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飯的時間，一起去吃點吧。”於曼看了一圈，“我請客。”
第一次在會議室裡麵看到項霖這麼憤怒的情緒！
吃瓜的時候，誰都不想落下。
呼啦啦十幾個人一起去了基地裡麵最豪華的酒店！
同時容納十幾個人的轉桌上擺滿了菜，沒有人動筷子，都等著魏朝陽解密。
“末世前在座的各位有的是一個公司的ceo，有的是公司的高層，那大家肯定都聽說過職場霸淩吧。”魏朝陽端起酒喝了一大口。
所有在職場裡麵生存過的人，都或多或少的經過職場霸淩！
項霖在黑暗的辦公室裡，盯著虛空的位置，腦袋放空了。
“項霖，你是豬嗎？陪甲方喝頓酒咱們合同都能簽，你是不能喝酒還是不能陪著聊天？”
那個聲音到現在都刺耳！
因為那兩年不停的陪甲方喝酒，所以項霖的酒量練得非常好。
但是，項霖一點都不感謝張中舟！
不但不感謝，是恨不得張中舟死！
被甲方吃豆腐是經常事。
被張中舟當做禮物送到甲方床上也是經常的事情！
躺在賓館床上的時候，甲方反而沒有動手動腳，隻是勸項霖儘快離職！
項霖很感激！非常感激！
但是也有甲方就是想睡了項霖，雖然最後因為各式各樣的原因沒有成，但是還是給項霖帶來了很大的陰影！
“項霖，你是成年人，當初你來應聘這個職位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的。”
“項霖，你陪甲方睡一覺，咱們這單壹佰萬的合同就能順利執行。”
“項霖，今天你陪李總喝點，晚上你好好陪李總，明天給你5萬塊！”
........
“項霖，你去把飲水機的水裝上。”
“項霖，你長的不好看，身材也不好，你沒有資格拒絕。”
“項霖，你自己去對公司做個大掃除。”
“項霖，你他媽能不能乾，不能乾滾蛋。”
“項霖，也就是我，除了我這邊誰還能收留你？！”
“項霖..........”
當年剛開始實習的時候，對於社會並沒有特彆深刻的認知。
工資3000塊一個月，工作就是簡單的總經理助理的工作。
實習了6個月，在這個公司一共也隻做了兩年。
家裡出了事情，需要用錢。周鴻雲砸鍋賣鐵的把所有用錢的地方全部推平了。
四口之家變成了三口之家！
周鴻雲去做保潔、保姆、健康講師，打工掙錢供應項霖和項淩。
開始實習的時候，項霖就拚命的掙錢，攢錢，想讓周鴻雲能夠過上不用擔心錢財的日子。
但是第一份工作就是在張中舟的公司！
兩年的時間，項霖早上7點到公司，晚上十一點下班是常態，偶爾淩晨四五點下班也是經常的事情。
保潔、助理、陪酒、陪唱，在這個公司項霖都做過。
有幾次如果不是遇到正義感爆棚的甲方和甲方的秘書，項霖可能早就不知道被張中舟磋磨成什麼樣了。
終於在項霖自殺一次後，周鴻雲帶著項霖的診斷單和住院明細去了他們公司。
當時張中舟在接待一個甲方，那個甲方是退伍軍人，聽到外麵周鴻雲的聲音後，出來做了和事佬。
張中舟放棄了讓項霖賠付高額的違約金，當時就讓人事部門辦理了項霖的離職手續。
項霖在家裡足足歇了半年，才重新走進職場。
生氣嗎？
不生氣！
張中舟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