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啊?出去一會兒,咋帶著傷回來了?”
許瑤把氣洶洶要出去找蕭羽算賬的付敏拉回來,扯出笑容:“不是他打的,跟他沒關係。”
付敏袖管都擼起來了,她在村裡乾架也是好手,就算蕭羽是個當兵的又咋的,敢打許瑤,她非得上去給他點兒教訓。
可聽到許瑤說不是蕭羽打的,她愣了愣:“那是誰打的?”
按道理許瑤可不是這樣挨了打就咽下的人,肯定是有什麼顧忌才不還手,除了蕭羽,還能是誰?
許瑤歎了口氣,搖搖頭,明顯不想再說。
付敏有些沮喪地在她身邊坐下,看著她臉上被指甲撓下的印子,心疼不已:“可不能留疤啊,這麼好看的一張臉。”
本來還愁雲慘淡的許瑤,被她這句話給逗笑了,可一笑又牽動著臉上的傷口處,隻好邊笑邊吸氣。
小安都不知道該說這倆什麼好:“好好笑吧,明天就上課了,臉上頂著五個大巴掌印去,可夠讓人笑的。”
經這麼一提醒,許瑤和付敏又齊齊垮了臉,這可怎麼辦?總不能說是從樓梯上掉下來摔的吧......
後麵幾天,許瑤索性請假了,她實在是丟不起這人,反正還要準備比賽的文章,就乖乖悶在宿舍開始準備。
每天付敏一下課跑到食堂給她帶飯,也多虧了付敏,短短幾天,她腰上都長肉了。
這次參賽的文章,她嘗試以川端康成的寫作手法描寫秋天:涼風卷下綠葉裡的一片枯黃,一朵朵嬌豔不可避免地走向凋零。唯有那秋光輝煌極了,像是小溪中的一粒粒金沙,散去夏日的餘威,用四季輪回奏起交響,哪怕帶來落敗也足夠鄭重坦誠。
稿子還沒有交上去,先給付敏看,兩人在學校的湖邊坐著,她大聲地朗誦,眼裡閃爍著光芒,好像在看稿子,又好像在讀秋天。
“寫得太好了,瑤瑤,這篇稿子投上去,一定能得獎!”
“真的?你對我這麼有信心?”許瑤打趣道。
“那當然,你就是我的偶像,我永遠是你最忠實的讀者,有這篇稿子,我看夏秋寧這個廁所是掃定了!”付敏遠遠望向操場的旱廁,心裡暢快極了。
“你寫的呢?拿來我幫你看看。”
前有珠玉,付敏有些不好意思了,扭扭捏捏從衣服兜裡掏出了張滿是折痕的紙。
打開一看,開頭就是一個驚歎世人的:啊!我的祖國!
後麵的內容許瑤一字一句看下去,神情逐漸變得難以言說。
付敏知道自己寫的問題不小,撿起地上的石頭,朝著湖心丟去,看著水花一個兩個向遠處蹦跳著,扭過頭道:“太難了,瑤瑤,寫散文可比寫小說難多了,小說隻要故事線流暢,大家能看得懂就行,可散文不是,得有意境,得有中心思想,還得有語言藝術,我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