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飯桌上,她把《三餐食味》節目組邀請自己做一期嘉賓的情況,簡單講了下。
周父紅光滿麵,抱著周檸贏來的獎杯不肯撒手:“列祖列宗保佑,我家檸檸出息了,拿了廚王獎杯,這都被邀請上電視節目,改天回老家,我要親自給你爺爺上兩注清香,好讓老人家繼續保佑咱們順順暢暢。”
原本,周父打算把廚王獎杯擺在包子鋪,好好顯擺顯擺,因為周檸的強烈反對,周父才妥協,隻把獎杯放在家裡客廳最顯眼的位置。
每日周父清早起床,都要把獎杯擦一遍,周檸懷疑用不了多久,獎杯外表的金箔都要被擦掉。
她很無奈。
手機響了,微信上,薑雪彥發來消息:【有空嗎,一起吃頓飯?】
周檸剛剝了一隻蝦仁塞嘴裡,腮幫子鼓起一坨。
拿紙巾擦拭乾淨手指,她回消息:【沒時間。】
薑雪彥不死心,又問:【下午呢?】
周檸:【下午要做開店準備工作。】
薑雪彥沉默了半晌:【你每天都要做這麼繁雜的事情嗎?】
周檸:【是的,這就是我的生活。】
回了消息,周檸一抬眼,碗裡放著周母剝好的一小堆蝦仁,周父偷偷摸摸從她碗裡偷走蝦仁,被周母拿筷子敲了一記:“多大個人了,還跟孩子搶吃的。”
周父吃味兒:“你就給她剝,也不給我剝。”
周母樂了:“這是我親閨女兒,我不給她剝,給誰剝。”
周檸小鼻子皺了皺,拿著碗裡的蝦仁炫耀著,送到嘴巴裡:“媽媽給我剝的蝦仁,最甜最好吃了。”
周父牙酸:“有什麼了不起,我自己剝的,也甜,也好吃。”
……
下午,陶瓷廠送來七隻大壇子。
等周母驗過貨後,周檸立即付了尾款。
晾涼的高粱,拌上大曲,攪拌均勻,盛入乾淨的壇子裡等待發酵。
忙完這些,太陽沉下山頭,整座城市浸在橘色的燈光下,清風吹拂過,吹散了白日裡的燥熱,帶來一抹清爽。
行人道上,路人匆匆,多是下班回家的白領。
手機微信上,霍時殷發來消息:【剛下飛機。】
周檸盯了幾秒手機屏幕,腳步放緩。
“周檸。”
身後有人喊她。
周檸轉過身,見是薑雪彥從車上走下,也不知道他的車停靠在這裡多久。
她朝走在前麵的周父周母說:“我跟他有幾句話說。”
周父還想叮囑幾句,被周母拖走。
長長的電線杆,投下暗橘色的光亮,半分明亮半分灰暗映在薑雪彥的麵容,他眸中映出點點滴滴微光:“我以為你是在躲著我,討厭我,所以我反思了很多,想了一下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做錯了?可是當我看見你走出來的疲憊,我又覺得自己太無理取鬨,你明明這麼累這麼忙,卻還要應付我,你說我是不是很討厭?”
周檸問他:“薑雪彥,你怎麼了?”
突然說這些話,搞得她摸不著頭腦。
薑雪彥的目光直視:“我從京城來到蘇市,是為了跟你吃一頓飯,又不僅僅是吃一頓飯,你知道嗎?”
周檸恍然,覺得氣氛不太對,岔開話題:“我,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覺。”
一路跑回家,收到薑雪彥發來的晚安。
目光落到手機屏幕,周檸也回了一句晚安。
她調開係統麵板,把這幾日積累的一萬零三百的愉悅值全部轉完。
盯著係統包裹裡79壇紅油酸豆角,周檸陷入沉默。
雖然酸豆角真的很好吃,但天天吃酸豆角,也招架不住啊!
家裡還剩兩壇子沒吃完,既然抽到這麼多酸豆角,吃也吃不完,乾脆拿去賣,還能掙上一筆外快。
想到以後的愉悅值,能變現成一部分現金,對於錦鯉大轉盤抽不到道具卡,周檸的怨念也消散了幾分。
次日,紅油酸豆角采取贈送一小碟堂食的方式,廣受食客們的好評。
賣瘋了,不止附近的居民,連學生也買了留作午餐吃,超級下飯。
壇子不足膝蓋高,一壇約有十來斤左右的分量,79壇紅油酸豆角被掃蕩一空,還不夠賣。
看著一位食客品嘗紅油酸豆角,她係統上的愉悅值+10,終於搞懂愉悅值,來自於食客吃到食物的滿意程度。
光是這一天,靠紅油酸豆角,周檸得了一萬三的愉悅值,她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可以幫助自己賺取更多的愉悅值。
想到這裡,周檸立刻把一萬三的愉悅值全部抽完,抽到88壇紅油酸豆角。
因為剛才對外宣稱酸豆角全部售完,這時候一下子拿出太多售賣,容易引人注目。
所以,她從係統隻取出一壇紅油酸豆角,借著櫥櫃的掩飾拿出,用外賣調料透明盒打包成一小份份的酸豆角,放在店鋪門口托盤裡,掛上牌子,讓人免費取走或試吃。
有食客品嘗了,覺得味道不錯,過來詢問:“還有新品紅油酸豆角嗎?”
周檸:“賣完了,請明天再來。”
食客指著門口試吃小盒:“要不賣我點這個。”
看著麵板上噌噌往上冒的愉悅值,周檸喜上眉梢:“這些是做宣傳的,免費多送你兩個,不賣。”
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