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有些意外,大部分咒術師都有家族傳承,這樣的存在很少見。
“今年4月入學?”
桃崎點點頭。他轉身將買的伴手禮拿了出來,將點心鋪開笑容燦爛地說:“我們邊吃邊聊吧!”
好像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伏黑惠看了看桃崎。
“你是我遇到的第二個咒術師,我光看教科書有很多沒理解的地方,有很多沒理解的地方,能不能教教我?”
望著他的少年眼睛實在太亮了,伏黑惠沒忍心拒絕,點了點頭。
桃崎扯開話匣子,伏黑惠對咒術的了解比他深得多,解決了他很多問題。
“你為什麼想當咒術師?”伏黑惠問。
“我不想當啊。”桃崎苦惱地抓了下頭發,“但是我的咒術比較特殊,不學會控製的話會有危險性。”
得知桃崎的咒術以及他已經單獨解決了一隻特技咒靈,伏黑惠驚訝地睜大眼睛。
“咒靈一定是壞的嗎?”桃崎問。教科書上說日本每年有10萬人失蹤,其中八成都是咒靈乾的,五條老師也說咒靈都是一群沒有意識被情緒驅使的怪物,但“雪女”的出現讓他產生了疑惑,如果存在具有自我意識的咒靈,那麼是否也有好的咒靈存在?
“祓除咒靈是我們的工作,無論好壞,思考這個問題沒有意義。在戰鬥中,隻要有一絲遲疑你就很容易死。”伏黑惠說,雖然還沒入學他已經有非常豐富的祓除咒靈的經驗了。
桃崎遲疑地點了下腦袋,咒術師好像跟他想象中為了人類負重前行的印象不太一樣。
看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就踏進了這個領域,伏黑惠歎了口氣,跟他科普咒術師的高死亡率,咒術高專的學生每年能夠畢業的不足五成。
“惠你為什麼當咒術師?”桃崎問。
惠?伏黑惠頓了一下,最終沒有反駁這個過分親昵的稱呼說:“我姐姐因為不明原因昏迷不醒,我要找到喚醒她的方法。”
“抱歉。”不小心戳中他的傷心事,桃崎當即道歉道。
埼玉雖然離東京不遠,但桃崎找到伏黑惠地住處花了不少時間。即使早早出發,雖然才做了一會,太陽也已經掛在正中,該是吃午飯的時間了。
自從姐姐昏迷,自己買菜自己做飯是伏黑惠的日常,但今天多了一個人。
“以前我也經常在家裡做,不過好久沒做過飯了,也不知道廚藝退步了沒有?”
“我一個人看著你做,怪不自在的,我也來幫忙吧!”
“惠能麻煩你幫我從我帶來的袋子裡拿點東西嗎?我買了生鮮。”
“這個廚房有點小好像站不下兩個人,你在外麵等等吧。”
完全被趕出廚房外的伏黑惠坐在桌子旁有些懵,怎麼最後變成他等吃,客人做飯了?
“米飯要多少?”桃崎問。
“我自己來吧。”伏黑惠站起身。
“我都站在邊上了,你還要跟我搶位置嗎?”桃崎有些責怪地瞪了伏黑惠一眼。
伏黑惠默默坐了回去,喝了口茶壓壓驚。
一直以來都是和姐姐相依為命,一直也沒什麼朋友,對方過於自來熟,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比較好。
擺了一桌菜,桃崎撐著下巴,思索道:“我們倆都是五條老師的學生吧,你比我先認識他,我應該叫你師兄?”
“你比我先入學,我應該叫你學長。”伏黑惠猶豫半晌補充道,“我不算他的學生,他隻是我們的監護人。”
有了Q的先例,桃崎很自然地聯想了一係列悲慘的遭遇,好在五條老師是個好人,雖然並不稱職。
伏黑惠吃著桃崎做的飯,說是大廚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