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刀割的荷姑,雙手捂住臉,一臉頹廢跌坐在地上,發出克製的“嗚嗚……”的哭聲。
可麵部纖動的,是聲嘶力竭嚎哭的麵容。
她一手帶大的小姐,才大半年沒見,怎麼就生了父不祥的孩子。
“閉……”風染畫嘴字未出,聲音息了,兩個雨點掉了下來。
下雨了嗎?
風染畫伸出雞爪子去接,碎了一地的陽光照耀在爪心。
雨水滑過嘴邊,那喉頭熱辣的一滾,舔了舔,鹹的。
末世的眼淚最不值錢,要想活,那就去拚去搶,去殺出一條血路。
何況連生既兒、靈兒最難的時候,她都未曾哭泣。
過去慢長的歲月中,是荷姑充當了母親的角色,讓她平安長大。
風染畫聳了聳鼻頭,慢慢的蹲在荷姑麵前,“我們都活著,不是嗎?”
啪嘰!
荷姑一聲悲愴呼出:
“小姐……我可憐的小姐。”
隨後,她睜圓了眼,惡狠狠道:
“是誰?我要殺了他!我豁出性命,也要把他宰了!”
音色沙啞,喊破了嗓子。
“嗯,好呀,我們一塊去宰了他喂狗。”風染畫笑了,這一笑增添了一抹豔麗風華,透著勾魂奪魄。
剛趕回來的胥輕與孔嶺狀若無意的對視一眼,又是重重的歎一口氣。
完球,誤會,越鬨越大了。
待情緒平靜後,荷姑接過白七手裡的既兒,熟練的放在臂彎,輕聲道:
“像小姐小時候,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嗯,小靈兒與小既兒是雙胎,長一個樣子哦。”
…………
風染畫微眯起一雙狹長的狐狸眼,四周打量。
標準的一座農家青磚小院,凹字形,就是經過歲月侵蝕,木梁和牆麵透著陳舊斑駁。
一行人,把關緊好這兩天用的行李翻出來,風染畫計劃休整一天,買一些補給,後日就走。
剛歸整好,啞叔歸來了,八尺高的漢子,蹲在牆角無聲的無臉捂臉哭泣。
“啞叔,你瞧我,好好的活著,還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