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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我聽人喊他劉柒聲

直到兩人親眼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緩緩上了樓才打開車門,鬼鬼祟祟的怎麼變成他們倆了,不應該啊,明明應該是慕傾自己心裡有鬼。

宋慕清和顧祁之對視了一眼,隨後便抬手敲響了房門,屋內的人很快開了門。

“嗯?宋,宋慕清?”那人有些遲疑,似乎怎麼也沒想到推開門看見的會是這兩個人,他還以為他和這兩個人再也不會有交集。

“慕傾,好久不見,我們問你點事情,方便嗎?”宋慕清笑著開口,一副人畜無害的,像是站在門口閒聊的和善鄰居。

可以看出慕傾有片刻遲疑,最後還是將兩個人放了進來。

宋慕清環顧一周,這房子的裝潢偏居家風,而且布置得很溫馨,像是慕希何的風格,電視機旁邊還擺放著很多樂高,麵積很大,應該是兩個人閒暇時間一起完成的。

慕傾比之前成熟了不少,好像是變了一個人,如果昨天宋慕清和顧祁之口中的慕傾還是那種不學無術的小混混的話,那麼今天見到的他,更像是一個在外麵工作的努力哥哥。

造型上也有很多變化,當時經常換發色的人,現在竟剃了一個寸頭,剛剛在外麵這人的帽衫扣著帽子根本看不出來什麼,宋慕清剛開始開門的第一眼著實是有些吃驚的。

“坐,我去倒水。”

宋慕清點了點頭,坐在沙發上,依舊環顧著這裡,從表麵上便可以看出,慕希何和慕傾的關係出乎意料的好,慕傾很喜歡他這個弟弟,同樣慕希何也習慣性的依賴他。

也許有的人已經在大家都沒注意到的時間裡,從一個青蔥少年變成了頂天立地的哥哥。

“平時都是希何一個人在家,沒準備什麼,橙汁可以嘛?”

宋慕清禮貌的點了點頭,看著慕傾將倒好的橙汁放在桌子上,然後緩緩坐在他們正前方的位置:“您們來找我問事?”

慕傾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事情值得這兩位跑到這個地方問的,他現在還有什麼值得這兩個人惦記啊,他有些想不通。

並且他和麵前這兩位也算不上熟悉,頂多是個點頭之交罷了,想與這兩位交好的人並不少,若是這兩位不想和他點頭之交,那麼說白了他們之間也就談不上認識。

宋慕清點了點頭,坐直身體,這個場麵顯得有些正式,就像是一次約定好的談話。

“你近幾年……還有見過劉景一嘛?”

劉景一這個名字一出來,慕傾的眉毛下意識的皺了皺,這個反應不像是談到好兄弟時的表情,更像是有些憎惡。

“沒在見過了,我們鬨掰了。”

“鬨掰了?”宋慕清從複著慕傾的話,眉毛皺了皺,怎麼會鬨掰呢,他記得劉景一身邊雖然有很多好朋友,不過最好的,應該就是麵前的這位了啊。

慕傾情緒並不好,宋慕清能隱約的感受到人的隱忍:“那王八蛋,他,他對希何起了心思。”

劉景一對慕希何起了心思。

這個畜生。

這次甚至連顧祁之的臉色都有了些變化。

“劉景一喜歡男人?”宋慕清有些不可置信,甚至覺得這個信息讓他接受的有些麻木,那他的姐姐呢,那宋苗呢,又算是怎麼回事。

慕傾垂下眸子,似乎不太願意提起,慕傾的長相比慕希何硬朗很多,兩個人身上也有著不同的氣質,他歎了口氣,還是緩緩開口。

“希何從小長的就漂亮,性子也軟,本我想著沒什麼,畢竟怎麼著希何也是個男孩子,況且我和劉景一認識也算是不短了,這家夥實在沒表現出什麼喜歡男孩子的樣子,我實在是沒想到……”

慕傾心中的悲傷現在不言而喻,就連聲音都有些發顫,宋慕清回想起慕希何有些膽怯的性格,和他所經曆的那些事情,手也無法隱忍的緩緩收緊,現在的慕希何才19歲,可想而知那時候還未成年呢,怎麼……怎麼就這樣畜生。

