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中衣(1 / 2)

灼熱的氣息撲在耳尖上,李輕嬋沒聽見鐘慕期出聲,唯感覺勒在腰間的手臂如鐵鏈般收得更緊。

縮著身子避無可避,李輕嬋忍不住用手推他,弱聲重複著:“……不舒服了,表哥……”

狹窄的空間裡,她說話的聲音輕得像是羽毛搔在心頭,讓聽的人心癢難耐。

這次鐘慕期有動作了,卻是猛然收緊勒在她的腰上的手,將她整個人拖到腿上,徹底窩進他懷中。

李輕嬋被迫往前,幾近是跪在他腿上了,她覺得身上冒汗,很不舒服,微微掙了下,腿側忽然觸到什麼硬硬的東西,耳邊的氣息倏地加重。

“彆動了……”鐘慕期開口,聲音粗重,像是壓抑著什麼瘋狂的情緒一樣。

微停了下,他又低聲道:“表哥受傷了,你彆動,讓表哥抱一會兒。”

“表哥你怎麼會受傷?你去做什麼了?傷到哪了?”李輕嬋即刻將所有不舒服拋至了腦後,腿上抵著的物什也不記得了,著急問道。

隻是她還被壓在鐘慕期頸間,儘管刻意避開了,每說一個字還是會有氣息撲到那喉結上。

腰上的手臂驀然又緊了幾分,李輕嬋挺著脊梁骨連聲道:“痛了!痛了表哥!”

“待會兒和你說,現在彆出聲,也彆動。”鐘慕期聲音裡帶上一股狠意,“否則把你的腰折斷。”

李輕嬋呼吸一滯,立刻閉緊了嘴巴。

放在平常她是不信鐘慕期這威脅的,可會兒他看著很難受,也很難捉摸,跟平常時候都不一樣,讓她不敢妄動。

但李輕嬋還是很不自在,這會兒她可沒暈,怎麼能這麼親密呢?

表哥這樣,是因為受傷了太虛弱了嗎?

李輕嬋想起飛鳶說過的鐘慕期身上有舊疤的事,心裡一軟,乖順地將頭枕到了他肩上,兩手摟著他不動了。

她隻做了這麼小小的一個動作,耳邊氣息卻驟然更重了。

“彆動。”鐘慕期啞著嗓子再次警告道。

李輕嬋真的沒再動了,就這麼伏在他肩頭,被抱得牢牢的,不需要自己用一丁點兒力氣。

馬車一晃一晃的,她很快產生了睡意。

她惦記著鐘慕期身上有傷,強行打起精神等他鬆手,好讓他告訴自己這是怎麼回事,可過了許久許久,他還是如石雕般保持著這動作。

自己不動,也不許彆人動。

李輕嬋被熱騰騰的身子煨著,睡意越來越濃,漸漸支撐不住了,腦袋隨著馬車顛簸歪去,柔軟雙唇落在了那緊繃的側頸上。

“阿嬋?”她被人喊了一聲,卻沒能醒來。

鐘慕期低頭去看她,對著她閉合的雙目,眼底的濃濃的占有欲不再遮掩。

他空出一隻手捏住李輕嬋下巴,低頭就壓了上去。

纏綿許久,馬車停住,外麵車夫的聲音傳進來:“世子,到了。”

鐘慕期抬起頭,再看李輕嬋都被親紅了唇還睡得雷打不動的樣子,低笑了一聲。

他感受著下/身尚未平息的反應,毫不遮掩地將懷中人貼得更緊。

並未直接下馬車回去,而是讓車夫繞著府邸轉了兩圈。

等情緒稍緩,他才抱著李輕嬋下去,徑直進了屋將人放到床上。

李輕嬋仍酣睡著,兩頰桃粉,雙唇被咬得水潤,微微嘟著。

鐘慕期看著她這樣子,自己竟也犯了困。

他輕柔地將李輕嬋身上外衫脫了,僅留一單薄中衣,吩咐侍女道:“燃些安神香過來。”

又親昵地給李輕嬋渡了水,輕聲問:“阿嬋在陌生地方害怕,想要表哥陪著睡,是不是?”

他並不需要彆人回答,問話的同時已脫起了外衫,然後僅著單薄中衣跟著上了床榻,將床上同樣穿著單薄的姑娘擁入了懷中。

李輕嬋睡得沉,醒來後掀開紗帳看了一圈,見屋內的擺設很陌生,但也不慌張。她記得清楚呢,合眼前是跟鐘慕期在一塊的,他可不會把自己放到不安全的地方去。

朝外看去,見檻窗開著條小縫,微弱的日光從縫中照進來。

李輕嬋看了看,覺得應當是傍晚時分了。這麼一算,她睡了好久呢,難怪渾身無力。

紗帳開著,外麵的寒氣傳了進來,李輕嬋覺得有些冷,鬆了紗簾躺了回去。

她精神不是很好,想喝水又不想起來,躺在床上翻了個身,覺得腰側壓住了個東西。

掏出來一看,是一個臥褥香爐,外麵是鏤空的金絲花鳥紋路,裡麵有兩個同心圓,放著安神香片,還熱乎乎的。

李輕嬋回憶著睡夢中腹部陣陣溫暖,想來該是這精巧香爐起的作用。這麼體貼,肯定是鐘慕期讓人安排的了。

她臉紅撲撲的,覺得被人惦記著的感覺真好。

繼而想起睡前的事情……那怪異的喉結根本沒什麼特殊的,也不知道長來有什麼用。

李輕嬋腹誹著:“除了硌人,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想起喉結就想到後來被他那麼擁著的事情,李輕嬋發愁,事情發展與她的計劃完全相反,不是說好了要疏遠嗎?

轉而一想,鐘慕期可還受著傷呢,這時候疏遠他,真就是沒心沒肝的人才能做得出來。

想到這,李輕嬋忙坐起來喊人,一出聲發覺自己嗓音有些啞,雙唇微麻,但這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她都快要習慣了,還是鐘慕期的傷更重要。

很快有腳步聲傳來,紗幔被掀開,李輕嬋見過的彆院的侍女出現在眼前。

“是你啊?這是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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