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國慶這幾天放假,宿舍裡回家的回家,出去逛景點的逛景點,人一少倒是清靜了許多。
許瑤沒有功夫到處亂跑,她得在宿舍埋頭寫新書,這是她第一次嘗試在京都的雜誌社投稿,試水的成分占多,所以篇幅不宜太長,控製在4~5萬字。
一直到假期快結束,許瑤才終於完稿,這篇名為《薪火》的短篇小說。
許瑤把它投給了《當代》,《當代》雜誌社現在為季刊,一直到81年也就是明年才會改為雙月刊,它比較偏好現實感題材,許瑤這一篇《薪火》剛好符合。
把稿子寄出去的時候,才算是鬆了口氣。
十月的天,校園的梧桐樹葉子已經開始泛黃,陽光透過縫隙的在水泥路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許瑤在宿舍悶了好幾天,今天總算能出來透透氣,在樹下的長椅坐下,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舒適又美好。
蕭羽在做什麼呢?他應該挺忙,軍訓完連句話都沒留,就沒影兒了。
想到他,許瑤就有些負氣,這幾天他跟薑夢思的關係都被穿得沸沸揚揚了,這個當事人竟然一點解決事情的態度都沒有,留自己在這兒胡思亂想。
許瑤歎了口氣,想再多也沒用,索性丟開,將手托在椅子上,身子往後一靠,懶洋洋地曬起太陽。
假期結束,返校的同學陸續從這條路上經過,宋明修一眼就看到了長凳上坐著的許瑤。
金黃的光斑在她身上跳躍,她神態恣意好似不覺,映襯著背後的參天大樹,宛若秋日畫卷中的主角,一瞬間就能叫人移不開眼。
在薑夢思來了之後,男生宿舍私下議論過,許瑤和薑夢思兩個女生究竟誰能堪當文學係班花。
現在他可以篤定,還得是許瑤,她的好看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更可以稱之為氣質,不用甜美的笑容和親和力去修飾,出淤泥而不染。
鬼使神差地走上前:“許瑤同學......”
聽到有人叫她許瑤坐起身,疑惑地看過去:“宋同學?”
許瑤平時對外界的人和事都處於漠然的態度,很容易就能讓人產生拘留感。
沒想到她竟然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宋明修心裡小小雀躍了一把,點點頭,耳根已經微紅,他揚了揚手裡的尼康照相機:“我可以給你拍張照片嗎?”
許瑤有些意外。
見她臉上露出迷茫的表情,宋明修趕緊補充道:“我不乾什麼,就是單純有攝影愛好,等到照片洗出來送給你,你可以郵寄回家,給家裡人看。”
這倒是個好想法,離開家這麼久,她也確實有點兒掛念家裡人,要是能郵寄照片,就能告訴他們自己在學校很好,讓他們放心。
隻是許瑤還從來沒有正經拍過單人照,她看著照相機,有點不好意思道:“可以,我需要擺什麼姿勢嗎?”
“放鬆一點,麵向鏡頭,微笑,就很好看。”
許瑤按他說的,宋明修往後退了幾步,半蹲下找好角度,過了片刻,隻聽哢嚓一聲。
“好了!等我拿膠片去洗出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