“我發現的及時,還好沒出什麼事情,我們當天就徹底鬨翻了,我怎麼會和一個對我弟弟有想法的男人繼續做朋友。”

可能是一下子想起了那些不願會想起的事情,慕傾突然注意到,屋子裡並沒有出現自己弟弟身影,平常他們兩個約定好了時間慕希何一定會乖乖的在家裡等自己的。

剛剛他剛進屋子還沒來得及換衣服邊聽見顧祁之和宋慕清的敲門聲了,他起初還以為慕希何在睡覺,了他們在客廳說了這麼長時間話都沒醒,有些不對勁的,他們家客廳和臥室隔音一向不太好,因為平時就慕希何自己在家也沒換隔音板,慕希何睡眠質量又差,不可能聽不見的。

慕傾心中不禁感到一陣慌亂,急匆匆的向臥室走去,推開門卻不見人的身影,不禁又想到客廳裡麵坐著的那兩位,其實疑點很多,為什麼他們兩個會突然找到這裡,又為什麼他的弟弟剛好不在。

“希何呢?”這是慕傾從臥室方向裡走出來說的第一句話,麵色也有些不太好。

宋慕清知道他興許是誤會了,連忙安撫人的情緒:“希何剛剛被張導叫去拍戲去了,有些著急,他可能還沒來得及通知你,一會應該就回來了。”

慕傾肉眼可見的鬆了一口氣,他可能不太相信顧祁之,那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家夥,但這話從宋慕清嘴裡說出來,還勉強有幾分可信度。

“我們已經很久沒聯係了,你們還要問些什麼。”

這是下了逐客令的意思,他真的沒什麼可說的,他和劉景一已經好久沒有聯係了,也不知道去向。

宋慕清眉眼間閃過一抹憂愁,他還以為從慕傾嘴裡會得到一些有關於劉景一的有用消息,沒想到線索直接在這裡斷開了。

顧祁之向前傾了傾身子,開口問:“你最後一次見劉景一在哪裡。”

慕傾眼神也沒有閉躲,回想了起來:“上個月。”

上個月?

聽見這個數字宋慕清又來了精神,他本以為慕傾說的很久沒聯係是好幾年前的事情,結果竟然就是在上個月。

“哪兒?”男人隻是輕描淡寫的一個字,眼裡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

“哎斯酒吧。”

這酒吧在京市很出名,宋慕清有些吃驚,沒想到,劉景一竟然還敢這樣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他眼皮子底下,關鍵是他還沒有兩人找到。

“我在那裡打工,看見過他,我聽人喊他劉柒聲,但我敢確定那個人就是劉景一,我想他應該是怕你們找他,或者是有人怕你們找到他,所以改了名字。”

“你們打招呼了?”顧祁之開口問

慕傾卻搖了搖頭:“他沒看見我,但我真的確定那就是劉景一。”

那人雖然表麵上風光,他實際上私底下的惡臭永遠都掩蓋不住。

他的一輩子就應該這樣,就應該一輩子被那種腐爛的味道所縈繞。

顧祁之反而鬆了一口氣,這人隱瞞的實在是太好,如果被那人看見,就憑他那鬼機靈的樣子,恐怕不會再去那酒吧了。

顧崇選這個人也不是沒有道理,劉景一確實有些聰明,但卻不是實打實的聰明,而是借助一些東西的一些小聰明。

這樣的人往往有兩個特點,一個喜歡錢, 同樣第2個也是離不開錢,隻要給他足夠的錢,恐怕買他半條命都能願意。

“他經常去那裡嗎?”

