓，還是伸出手攬住陸風靈。
溫梨把下巴擱在她的頭頂，摩挲著陸風靈的絨絨發絲，讓懷中人能安穩入睡。
活動中心裡的那幅畫幾乎能夠證明陸風靈跟她一樣，都是以玩家的身份來到這個世界的。
隨著這一點被證實，溫梨的疑問也越來越多。
陸風靈通關這個遊戲後，為什麼扮成npc待在自己身邊。
她貌似是因為自己才沒有回到現實世界。
溫梨想起在那個純白刺眼的房間裡，少女空洞無助的雙眼，她心頭就像被密密麻麻的細針刺進般鈍痛。
陸風靈的存在是一個巨大的謎團，而這個奇妙的遊戲世界似乎跟她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我以前認識你嗎？”溫梨輕歎一口氣，勾住她的發尾。
溫梨問了問自己的心。
她放不下陸風靈。
不管是在那個怪誕的夢境裡，還是現在，她都無法對自己看到的一切置之不理。
陸風靈是玩家也好，是一組虛擬數據也好。
她是不是人類，對自己來說根本不重要。
溫梨想跟她一起通關，查清這個世界背後到底是什麼在操縱著一切。
以及弄清楚陸風靈曾經曆過的那些。
這一晚接受了太多信息衝擊的溫梨，身心俱疲。
萬般思緒敵不過疲憊感，溫梨聽著窗外越來越規律密集的暴雨聲睡著了。
*
清晨，雨後的清新空氣從敞開的窗戶縫隙裡鑽了進來。
“風靈，醒醒。”溫梨走到床邊推推她的手臂。
陸風靈昨天就沒吃什麼東西，溫梨舍不得讓她一大早空著肚子跟自己跑東跑西。
她穿著廚房圍裙，剛做好簡易的墊肚子早點，來到床前叫醒陸風靈。
陸風靈揉揉自己惺忪的睡眼，坐起身問道：“我們該去買麵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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