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成!考試快開始了,我就算趕到皇宮,也來不及了。”陸青書的表情凝重。
陸臻翻身上馬,臉色漲紅,“我去吧!”
而梁州辭卻老神在在地抱著胳膊,他輕揚下巴,“澤熙,安心去考吧。”
“是。”顧澤熙的臉上並沒有擔憂之色。
咚——
一聲鑼響。
考試院的官員走了出來。
“驗身,進考場!”穿著綠色官服的官員威武地說。
眾考生排成兩隊,紛紛遞交考號、驗身。
無巧不成書,顧澤熙跟顧耀祖正好並排。
顧耀祖的眼角眉梢掛著笑,“大哥,你有把握嗎?”
“你呢?”
“嗬嗬……不瞞大哥,我昨夜夢到了文曲星!”顧耀祖抬高了脖子。
顧澤熙目視前方,冷如堅冰的眸子平添一抹譏誚,“我會讓你知道,在絕對實力麵前,運氣不值一提!”
顧耀祖的臉抽搐了下,他陰惻惻地問:“三年沒有看書的實力嗎?”
顧澤熙但笑不語。
考生紛紛進了考場。
就在考試院大門關上的前一刻,一抬明黃色的轎子被抬進了後門。
蕭祈禛將一張紙交給了考官。
“這是……?”主考官瞪圓了眼。
“朕臨時起意,更換試題,你有意見?”蕭祈禛的尾音上揚。
主考官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微臣不敢!”
蕭祈禛的眼眸微眯。
朝廷裡的老東西不是想要公平嗎?
他就給他們公平!
……
科舉一連要考三天,考場外的考生的家屬紛紛散去。
陸虛穀笑吟吟說道:“多謝梁首輔輔導澤熙,若是不嫌棄就去府上吃頓便飯吧。”
梁州辭看向陸凝婉。
陸凝婉的臉倏地紅了,他想去就去唄,看她做什麼?
“應當的。”她懨懨地回了一句。
於是,梁州辭跟著陸家的馬車離去。
顧江流看到這一幕,心裡像是插了根刺。
“江流,到時候你可彆攔著!顧澤熙是不可能考上狀元的,我一定會剜掉他的眼珠子!”謝靜的嘴臉刻薄。
顧江流的心顫了顫,“嶽母,澤熙還是個孩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憑什麼?你都不知道他是怎麼跟可兒說話的,他居然嘲諷可兒是小三!”謝靜眼睛瞪得如同銅鈴。
趙可兒跺了跺腳,她厲色道:“你不會對陸凝婉還有舊情吧!我一定要剜了他的眼珠!”
顧江流悻悻地閉上嘴。
……
陸府。
陸虛穀熱情地吩咐下人設宴招待梁州辭。
梁州辭謙遜地擺手,連聲道:“舉手之勞罷了,老師不必客氣。”
“州辭,是你太客氣了!”陸青書拉著他上座。
陸臻連忙倒茶。
梁州辭怔怔然。
阿婉的兩位兄長從未對他這麼熱情過。
而另一邊,陸凝婉被張靜雲、羅氏、謝芸拉進了閨房。
張靜雲昏花的雙眼登時燦若星子,“凝婉,你跟梁首輔……”
她的臉頰泛著紅暈,“我跟梁首輔什麼都沒有,他好心幫忙罷了。”
“好心幫忙,會給澤熙準備鞋子?”張靜雲矍鑠的雙眼恍若看穿了一切。
謝芸眼珠子一轉,她笑道:“我聽說梁州辭是個清冷性子,為人無趣寡淡,他是不會無端給澤熙準備鞋子的。”
羅氏恍然大悟,“這不就是愛屋及烏嗎?”
霎時,陸凝婉的臉紅到了脖子,她立即搖頭,“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