慕傾點了點頭:“我一個月前經常看他來,但最近沒看見他的影子。”

為什麼最近突然之間又不來了呢,幾個人心中誰也不能明白這件事情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還有可能回來嗎?”宋慕清不知想到了什麼,抬起頭突然看向慕傾。

慕傾也有些遲疑:“他每周三來的比較多,我有好幾次看見他都是周三。”因為周三剛好是慕傾調休的時間,所以他記得都格外清楚。

現在沒有其他辦法,其他剩下的事情全靠賭,若是這周三那個人又再次出現了呢,也說不準。

哎斯酒吧在這裡實在是很出名,有很多富家子弟都喜歡在那裡鬼混,那個地界管的不嚴,就連上次許言亭灌人家酒都是在那個地方。

若是放在旁場,早就出了事情,可出現在那種地方,這種事情簡直就是呼吸一樣簡單的小事。

沒有人會在乎生命至上人人平等,隻會在乎誰比誰更有錢,所以說也是法治社會,可是金錢能做的事情還是很多,況且有人願意拿這份錢,甚至有人是自願的撲上去,去拿這些錢。

“我盯著些,他說來了我告訴你們便是。”慕傾開口道,他比誰都更不希望劉景一那個畜生好過,若是像他這樣的人都能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那其他的好人又算是什麼呢。

宋慕清點了點頭,此時也隻能這樣了,要是想要抓到劉景一這個人,看來還是需要使出一些手段,不過好在顧崇現在死了,他沒有了庇護,恐怕消息也不會那麼靈通。

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麼快就打聽到劉景一的消息,等著吧,惡人早晚會有惡報的……

第七十二章:賽車

“能讓小何早些回來嗎?”慕傾說完這些便忍不住開口,他自然是知道的,慕希何去那邊拍戲,這裡麵一定少不了麵前兩位大爺的摻和,他現在不求彆的,隻求慕希何能平平安安的,進娛樂圈本來也不是他的本意,現在拍不拍戲不重要,他更不想讓他這唯一的一個弟弟掀起心中的陳年傷疤,參與到這件事情中。

“好”宋慕清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慕傾甚至都答應幫他們在哎斯酒吧看這些劉景一過不過去,他其實不需要這樣做的,可願意幫忙自然再好不過。

好好的線索就這樣斷開了,但好在沒有完完全全的白跑這一趟,看著慕希何歡快的跑進慕傾懷裡,心裡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還好一切都還來的及挽救,也不算太壞。

"宋總,顧總?好巧,你們也來這裡玩?”慕希何有些吃驚,沒想到怎麼會在這裡遇見宋慕清和顧祁之,昨天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現在在次見麵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尷尬,慕希何本就是個膽小的,如果不是現在慕傾就站在他身後的話,他恐怕臉去打招呼的這個勇氣都不會有。

宋慕清點頭衝他相視一笑,卻看見身後的慕傾搖搖頭,他明白這是不願意讓慕希何摻和進這件事情裡:“我和顧總散步,來這邊看看。”

“哦……”慕希何應了一聲低下頭,雖然心中還是有些不解,但是還是有些想不明白,顧總家恐怕不在這附近吧,畢竟這附近也沒有什麼豪宅公寓什麼的,為什麼散步會散到這裡來呢?是因為富人都有鍛煉身體的毛病,夜晚吃完飯之後會徒步嘛。

慕希何即使心中有疑問,也還是沒敢問出來,默默低頭算是相信了。

“那,那顧總宋總我和我哥哥先走了。”慕希何抬起頭擠出一個並不怎麼高興的笑容,有些尷尬。

“嗯,好的。”宋慕清點了點頭,注視著人離開。

見人真的走遠了,進了屋子才回過頭,緩緩看向身旁的男人,眼神中有些不解,開口問:“為什麼剛剛在車上的時候,你那麼篤定慕希何會火?”

“他性格不錯,這樣性格出錯率很小。”雖說有時候性格太悶是一種弊端,但在某些時候也是一種好事。

在娛樂圈這種地方,雖然不善言辭不吃香,不過太過於能說也自然必會釀成大錯。

“盛銘這是打向娛樂圈的方向發展了?”宋慕清笑著打趣麵前的男人。

“那不是得看宋總嘛,盛銘現在的大股東可是你。”顧祁之有些悠閒的,這樣慢悠悠的走在人身後,嘴上不忘接著人一句句的打趣。

“顧祁之如果你要是真的進軍娛樂圈產業的話,那你會選擇簽下慕希何這樣的藝人嘛。”

