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強勝心裡大罵老趙媳婦不是個東西,他進黑煤窯純屬是河邊崴泥,想出來隻能托之前的舊交情,一直還有聯係的隻有老趙媳婦,兩人年輕時在外麵的時候沒少搭夥做生意,就連趙春蘭這個媳婦都是她給搭的線。
因為怕之前乾的事兒被查出來,倆人在村裡一直不敢走得太近,這回也是許強勝走投無路才聯係的她,老趙媳婦倒是托人,把許強勝弄出來,條件是把許家姑娘舍出去一個補窟窿。
這老趙媳婦純純就是不安好心,為報複許家把趙全送進派出所,才故意整的這麼一出,許強勝哪管這些。
為了活命,他最先想的就是許瑤。反正閨女遲早要嫁人,許瑤榆木疙瘩一個,從小就不招待見,能換他一條命也值當的,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
今天老趙媳婦帶上這麼大幫人就是來催債的,許強勝慌得不行。
被叫華哥的哼了一聲,看著許強勝的視線充滿輕蔑:“說吧,答應下的事兒辦的怎麼樣了?哥幾個還等著接上人跟買家交代呢,足足三千塊錢,這筆買賣要是再黃了,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許強勝急忙道:“放心吧哥,這件事我保管辦好,不過總得找個合適的機會,不然鬨出馬腳,不就前功儘棄了嗎!”
“諒你也沒那個膽子糊弄,可彆忘了哥幾個對你的恩情,我能從黑煤窯把你拽出來,也就能原封不動把你送回去,聽明白了嗎?”
許強勝忙不迭點頭哈腰,把事情應下。
正這時,門外傳來姑娘脆生生的呼喊:“爹,爹,你在家嗎?”
許強勝這邊焦頭爛額,沒想到許筱會來,屋裡幾個人頓時神情緊張,許強勝趕緊道:“是我大閨女來了,這丫頭是個聽話的,彆怕,沒事兒。”
滿屋子就老趙媳婦一個臉熟的,她站起身藏進屋裡。
聽是許強勝的閨女,幾人互相對視一眼,趕得早不如趕的巧,早就聽許強勝說他姑娘長得跟天仙似的,今天正好能驗驗貨。許強勝過去來開個門縫,許筱下意識就道:“爹,大白天,你在家把門關那麼嚴實乾啥?”
“大人的事兒你少管。”許強勝斥了一句。
許筱視線透過門縫一瞧,這才發現屋裡還坐著好幾個人,個頂個的臉生,不像是村跟前住著的人,低聲道:“爹,他們是誰啊?”
那幾個人也在觀望,待看清許筱的模樣,不由麵露失望,方塊臉,塌鼻梁,蒼蠅斑,除了身段出挑些,模樣普通的丟到人堆裡沒人看,這些人就是乾這一行的,手裡經過的姑娘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許筱怎麼看都不值三千。
“許老二,你不會是拿哥幾個開玩笑吧,就這種成色,你叫哥幾個怎麼跟賣主交代?”禿腦袋華哥率先表達不滿,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許筱,像是看畜生圈裡養的豬。
許筱茫然的看了眼許強勝:“爹,他說啥呢?”
許強勝哪還顧得上搭理她,趕緊就跟人解釋:“華哥,你誤會了,我說的不是這丫頭,我說的是二姑娘,二姑娘可比她長得好看,你要是見了包準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