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唇角挽起一個弧度,眸中璨若星辰,抬手在許瑤頭上摸了摸:“行啊,你去哪兒我就跟你去哪兒,反正咱倆得在一起。”
許瑤一滯,被他說得臉又熱了,彆扭地把頭頂的手拍下:“沒大沒小,以後不許摸我頭!”
說完,氣衝衝地推了蕭羽一把就要走,冷不丁被他攥著手腕一把拉回來,後腰貼著的手透過薄薄衣服料子傳來炙熱感,想躲都沒處躲,他低頭逐漸靠近,指尖微勾鬢角鬆落的發絲挽在耳後,在臉頰上掃過微涼的觸感。
忽然,有什麼落在她的眼皮上,下意識閉上眼,柔軟的觸感,如蜻蜓般稍觸及離的吻,帶著虔誠與小心,好像是什麼易碎的珍寶,需要倍加嗬護。
許瑤眼皮發顫,輕咬著唇瓣,等到那溫熱的吐息離遠,才敢抬眼看他。
懷裡的姑娘雙眸如春日清澗,貝齒在嫩唇上留下淺白的痕跡,蕭羽喉間暗吞,隻感覺胸腔裡一片火燒起來,像是要將他整個人都焚燒在一片野火之中。
他努力地使自己鎮定下來,防止驚嚇到她,纖長的五指穿過許瑤的手,十指交握,與她緊密不分:“走吧,我送你回去。”
許瑤愣愣的點點頭,腦子裡一片混沌地跟著他走,從未在異性身上體驗到的溫柔,此刻在蕭羽身上獲得,雖然前世已經有過一次婚姻,但那生不如死的感覺,如今回想都是生理性的惡心與恐懼。
但蕭羽就像是一根遊刃有餘的穿衣針,他不動聲色地一點點叫她放下防備,走進內心深處無人抵達的區域,將那裡漏風的一塊兒修補好。
回到屋裡,許瑤渾渾噩噩地倒在床上,冷不丁又彈起來,趴在窗戶上看向院門外,果然見到蕭羽躲在門柱後,笑盈盈地揮手道彆。
兩個陷入熱戀的小情侶,怦然心動的感覺,不僅在相處時拉近了距離,還在分彆時有了不舍的情愫。
望著他消失在夜幕中,許瑤躺在床上回想著方才眼皮上輕柔的觸覺,翻來覆去好不容易才睡著。
.......
農村沒什麼娛樂節目,人們吃晚飯也就八點鐘左右就開始關了燈,
睡得早醒得也早,許瑤答應了林老師去學校當助教,隻是這樣一來,家裡就沒人出去割草喂兔子了。
眼看家裡的兔子一天天大了,很快就能繁育小兔子,這個時候斷糧可不行。
許瑤放心不下,天還沒亮就洗漱收拾起來,剛走出門就看見趙春蘭背著籮筐,手裡拿著鐮刀要出門。
“娘?”
趙春蘭抬頭看她起得這麼早,不由皺眉:“瑤瑤,你咋起得這麼早,快回屋再睡會兒,跟林老師好好學習,休息不好可是要打瞌睡誤事兒的。”
“不礙事兒,娘,你是要去割草?萬一又頭疼怎麼辦?還是我去吧,我都穿戴好了。”許瑤說著,就要上前接過趙春蘭背上的籮筐。
趙春蘭趕緊擺手勸阻:“天氣暖和了,不著風沒事兒的,瑤瑤聽話,快去再睡會兒。”
母女倆正掰扯著,就聽院門外一陣窸窣聲,緊接著蕭羽的腦袋就探出來,笑著道:“嬸子,草我都割好了,您彆出去了,隊裡就讓我維護個機器,再沒彆的事兒,往後割草就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