宋慕清最近確實動了這方麵的心思,但他有些不確定這樣做是否正確,如果他家人給耽誤了,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不會。”顧祁之回答的乾脆利落,明明剛剛上一瞬間,他還是說著慕希何一定會火的,可現在確說出了否定的話。

“嗯?為什麼你剛剛不還說慕希何會火的嘛。”

男人攤了攤手,表情有些得瑟:“我開玩笑的嘍。”

神經。

宋慕清不禁在心裡咒罵。

“像慕希何那種悶悶的孩子,還是要看他自己選擇如何,總是會有出路的,我們也不一定非要幫他,阿清,有時候我想的時候多為自己想想。”

宋慕清老是想著去幫些彆的什麼人,但實際上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生活,世間疾苦的人那麼多,他們做不到讓每一個人都乘涼。

"畢竟,人生道路各異,我們所能做的隻是提供有限的援助。阿清,我們應將更多的關注放在自身上,以求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

在這紛繁複雜的社會中,我們應懂得取舍,善於平衡,既關注自身發展,又關愛他人,而不是永遠的舍己利人。

“即使有一天在我和你的選擇中,我也希望你毫不猶豫的選擇的是你自己。”這話是顧祁之早就想對宋慕清說的,三年前就想,三年後終於有機會當麵將這句話說給宋慕清。

空氣中有著幾分沉靜,突然之間就這樣沒了聲音,不知過了多久宋慕清直直的望向顧祁之的眼睛開口:“那你呢?如果是你你會這樣做嗎?”

如果有一天讓顧祁之在自己的生命和利益麵前和宋慕清做選擇呢,他讓宋慕清這樣選擇的同時,他自己又會怎麼做。

男人微微一愣,眼神不自覺的閃躲。

其實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山盟海誓的說出來,毫無意義顧祁之一定不會選擇自己,因為在他眼裡比自己重要的東西另有其人。

“怎麼不說話?”宋慕清繼續咄咄逼人的問道:“哥,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的,可我不喜歡這個比喻,我不會再自己和你之間選擇自己,因為如果我的世界沒有你的話,我想我活不下去的。”

他的應激反應障礙很嚴重,如果不是回國後便有顧祁之一直陪在他身邊的話,恐怕現在他早就在不知道哪個精神病院裡每天聞藥水味了。

顧祁之勾唇笑了笑,隻是牽起人的手,貌似不想再繼續進行這個沉重的問題了,他明明隻想告訴宋慕清不要太過於忽略自己本身的,卻扯出了那麼多,是他的錯,他舉的例子不對。

每個人都無法在真正愛的人麵前作出正確的覺得,所以這通教育不成立。

“去個地方?”顧祁之開口扔出了一個輕鬆的話題。

宋慕清懂他的意思,點點頭答應了:“好。”

兩人的手依舊緊握著,剛剛的事情仿佛隻是一個不足為談的小插曲。

宋慕清就這樣跟著顧祁之,顧祁之沒說去哪裡,他也沒問,總之他相信這家夥一定不會忍心將他帶丟了的,恐怕他也舍不得,畢竟世界上隻有這麼一個宋慕清。

“賽車?”看著麵前的場地,宋慕清很亂反應過來這家夥要乾嘛?

他倒是沒想到顧祁之會帶他來這種地方,不過想到那家夥的性格,心中的困惑很快消散。

“嗯。”顧祁之微笑著確認,眼神中透露出掩飾不住的興奮。他想宋慕清可能會對這種活動感到陌生,但他不相信這人一點興趣都沒有,沒有人能對這種但這些野性的活動而不心動,腎上腺素飆升的感覺會讓所有人愛上。

站在賽車場邊,宋慕清感受著身邊傳來的顧祁之的體溫,他看著一輛輛賽車呼嘯而過,眼中確實閃爍著好奇與期待。

“試試?”顧祁之轉頭看向宋慕清。

“比賽?”

