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都館,一間豪華臥室內,王家興看著手裡的資料臉上一片蒼白:“真的是他。”
在前天看到薑峰之後,他就一直放心不下,甚至回頭想要暗中觀察一下,但被發現之後他倉皇離開。
然後他就找了人調查,必須要調查清楚,他才能放心,就算是家族興亡的關鍵時候,他也管不了了。
這件事不徹底解決,他無法安心。
結果證明真的是他,甚至在香市的那家馮華英公司幕後的人也是他,可恨他竟然找了一個傀儡。
“是我大意了。”王家興咬牙,慈祥的麵容不複存在,眼底一片狠辣。
當初能和土匪合作瓜分了薑家,得到薑家的資產,現在老了也絕不會心慈手軟,尤其是在他想要摧毀他一輩子的努力的時候,一切阻擋他王家興盛的人都該死!
“不好了,老爺。”王家興的心腹突然跑了進來:“不好了老爺。”
王家興冷著臉訓斥:“大喊大叫的像什麼樣子!”
心腹沒有理會他的話:“老爺,隋家收受賄賂的事被告了!”
說準確點就是他們行賄隋家的事被告了,他們的工程進行不下去,王家的資金斷了不說,現在他們被上麵調查,一個不小心參與這件事的都得進去,更彆說把項目進行下去。
王家興以不符合一位七十多歲老人的身手揪著心腹的衣領暴怒:“這怎麼可能,誰捅出去的?”
他恍然間有點喘不上氣來,電光火石之間,他想到了一個人。
“是了,一定是他!”鬆開心腹的衣領就往外走!
“薑峰,你出來!”怒火當中的王家興找到薑峰的房間,但卻在靠近之前,自己停了下來,臉上的情緒俱都隱藏起來,上前敲門。
薑峰房間裡,祁磊正在彙報王家的動向,聽見敲門聲,去看了一下:“是王家興。”
喝著紅酒的薑峰頓住,隨後若無其事道:“讓他進來。”
薑峰就那麼看著王家興走過來,沒有什麼表情,既不憤怒,也不興奮,隻是淡淡的看著,仿佛在回憶著什麼。
“坐。”
王家興很久沒有受過這種慢待了,但除了有點僵硬之外,沒有半點不情願的樣子,上來就跟薑峰認親,回憶當年,好像曾經什麼也不曾發生過一樣。
同時他也在觀察薑峰的反應,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當年的事,知道多少,但從他臉上卻什麼也看不出,好像真的是兩個相交多年的故交一般。
跟小一輩的人低頭,王家興從容的很:“以後我們在香市也能守望相助,那些世家望族想要欺壓我們就沒那麼容易了。”
薑峰的反應看不出什麼來,王家興心裡沒底,但是最後話題還是繞到了首都他們競爭的生意上。
“沒想到薑賢侄和我王家的眼光是一樣的,都看中了首都的這塊市場,說來慚愧,王家現在遇到了一點小麻煩,希望薑賢侄能夠抬手幫個忙。”
“說來聽聽。”薑峰似是認真傾聽。
王家興就道:“薑賢侄在首都能辦下這個項目,想來這裡的人脈也不少。”
“還可以,就是一個小公司,沒什麼能耐,比不得王家家大業大。”
“哎,看在我們兩家多年的情分上,你幫幫王家吧,王伯不想老了老了還得進去一趟。”王家興就將隋家的事簡單的說了一下:“年紀大了,腦子不好用了,薑賢侄你得幫我啊。”
“怎麼會這樣。”薑峰一臉同情的模樣,在王家興露出期待的表情時卻道:“抱歉,這個我無能為力,我一向規規矩矩做生意,從來沒有做過這種見不得人的事,人家也不可能會幫我這種事,王伯,你還是另想他法吧。”
王家興臉色一沉,他已經可以肯定他絕對知道些什麼,隋家的事九成也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