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隱晦地提醒陳元,不能輕易得罪隋曉東。
“怎麼不合規矩?”陳元肅穆的臉陰沉了一瞬,但很快恢複往日的平易近人:“我覺得沒什麼問題。”
這麼說,陳元還轉過頭對關注這邊情況的馮華英等人道:“我和隋主任說說話,你們繼續,不用管我,我很快回來。”
馮華英點頭應道:“知道了。”
應了這一聲,馮華英就繼續手下的活,半點不因為隋曉東的到來而有所緊張。
這在隋曉東看來就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陳元又對手下的幾個人笑罵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你們的那點小心思不可能,快點乾活。”
後麵的話是對手下的同事,但眼睛卻不經意地瞥過隋曉東,與其說是在說那些人,不如說是在暗諷隋曉東。
他因為隋曉東的關係,這一個月的時間心裡老大不舒服,現在終於讓隋曉東不痛快,他不好了,他就高興了。
其他人看了看隋曉東,又看了看陳元,遲疑了下也繼續工作,把隋曉東給氣的差點頭頂冒煙。
自從發生變故,他越發忍不了不受控製的人。
指桑罵槐之後,陳元又對隋曉東道:“隋主任,你彆介意,實在是時間不夠,就剩三天時間了,眼看著馬上就要完工了,這個時候可不能鬆懈了。”
句句狠戳隋曉東的心口,隋曉東冷臉看著陳元,也不再廢話,上前伸手去攔馮華英,既然給臉不要臉,那就彆怪他動手了。
“隋主任這是做什麼,誤工了誰也負責不了。”陳元拿沒受傷的左手強硬地抓住隋曉東的手。
其他人在狀況一發生的時候都聚集過來,虎視眈眈地看著隋曉東。
“馮同誌,你們不是文物局的員工,在這裡動我們文物局的東西不符合規定,現在請你們馬上離開,不然彆怪我們請你馬上去警局喝茶。”
“進來。”隋曉東也不給馮華英反應時間,直接讓在門外等著的保安進來,“把不是我們文物局的人拖出去。”
保安立刻推開擋在前麵的人要把馮華英揪出來丟出去。
門口的門衛和牧成彬有點親戚關係,所以在馮華英他們來的時候,直接當沒看見。
事發之後為了彌補,本來就想巴結隋曉東的保安隊三隊隊長立刻鞍前馬後起來。
一張紙突然橫在隋曉東麵前,差點戳到他眼睛上,不得不往後退了一步,耳邊就聽馮華英的聲音:“誰說不合規矩?”
“我們是燕海文物局的臨時員工,怎麼就不合規定,你這個主任當的看來不怎麼樣啊?”馮華英不無嘲諷:“這麼多天了,竟然不知道這事,能力也就那樣吧,就這點本事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主任的。”
隋曉東都快炸了,但現在他更關心的是,什麼臨時員工,要去奪那張紙,卻被馮華英撤走,在他一米的距離停下:“你就這麼看就行,萬一你給撕壞了怎麼辦?”
隋曉東視力很好,一眼就看到了那份臨時雇傭合同,下麵是王康的簽名,還有文物局印章,錯不了。
也因此,隋曉東更生氣:“王康!”
“看清楚了嗎?”馮華英言笑晏晏地收好合同,特欠揍道:“隋主任請吧,你現在可以走了,你在這很耽誤我們事兒,彆在這裡礙手礙腳的了。”
她還嫌不夠,嫌棄的揮揮手,他倒是想強製把人送出去,但聽到動靜的人都跑了過來。
這裡有會鑽營的人,但大部分人卻是一心文物,根本就不管隋曉東身後有什麼人,都站在陳元那些人一邊,隋曉東不得不灰溜溜的帶著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