顧祁之忍不住揉了一把宋慕清的頭,怎麼可能啊,他才不放心宋慕清開賽車和他比賽,比什麼不好非要比賽車,這太危險了。

“我來開吧。”

宋慕清猶豫片刻,終是點了點頭,一絲好奇與期待在眼中躍動。

“不比賽。”顧祁之笑著搖了搖頭,安撫般輕拍了宋慕清的肩膀:“不相信我?”

宋慕清微微一笑,坦然接受了這份熱情,目光愈發堅定:“信啊。”誰都不信他都信顧祁之。

飛馳的賽車如利箭般穿梭在蜿蜒的賽道,引擎的轟鳴聲伴隨兩人的心跳聲,這種比較刺激的極限運動屬實可以讓人腎上腺素極限飆升,短暫的忘記一切煩惱。

顧祁之仿佛不知道在這條賽道上來了多遍,每一個彎道都表現的遊刃有餘,甚至讓覺得他是個老手。

車停下來的時候宋慕清的眼前都是發暈的,但不得不承認這樣刺激的活動實在是讓人有些上癮。

“怎麼樣?”顧祁之先下的車,隨後打開另一麵的車門,俯在車前,也沒催促宋慕清反應。

緩了好一會,宋慕清的眼神才緩過神,剛好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他感覺他的心臟都要下意識的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你,你經常來玩?”他儘量喘勻氣和顧祁之說話,關鍵是和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是這人一點事情都沒有的樣子,這樣顯得他格外弱雞,明明他也沒有那麼害怕,可是身體總是會先一步的做出反應。

“你回來後就沒有了。”顧祁之以前壓力大的時候倒是經常來這裡,他甚至覺得他可能對這些東西真的有些上癮,但宋慕清回來後他才發現,他可能隻是情緒被人帶走了,有時想找些刺激的事情,證明自己是真是存在的。

宋慕清突然上前一步,輕輕的啄在人的唇上,但很快便被男人反客為主的扣住頭,深吻下去,在這個時刻接吻,耳邊傳來的都是彼此的心跳聲,這讓人不僅想是不是有一瞬間,也不光是因為賽車太過於激烈,而是因為與愛人正相交的唇瓣。

“太爽了顧祁之。”

宋慕清攬著他的脖子,嘴角邊是抑製不住的笑容。

過慣了死板的生活,這樣的刺激讓宋慕清實在是太過於新奇,顧祁之就像是他新生的向導,這一瞬間他沒有煩惱,撲麵而來的是分外幸福。

第七十三章:奶油塌房受害者+1

“哥,你通常來這裡賽車是什麼心情。”宋慕清看向顧啟之有些疑問,他自己來這裡塞車的時候,心中也是興奮的嗎,還是存在些什麼彆的其他顧慮,宋慕清目光如炬,試圖從顧啟之的回答中探尋到答案。

“你。”他聽見麵前的男人回答,簡潔的兩個字,卻力重千鈞

“我?”平常來這裡賽車心中的顧慮是我嘛,就算不陪你一起來,平時你自己在賽車場,握緊雙向盤的那刻,心中所想的也是我嗎?宋慕清疑惑地重複,心中卻是竊喜。

“每次我來到這裡,我都在想,你是否也在某個地方,做著同樣讓你興奮的事情。或許,在某一刻,我們的心情是相同的。”顧啟之深情地看著宋慕清,緩緩道出心中的秘密:“但是,我又想,如果帶走你的是顧崇而不是你自願的,那你的處境又該是多麼的艱難……”

“哥,其實不是這樣的,我這三年來做的事情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委屈,至少我們是現在幸福的,我覺得一切都值得,每個人的人生道路上都難免會遇到一些挫折,也許顧崇也是我人生挫折中的一部分,是我們感情中的一部分。”宋慕清釋然般的笑笑

“雖然我不是一個大度的人,我做不到對以前的事情,一點都不放在心上,不過他現在已經死了,你當著他的麵將他一輩子打下來的股份都送給了我,我想這是對他這種傷人最大的侮辱與最狠烈的報複。”

“他花費一輩子的時間,竭力想打造一個與自己一般無二的繼承人,可是他忘了你隻是你,這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失敗,同時也是他這一輩子唯一的成功。”

