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腳步虛浮,眼底發青的華麗朱色衣裳男子,色眯眯的眼神望著白七:
“妙,真妙。管子告訴爺的消息沒錯,說春熙街上有一個人間春色的小公子。”
“管子那廝,寶刀未老,眼光毒辣,果然是人間春色。”
白七惡心的白了一眼朱色衣裳男子,見他身後跟著十來人,不好動手。
他拉過患得患失的小男孩,徑直往馬車旁走去。
一旁的路人認出了朱色衣賞的男子正是韓王府的偏支四少,叫韓潛則。
說他蠢吧,又極有眼色。
如若韓王在翼州時,他猶如貓見了老鼠一般,乖覺的很;可韓王不在,背地裡作威作服。
隻是那喜好……令人不齒。但又極有眼色,凡翼州周邊的人家他不碰,數得上號的大戶更是滴水不沾。
栽在他手裡的,多是暗館之人,也有往來的商客。
遇到事,舍得花些銀子保平安,幾年下來也沒鬨出過大事。
“哎喲,這副小性子,爺喜歡。”
韓潛則舔了舔乾澀的唇,走到白七跟著,仔細打量著,脖子真細瓷,哎喲,連眼角的淚痣都惹人憐。
他晃著一把折扇,洋洋得意的自報身份道:
“打哪兒來的小公子?爺是韓王府的,備些上好的酒菜,一塊喝上幾杯?”
垂涎的眼神,不斷吞咽的口水,意味皆明。
韓王府?
嘖嘖,這三個字觸動了風染畫的神經,骨子裡好戰血液在沸騰。
她跳下馬車,三步並一步的走了過去,隨即伴隨著一道猖獗的饑諷:
“誰家的狗不看好?到處亂吠!莫不是糞吃多了,成了一條瘋狗。”
這話一出,兩旁的行人倒吸一口冷氣。
皆打量著青衣女子。
身姿纖細,麵帶紗娟,一雙美目懾人,眼底的狂狷不屑儘露無疑。
韓潛則先是一怒的欲動手,在一瞧,陽光的照耀下,額間膚白細膩,宛如純粹無暇的寶石,似乎來了些興致:
“小美人?”
“姐姐。”白七拉著小男孩站在風染畫旁邊。
“姐姐?哈哈哈。”
有此靈秀、麵容魅麗的弟弟,那姐姐定是天姿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