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早已經曆過一遍的事情哪還需要旁人來說,許瑤隻是沒想到,許筱跟趙全的謀算要比上一世早了整整四年,同樣的場景,同樣的畫麵,同樣的算計。
唯一不同的是,這一世的許瑤已經有了足夠的勇氣去麵對。
看著許瑤戲謔的神情,許筱也終於繃不住,索性破罐子破摔:“是,我就是這樣想的,你能怎麼樣?我到底哪點不如你,憑什麼你處處壓我一頭,長著一張騷狐狸的臉,到處勾搭男人,扭過頭還假正經裝清高,就是個不要臉的賤貨......”
“啪!”許筱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就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清脆的響聲臉頰火辣辣的疼,她愣愣看向許瑤:“你敢打我?”
許瑤眼神淩厲:“打你怎麼了?實話告訴你,看見你這張臉我都覺得惡心,黑心爛肺的東西,也配我叫你一聲姐,你不是想知道到底哪裡不如我嗎?那我現在就告訴你!”
許瑤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從兜中拿出早已備好的彈簧刀,自重生後她就一直在為這一天做準備,這把刀還是蕭羽送給她的,現在終於派上了用場,細嫩的指尖撥了撥薄如蟬翼的刀鋒,掀眼看向許筱。
此刻的許筱已經沒了剛才的猖狂,她沒想到許瑤會隨身帶刀,下意識後退,結結巴巴道:“你......你想乾什麼?”
許瑤展顏笑了,單純又無辜:“你說呢?”
複仇的火焰在沉寂的胸膛裡燃燒起來,眼睛都帶著可怖的幽光,就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眼看許瑤一步步逼近,許筱嚇得扭頭就想跑,突然覺得頭皮撕裂般的劇痛,許瑤已經從後抓住她的頭發,使勁一磴,疼痛的慣性讓她被迫朝後摔倒在地。
許瑤一個跨步就騎在她身上,手上握刀沒有半分猶豫,直接朝著她的臉劃下去。
“啊......唔......”尖叫聲還沒有出口,就被許瑤堵住了嘴。臉上的割裂感和破相的恐懼叫許筱幾近不能呼吸。
她沒想到許瑤會這麼狠,鮮血從猙獰的傷口中流出,許筱不敢觸碰隻能拿手虛捂著,眼淚直流,驚恐地看著許瑤拚命搖頭:“你......你瘋了,你到底想乾什麼?!”
隻見許瑤嘴角帶著詭異的笑,俯身湊到她耳邊說:“我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許筱你欠我的,也該還了。”
陰鬱瘋狂的語氣,令許筱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恐懼就像是看不見的手攥住了她的喉嚨,全身都不受控製地戰栗,眼看許瑤雙手握著利刃朝她眼眶中紮下來,許筱嚇得嗷一嗓子,腦袋一歪,直接昏了過去。
林子裡樹林茂密,風一吹樹葉嘩嘩作響,根本聽不到外麵的動靜,隱約瞧見路上有人,卻因為天太黑,根本分辨不出來哪個是許瑤,趙全一行人隻能耐著性子,等人走近再動手。
趙全領的這幫混混中有一個家裡是釀酒的,為了省錢,經常把家裡的酒拿白醋瓶子灌上一大壺提到聚集地藏起來,慢慢喝。
這次是幾人頭一回辦這種大事,出來前特意喝了點兒酒壯膽,可今天的酒似乎與以往不一樣,也沒喝多少,就感覺腦袋暈乎乎的,小腹處更像是有團火苗在燒,灼得人口乾舌燥的。
因為酒這個東西本來就是越放度數越高,反應大些也難免,幾人也沒當回事,個個紅著眼,急切地盯著路麵等著許瑤自投羅網。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緩緩靠近,手下的混混早就按捺不住,其中一個壓抑著喘息道:“哥,來了,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