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1 / 2)

這一日出了太陽,風也停了,天卻比昨日還冷。

飛鳶端著膳食與湯藥進屋時,見李輕嬋已洗漱過,正在窗口張望,問道:“小姐在看什麼?”

李輕嬋是在看外麵的侍衛,一看侍衛裝扮就知道這是還在刑獄司。

昨日她暈的突然,不知道孟梯把脈把出了什麼結果,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來的。

前者等會兒可以問鐘慕期,後者……

她暈了,那肯定是有人把她抱回來的,可能是飛鳶,可能是鐘慕期,再不然就是侍衛……還是不要問了!

“我曬、曬太陽。”她把這問題應付過去,不著痕跡地往飛鳶脖子上瞟,再次確信她與自己一樣沒有喉結,然後軟聲問,“表哥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呀?”

都出府一整夜了,雖說是來看病的,可她一個姑娘家單獨跟男子出來,讓人知道了總是不好的。

“世子沒說,隻說小姐你醒後讓我帶你去找孟梯,還要再把幾次脈。”

“還要去?”李輕嬋心裡犯起嘀咕,不是說算不得什麼大病嗎?怎麼又是換大夫,又是反複把脈?

這麼一想,她最近確實比以前虛弱太多,最起碼以前沒有突然吐血和暈倒過。

彆真的是得了什麼怪病吧?

她有什麼想法就擺在臉上,飛鳶看出來了,想起鐘慕期的囑咐,狀似隨意道:“孟梯說可能是近期藥方換得頻繁,不小心用了藥性相衝的藥材才會這樣。小姐你仔細想想,最近有沒有吃過什麼奇怪的東西?”

李輕嬋猶疑,但緊張的心情舒緩了一些,撐著下巴想了想道:“以前的藥方一直都留著的,在聽月齋小匣子裡。到京城後都是太醫開的,方子我沒有……”

飛鳶心思轉了一圈,麵上依舊帶著笑,“都留著就行,小姐快用膳吧,彆涼了。”

雖說昨日已經見過孟梯,可那地底下的小屋子又黑又壓抑,沒有鐘慕期陪著,與飛鳶又不熟,李輕嬋還是不敢去。

她不好意思跟飛鳶說,就借口打不起精神,晚些時候再去,然後不知何時又昏睡了過去。

睡夢中恍惚聽見有人說話,她想睜眼沒有力氣,側耳聽去,隻能聽見尖細的聲調,似乎是孟梯的聲音。

還沒辨彆出他在嚷嚷什麼,又聽見鐘慕期說話。他聲音很輕,語氣也很平淡,同樣沒讓李輕嬋聽清楚。

後來腳步聲漸遠,耳邊一靜下來,李輕嬋很快再次失去神智。

等真正清醒過來,已又過了半日時間,李輕嬋覺得腦袋很重,腳下卻輕飄飄的,魂魄被抽走了似的。

“小姐是不是悶得慌?”飛鳶看她身姿如扶風弱柳,恍然悟了當初為什麼隻是輕輕一撞,就能把她摔得那麼重。

對於把李輕嬋撞倒在平陽公主車駕前那事,她還是有些愧疚的,一邊慶幸沒真的摔出事,一邊後怕鐘慕期會罰她,等了這麼久,沒被罰,但被安排來伺候人了。

飛鳶有意在她跟前做好,道:“世子之前過來了一趟……”

李輕嬋眼神果然亮了,飛鳶繼續道:“看小姐還在睡,就先去處理彆的了,說等下再過來。”

“哦。”李輕嬋麵上多了幾分神采,坐在窗前曬著沒什麼溫度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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