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華英跟紀維和大概說了一下在燕海發生的事,問紀維和:“你同學究竟是什麼背景,連宋玉雪的爸爸都不怕,真的不會給他的仕途帶來影響?”
雖然那個**說是沒關係,但她還是有點擔心。
在夷州還好,燕海的話,會不會弄不過,反而讓他被穿小鞋,畢竟一個省會的市長,一個下轄市的副市,真硬碰硬的話,說不得就得遭殃。
“沒關係,關家在首都能說的上話,宋家不敢拿他怎麼樣。”紀維和的臉色黑沉的厲害,風雨欲來。
看來之前還是下手太輕了。
“嘶。”馮華英驚訝的抽氣,這麼厲害的嗎?
她一直以為那樣的人家離她很遠,原來這就見麵了:“怪不得你同學看著就不一樣。”
那種氣質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裡出來的,隻是她沒想太多。
感慨完,馮華英就看紀維和直勾勾地盯著她看:“怎麼了,我也沒說什麼啊。”
紀維和無奈,上前擁抱媳婦:“你每次有事的時候,我都不能在你身邊,你會不會怪我?”
他很自責,自從他和華英在一起之後,不管是她要拜師,還是被人襲擊,甚至是生孩子的時候,每次她需要他的時候,他都不能一直陪在她身邊,陪她解決問題。
這樣的丈夫,要來有什麼用?
這是難受了?
馮華英回抱住男人,拍著他的後背哄著:“哎,這有什麼,出事了,也不能靠彆人幫忙,我自己就能行。”
拍著拍著,馮華英十分破壞氣氛地來了一句:“怎麼感覺跟哄你閨女一樣。”
被這麼一煞風景,紀維和再多感性的話也說不出來了,推開馮華英的手,用實際行動表明,他才不像閨女一樣需要哄。
那寫滿了抗議的表情讓馮華英看的好笑,但在他看過來的時候,馮華英克製住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這樣已經算可以的了,不可能什麼事都讓我們如意,就是當神仙還有不順心的地方呢,想太多就隻能是跟自己過不去。”
“想開點,隻要你心裡有我就好了,而且哪來的那麼多問題。”
馮華英當然想遇到問題,需要幫忙的時候,他能夠在身邊,第一個想到的也是他,可有什麼辦法,紀維和做的就是這份工作。
而她非得要做木工,兩個人都在外,遇到任何情況都隻能麵對,抱怨對方不在身邊是沒用的,除非她待在家裡做食堂的工作,相夫教子。
紀維和失笑,這話說的好像他是個胡思亂想的小女人一樣,她倒像是大氣的男人一樣:“好了,忙了半個月,好好休息吧。”
第二天早上,馮華英起了個大早,買了點油鹽醬醋,環翠山那邊這些調料不多了。
很久沒回去過了,怎麼也得回去一趟。
這天正好是個集市,就在糧油鋪的那條街上,上賣菜、賣海鮮的多,還有賣土布、竹編這些,來往的人還不少。
馮華英也沒看,家裡這些都有,直奔糧油鋪。
買好了,馮華英就和紀維和準備去連海港。
就是走了沒多遠,她看到賣大盤子的一個攤。
花紋很精美,飛鳳麒麟紋,蓮瓣紋,人物紋,瓜果、花草紋,瑩潤剔透,青白釉,盤子有大有小,大的比臉盆還大,小的和一般的碟子差不多大。
馮華英突然就駐足下來,這不會是古董吧?
看著盤子的樣,她一下就想起了青花瓷。
前麵已經有人在問價,但一聽小的兩塊錢,大的五塊錢,基本上就直接走了。
在這個年代碗碟這些東西幾分錢就能買一個的時候,儘管是粗瓷的,但兩塊錢一個就太貴了些,對於普通人家來說就是它再好看也沒人願意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