風輕拂,似是將宋慕清的話語攜著過往的哀傷一同拂去。他眼眸中閃爍著坦然,那是對曾經被禁錮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的自己的解脫。

“我喜歡這兒,以後能多來嗎?”宋慕清眨眨眼,眼中是不寒而遇的期待,這種刺激的感受,果然有些令人上癮,玩了一次還想玩。

其實比起恐懼,更多的是興奮。

“如果是和我來的話,那可以。”顧祁之勾了勾唇,他會竭儘全力保護宋慕清的安全,既然今天都陪他一起出來玩兒了,那能結束冷靜期嗎,他有些不習慣沒有宋慕清的世界,即使這個人隻是沒跟他待在一個房子裡,並未真正離開也不行。

宋慕清知道他在想什麼,彆開眼沒說話,其實他並不是想冷靜一下,隻是當時顧祁之的心裡滿是自責,讓他不能再繼續這樣堅持下去。

可是剛剛提出的冷靜期,隻堅持著一天的時間,會不會有點太草率,不像是他的性格,倒有些像兩個幼稚的小孩過家家吵了架。

“宋總,行行好,饒過我吧。”最終還是顧祁之先開口討饒,這是等著麵前這個冷著臉的先開口說不知道要猴年馬月。

宋慕清常常說他要麵子,其實最傲嬌和小孩子脾氣的另有其人,但往往在愛人麵前露出一些小孩子脾氣是正確的選擇,倒是有些像是在撒嬌。

“哥,你明白的,其實冷靜期不是我的本意。”宋慕清真的有些害怕,這麼短的時間內,顧祁之理解不到他本來的心思,那著一切不就是功虧一簣嗎?他說的這些話提出的這個建議又有什麼意義?

“寶寶,我明白你的擔憂”男人有些急了,趕快開口道:“我愛你,我清楚的明白,這是愛,和愧疚什麼的,根本就不沾邊,我十幾歲的那年夏天便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我不會因為一個愧疚將人圈在身邊好幾年。”

顧祁之很少一下子說這麼多話,且這麼直白,他的眼神就這樣赤裸裸的盯著麵前的人,似乎不肯放過麵前人麵部每一個細節。

“顧崇的事情我很後悔,後悔沒將你更嚴的看在身邊一些,讓他鑽了空子。”如果當時他將這人防備的徹底,那也便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他們萬萬沒想到自己身邊的父親,所謂的家人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但這不同他愛宋慕清並不是在為顧崇洗清他的所有罪孽,而是他先愛的宋慕清。

宋慕清眼眶有些發紅,不知道被風吹的還是,因為男人的話,說的他心口有些發酸。

“我們回家吧,我餓了。”

這是宋慕清不願回答的慣用套路,可現在顧祁之聽見這話卻有些打心底裡的開心,他聽見了宋慕清說的是我們回家,他們隻有一個家,才能成為我們的家。

另一麵的許言亭看著自己麵前吃完的一堆小蛋糕,和電視上插播的奶油塌房視頻陷入沉思。

“嘔”為了一陣翻江倒海,他連忙跑去衛生間吐了個昏天黑地。

從我是剛剛出來的江非炎,有些納悶的看著人,匆忙的向衛生間跑去,淡淡的倒:“你孕吐了?”

“嘔……你放屁。”許言亭一邊控製不住的乾嘔一邊忍不住的回懟江非炎的話語:“小爺,我可是正兒八經的男人!”

“那你大下午都在這裡吐什麼?那蛋糕很難吃嗎?”許言亭這兩天蛋糕像吃不膩似的,上午吃下午吃,幾乎將附近的蛋糕店新出的種類都吃了個遍,好像拚了命的,要把上幾十年沒吃的蛋糕都補回來似的,今兒怎麼還出乎意料的趴在衛生間惡心上了呢?

