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怎麼了?”竹桃問道。
祝明月吸吸鼻子,“我,我有點害怕。”
竹桃是祝明月的陪嫁丫鬟,她為祝明月感到不平。“夫人,要怕也應該是顧耀祖怕,您怕什麼?”
祝明月的唇瓣都失去了血色,她走近林幼魚的寢房,透過窗一看,眼前一黑。
“天啊……”她失聲了。
顧耀祖跟林幼魚居然赤身裸體的躺在床榻上,因為林幼魚的肚子也不小了。
所以她隻能幫他紓解。
這一幕,簡直快要戳瞎祝明月的雙眼。
她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一下子衝進屋中,“顧耀祖,你對得起我嗎?”
床榻上的兩人,瞬間從情欲中被驚醒。
“啊……”林幼魚用被子捂住身子。
顧耀祖急忙穿衣下榻,“明月,明月,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們太不要臉了!林幼魚可是公公的女兒,可是你的小娘啊!你跟她怎麼可以胡來?”祝明月歇斯底裡地哭喊。
顧耀祖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他滿腦袋都在想怎麼糊弄。“明月,真的是誤會,我跟她……”
祝明月不管不顧地衝上前,她揚起巴掌對著林幼魚的臉左右開弓。
“不要臉!你勾引我男人!”
“耀祖可算是你的兒子啊,你也敢碰!”
“騷狐狸精,我要帶你去見族老!”
祝明月跟瘋了似的,用巴掌扇林幼魚,用指甲刮她的臉。
顧耀祖站在一旁,美美隱身,跟沒事人似的。
祝明月癲狂不已,拖拉著林幼魚的身子。
不知道祝明月哪來的這麼大的力氣,居然真把林幼魚從榻上拽了下來。
林幼魚的肚子著地,狠狠摔在地上。
啊——
一聲尖銳的痛叫傳來,一股鐵鏽味彌漫在空氣中。
林幼魚的下身流出了一灘猩紅色的血液,血液中還有黑色的血塊。
“啊,我的孩子!耀祖,我們的孩子!”林幼魚的臉跟紙一樣白,她抱著肚子打滾,疼到翻白眼。
顧耀祖看到一灘血跡,再也忍不住。
“賤人!”他抬起手狠狠扇了祝明月一巴掌。
“啊……”
祝明月的發髻都被打亂,身子搖搖欲墜,多虧竹桃扶住才沒摔倒。
“你打我?”祝明月的發髻散亂看上去有些像瘋子。
顧耀祖看著自己火辣辣的掌心,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他居然打了……祝明月。
“明月,我……”
祝明月轉身就跑,“顧耀祖!我要跟你和離!”
趙可兒趕到時,看到暈死的林幼魚以及一大灘血跡,當即猜到發生了什麼。
“耀祖,你糊塗啊!”趙可兒急紅了眼。
顧耀祖的神色複雜,有悲痛亦有悔恨,“娘,可是幼魚的孩子沒了,祝明月欺人太甚!”
“林幼魚就是個禍害!既然不能生孩子了,就把她拖出去扔了!”趙可兒說一不二,她命令道。
顧耀祖眼中滿是不舍,但沒有忤逆。
家丁跟拖死豬似的,把她拖了出去。
寒冬臘月,林幼魚才小產,下身血流不止,此時把她丟出去,她算是必死無疑了。
伺候林幼魚的下人都連聲歎息。
“耀祖,我們還需要祝家的幫扶,你可不能犯傻。明月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隻有她的孩子才是你的嫡子。明日你就把她接回家,好好哄哄。”趙可兒正色道。
“我才不哄!娘,你都沒看見今日祝明月看顧澤熙的眼神!”顧耀祖雙目發紅。
顧錦魚道:“大哥,祝明月家裡還能升官。”
小說裡,祝明月的父親在致仕前幾年進入內閣,升為正三品大員了。
聽到這話,顧耀祖瞬間來了精神。
對林幼魚的愧疚煙消雲散。
“好,我明白了!我明日就接她回家。”顧耀祖笑著抱起了顧錦魚。
……
另一邊,皇宮。
今日是除夕,要守歲。
蕭璟行將顧萱萱抱去了欽天監。
“為什麼來這裡?”她睜著圓潤的眸子,不解地問。
蕭璟行含笑望著她,並不說話。
“是要偷吃天神貢品嗎?”她吞了吞口水。
二人上了觀星台,寒風陣陣,把他們的衣袂刮得飛起。
蕭璟行將顧萱萱放到了祭桌上,供奉天神的牛羊肉已經涼了。
她遺憾地摸了個桃花酥吃。
“好次!”她嘿嘿一笑。
今晚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