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機的副廠長姓劉,相較於夏成軍的故意為難,他倒是很好說話,知道許瑤是想租旁邊的二層小樓,當即同意給許瑤搭線,看能不能聯係到買家。
事情總算有譜了,許瑤正打算回頭給人家買點兒東西感謝。
臨走時,劉廠長卻突然叫住了她:“同誌,你是不是寫了《薪火》的那位作家?”
許瑤一愣,點點頭:“是我。”
劉廠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搓著雙手起身道:“我媳婦是您的讀者,能不能給簽個名......”
之前隻顧著埋頭創作,從來沒想到自己能夠這麼快的吃上作者的紅利,怪不得劉廠長聽到她的名字後會這麼好說話。
一個簽名就能搞定的事兒,還花那冤枉錢乾什麼。
許瑤當即提筆在遞來的紙上落筆,當然了,跟這樣的成功人士打交道,光是簡單簽個名兒就太不會辦事了。
許瑤先是感謝了劉廠長媳婦的喜歡,最後又寫上了對夫妻兩人的祝福,最後落款“許謠”。
劉廠長將那張紙鄭重地折好,喜笑顏開,親自把許瑤送出門。
目送許瑤離去,折回身便叫來助理,邊收拾東西,邊道:“上次簽合同買隔壁那棟廠房的買方,聯係方式還留著嗎?”
助理點點頭:“留著,咱們合同上都寫著呢。”
“明天吧,抽空打個電話,就說隔壁的那兩層廠房有人租,反正空著也是個空著,興許人家願意掙點兒房租。”
“好,我記下了。”
劉廠長正要出門,又頓住:“電話裡你記得提一下,意向租戶叫許瑤,之前在當代發表過文章。這姑娘書寫得好,興許衝這一點人家就願意租房了呢。”
要不說劉廠長考慮得全,助理疑惑道:“現在作家都下海做生意了嗎?不怕筆杆子沾上銅臭味?”
“嘖,作家也需要吃飯,光動筆杆子不吃飯,早就餓死了還寫什麼書。”劉廠長嗔怪地看了眼小年輕一眼,邁步走出辦公室。
劉廠長去聯係房主這段時間,許瑤也沒閒著,雜誌社的陳述聯係到她,還給她抱來了一大摞讀者信,單行本出版後銷量雖然比不上當前知名作家路遙、賈平娃這類知名作家。
但許瑤的名字也算是在京都的文學圈留下了一筆,今年由作協發布的新銳青年作家裡就有她的名字。
接下來的幾天,許瑤撿幾封重要的讀者信回複,剩下的時間就等著劉廠長那邊的消息。
而在同一時間,京都部隊的蕭羽接到了裴永光他媽媽打過來的電話。
說是一機那邊的二層廠房,有人想出租,問蕭羽同不同意。
年初正逢國家房產改革,可以花費成本價購房建房,但一平方得500塊。
據說這一政策公布後,全國總銷售房產才3000套,絕大多數人根本無力憑借手裡的工資購買房產。
可蕭羽不一樣,他也不差錢,聽了許瑤的話托了人打問。
正好北一機那段時間資金緊張,想要出售隔壁廢止的二層廠房周轉,他就買下來了。
放著快有一年了,突然有人冒出來要租,蕭羽想也不想就拒絕,他這段時間心煩意亂,根本沒時間處理這些瑣事,也不靠租金過日子。
對麵裴永光媽媽還在勸說著:“小羽啊,要不還是考慮考慮,那麼大的二層樓放著也是放著,每年的租金也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