“電視……嘔”

聽著衛生間裡傳來的嘔吐聲,裡麵摻雜著說話聲,好像提到了電視,江非炎這才將目光放到閃爍著的電視機上。

“XX品牌奶油的製作過程塌房……”

那一大堆膠製品被摻雜在一起,衛生環境也是極其的臟亂差,怎麼著都不像是給人吃的,江非炎一瞬間也有一些反胃,自己的胃裡好像胃酸,燒的有些不舒服。

看著衛生間裡嘔吐的不成樣子的人,心中感歎,怪不得怪不得,許言亭從小到大就是個有潔癖還比較傲嬌的小少爺,想著自己一下子吃著一肚子的膠製品,不惡心就怪了。

“扶小爺起來,我要洗胃,洗胃!”衛生間的人無情呐喊,直接坐在了地上,也不管臟不臟,他一想到胃裡更臟,哪裡都難受。

他就說他這幾天一下子吃了那麼多蛋糕,怎麼著和宋慕清家那位阿姨做的味道都不怎麼一樣,他還不信邪的,覺得是那位阿姨有什麼特殊秘方來著,結果原來是東西的差距。

一想到那一堆膠製品被混在一起的惡心樣子,許言亭甚至都有些無法直視桌子上剩下的那群擺放精致的小蛋糕。

現在的人怎麼都如此惡劣啊,做點真奶油,能花幾個錢乾嘛?還要造假?把人吃出屎來算誰的,他要報警,他要報警。

江非炎伸出手將那位小祖宗扶起來,歎了口氣,哪有警察會管這種事情的,看著電視裡播放的廣告,他隻能皺著皺眉頭,硬著頭皮安慰道:“沒關係沒關係,你看你這不也沒什麼事嗎,說不定你吃的那些就都是良心商家製作的呢。”

可這話說的,實在有些昧良心,XX奶油品牌是個大廠家,幾乎周圍的蛋糕店都與那企業多少有些聯係,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恐怕周圍的蛋糕產業都要跟著受牽連。

奈何他們碰見了一個不怎麼上網的國外小傻子,硬生生的,在周圍蛋糕店都吃了個遍,多少降低了些他們的損失。

估計他們還會暗自在心裡誹謗,為什麼呢?是因為國外的蛋糕有些難吃嗎?

最終還是沒佑過許言亭,開車去醫院做了無痛洗胃,許言亭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被吸了精氣,這樣嬌氣的人是說什麼也非要把胃裡的奶油弄出來,江非炎有些啼笑皆非,如果今天人體是拆卸的話,恐怕這位小少爺要換一個器官了。

“太惡心了,宋慕清一定是故意的。”

“嗯”江非炎有些不解:“這怎麼著還成了小嫂子過錯了。”因為許言亭上次在他身邊提了這個稱呼,所幸他這次就順嘴叫了,想了800個理由,怎麼著也賴不到宋慕清身上啊,畢竟盛銘又不做奶油企業。

許言亭委屈的撇了撇嘴,一頭小卷毛好似都能感受到主人情緒似的悄悄的搭了下來,坐在醫院的椅子上,好像那被霜打了的茄子。

“就是去他們家,他們家阿姨做了那麼好吃的蛋糕,我才吃了一個,說什麼都不給我吃了,祁爺怎麼會喜歡這麼摳的人,還虛情假意的留我吃飯,其實我知道他根本就是舍不得。”

這麼多天許言亭的一切反常行為都有了解釋,原來是咽不下心裡的那口氣。

“不就是個破蛋糕嗎?我要吃能吃800個。”

“你還吃?”

一提到這個,許言亭胃裡又有了反應,那種嘔吐感又卷席上來,他連忙擺了擺手:“不吃了,不吃了,我以後也要請個阿姨專門給我做蛋糕吃,再也不吃外麵的了。”

恐怕這一次真的給小少爺帶來了不小的心理陰影,江非炎笑了笑,有些無奈的摸了摸這家夥頭上的小呆毛:“我回去學學,說不定也能做出來。”

第七十四章:找到劉景一

宋慕清再次收到慕傾的消息的時候,正好是下一周的周三,宋慕清有些慶幸,這人居然還真的敢再次出現,果然沒有了顧崇他的消息落後的很多,甚至可能都不知道他們與慕傾取得了聯係。

他有預感,顧崇的死,將為這一切都畫上圓滿的句號。

宋慕清趕過去的時候,劉景一那小子已經喝的爛醉如泥了,恐怕東南西北都不分,是被慕傾架著出來的,因為慕傾戴著口罩,他可能都沒有人出麵前的人是誰,嘴裡還嘟囔著那些下三濫的詞彙。

宋慕清隻聽見他叫慕傾小美人……什麼的,看著慕傾那剛正不阿深情,宋慕清險些沒憋出內傷。

宋慕清:“他,他這是……?”

慕傾伸手拉開宋慕清的車門,不由分說的將人扔了進去,沒錯就是扔了進去,人砸進車裡,聽見的是悶悶的皮革聲,劉景一還沒醒,可以看出喝的真的很多。

慕傾:“喝醉了,被我劫出來的。”

慕傾現在還穿著一身上班時的製服,肌肉線條顯得也格外明顯,說出這話時一臉平靜,宋慕清可想而知,這個所謂的劫,有可能真的是劫。

看著車裡爛醉如泥的人,一時間宋慕清有些嫌棄,他還沒來得及通知顧祁之,不過他讓小王開車來的,顧祁之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

隻是太沒想過事情解決的會如此容易,甚至都沒用得著動手什麼的,這人就已經倒在他車裡了。

慕傾:“把他帶回去嘛?”

聽見慕傾問,宋慕清點了點頭,自然是要帶回去的,不然在這裡恐怕這家夥又要想儘辦法逃走,到時候話還沒來得及問呢,人就沒了蹤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宋慕清:“一起?”

“……不了。”慕傾短暫的猶豫了片刻,看了看時間:“我這裡還有工作沒做完。”

哎斯酒吧這地方雖然來的人魚龍混雜,但是這裡的工作製度確是格外嚴格的,就連員工也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

宋慕清再次點了點頭,但他還需要慕傾幫忙一件事情,他打開後備箱,從裡麵拿出來了一條……繩子。

“那個,能不能,幫我把他綁上。”這話說出來著實土匪了些,像是他綁架了這家夥一樣,有些法製咖了怎麼回事。

慕傾淡定的點了點頭,從宋慕清裡接過繩子,甚至沒用任何人幫忙,三下五除二的便將車裡的人標準的綁好,動作極其熟練,宋慕清看的有些呆滯。

“這……”

“彆誤會,我之前幫老板綁過豬,一樣的。”慕傾也注意到宋慕清的神色連忙解釋。

宋慕清點了點頭,天啊,這慕傾的副業,還還怪多的嘞。

臨上車前宋慕清不禁又將人叫住,可這次的麵色卻略為有些擔心:“你這樣將他“劫”走,他那群朋友不會找你麻煩吧。”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會和劉景一這人混在一起一定也都絕非善類,公然這樣將人帶走,恐怕慕傾在這裡也不會好好的工作下去。

慕傾腳步一頓,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幾乎是有些呀牙切齒的張開了口:“他將我認成了希何。”

慕傾和慕希何的五官相似度著實很大,倒是體型有著不小的差距,看來彆裡那位真的是喝的有些多了,宋慕清能感受到慕傾的憤怒,沒想到這個畜生居然還對慕希何存在著這樣的心思。

“那你小心。”宋慕清關上車門,他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方式去安慰慕傾,但是放心不管是為了誰,他都會百般的在劉景一身上還回去。

這種人簡直死一萬遍都不為過。

劉景一醒來的時候,有些迷糊,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男人高高在上的皮鞋,一瞬間他有些驚慌,可他想不起最近他惹過什麼人,顧崇死後他變得更加低調,生怕讓彆人抓到什麼把柄。

頭頂的燈光太亮,他渾身也都被繩子所綁著他記得自己不是在酒吧裡喝酒嘛,已經好久沒去那裡玩了,所以今天玩的格外大,大家喝的也都明顯有點多。

他甚至還碰見十分對他胃口的男人,雖說是個男人,不過那男人長的實在是太過於像他之前沒碰過的慕希何了,想起慕希何那張白嫩的小臉,他都想流口水,隻是可惜了,他有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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