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逐夢翎雀(六)(1 / 2)

逐夢翎雀(六)

01.

美容院。

月見淺草以前沒有去過美容院,她以前沒有這個意識。

第一次到美容院後首先要做皮膚檢測,這樣才能明確皮膚問題,對症下藥。

因為跡部景吾已經和店長打過招呼了,所以月見淺草享受的自然是至尊VIP的待遇了。這個皮膚檢測看起來很專業,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店員都穿著統一的製服,美容師和普通店員是分開的,著裝不同,也很好辨認。

旁邊的店員介紹道:“普通的檢測一般隻測表皮含水量以及肌膚年齡,但因為小姐您是少爺的貴客,所以可以享受到最專業的皮膚檢測。”

是少爺的貴客……這種說法感覺有點不好意思誒嘿。

不過不好意思之餘還有一丟丟內心膨脹的感覺。

哇哈哈哈她是跡部景吾的貴客哇哈哈是跡部會長的貴客是跡部男神的貴客哇哈哈……

這種享受特權的感覺還不錯。

這種專業的檢測一般來說兩個周後才能出來結果,但還是因為有跡部景吾在的緣故,所以月見淺草第二天就拿到了自己的檢測表。美容師和她進行了一場談話,給她說明了她皮膚存在的問題之類,並且給她推薦了了適合她的護膚品。

那些護膚品的牌子怎麼說,已經不是高檔級的了,是貴婦級的了……看著這護膚品的價格,月見淺草覺得對方恐怕對自己是有什麼誤解。

好吧,之前的膨脹果然是要付出代價的咩。月見淺草哭唧唧地想到。

其實月見淺草的皮膚還是不錯的,而且美容行業業內有個眾所周知的話:女性在二十五歲之前隻需要做保濕,哪怕用清水洗臉也可以,在二十五周歲之後就可以開始抗衰老了。但是這是在肌膚年齡是二十五歲,而且你自己沒作死的情況下才可以……事實上相當多的年輕女性濫用護膚品化妝品,而不專業的美容院甚至會加劇她們自身的問題。

有的人因為濫用了一些不合格的護膚品化妝品,臉上都出現了一層熒光。此前有新聞報道過這個,配上圖片食用相當下飯,都快趕上巨人和東京吃貨了。

月見淺草是隨大流開始護膚化妝的,因為父母給的錢比較多、手頭相對來說比較闊綽,所以她用的都是價格比較高昂質量相對較好的產品,她的皮膚問題並不多。但因為她常年在外麵蹦蹦躂躂,所以一些小問題還是有的。

月見淺草一邊糾結著換護膚品,一邊在美容師的引導下躺到了很舒服的長椅上。

卸妝、清潔、按摩,然後臉上被蓋上一層又一層奇奇怪怪的東西,一會兒被蒸汽蒸一會兒又被風吹一會兒又被燈烤,搞得風裡來雨裡去的。好不容易風吹日曬雨淋外,美容師又拿著個按摩儀器懟到了她臉上,她暈暈乎乎的任由對方施為,想著一周需要來兩次就感覺太可怕了。

不過月見淺草很快得知,這樣的麵部大保健一周隻有一次,另外一次是水療芳療之類的玩意兒,還可以睡覺休息——如果你在彆人摸你身體的時候你能睡得著的話(……)。

這一套下來花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最後店員給她上了日常護理,並且還幫她畫了個淡妝。

月見淺草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感覺氣色的確大不一樣了。

這樣一套下來按照市麵上的價格得兩萬多日元,但是因為跡部景吾的緣故所以這次免費,而且以後也一直免費。月見淺草的心裡當然是感激的,感激之餘她也做了決定:還是去購買店員推薦的產品吧。父母剛給自己了“畢業禮物”,加上平日裡吠舞羅打工賺到的錢,也夠買一套了。

月見淺草外出打工也不是為了錢,畢竟平日裡她也沒有太大的開支。打工的主要目的還是增加社會閱曆、認識新的朋友、積累實踐經驗這個樣子。所以打工時拿的錢都被她存下來了,這次就得動用了。

接下來的時間難得空閒,於是她抽空去了一趟吠舞羅,順便問草薙出雲要工資。哇哢哢。

她在路上的時候天陰沉的厲害,快到吠舞羅時就飄起了雨,雨並不大,落在身上感覺還是很舒服的。她原本想著趕緊到那邊來著,但突然又覺得這樣在雨中散步也挺好的,這段時間她真的是太忙了呀,見完這個人去見那個,學完這個去學那個,雖然不能說是一直緊繃著神經,但精神一直都是被集中的。

雨雖然不大,但被淋得久了身上也會很濕。不至於濕透,但黏糊糊的感覺總是有的。原本十幾分鐘的路程因為慢吞吞的緣故所以將近半個小時才到,吠舞羅酒吧依舊坐落在街角。金屬的招牌,黑色的花紋,下麵是紅木大門,裝飾典雅。

月見淺草走到了屋簷下,她又想了想,沒有第一時間進去,而是在台階上坐了下來。

坐在屋簷下看雨也彆有一番風味呀。

偶爾一個人享受一會兒寧靜也不錯。

路邊有行人,很多都撐著透明的傘,在這樣有些古老的街道中撐著那種很現代的透明傘走來走去的感覺,有種後現代風的藝術感。月見淺草知道最近東京這邊新上了的共享雨傘都是透明的,所以才會造就這一時的風景。

不過也挺不錯的。

有些新人會好奇地多看她一眼,還有一個滑著滑板的少年衝她吹了口哨,她對對方柔柔地笑了笑,對方顯然愣了下,差點從滑板上摔下去。她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那個少年停下來摸了摸頭好像想說句話,但前麵的同伴大聲叫了他的名字,他隻好趕緊跟了上去。

很不錯的感覺呀。月見淺草心想。這是第一次見麵,這大概也是最後一次見麵。

人生中遇到各種有趣的人,體會各種有趣的感覺,即使擦肩而過也至少曾經享受過那一瞬間的快樂。在這樣雨水噠噠淋濕了整個東京的時刻,她體會到了繁忙裡難得的休閒。

正在這時,酒吧的門被推開一條小縫,月見淺草坐在地上轉過身去,看到出來的是櫛名安娜。

安娜在看到她後毫不意外,事實上安娜總是表情缺失。她出來後把門合上,然後走到她身旁,拎起裙擺,挨著她坐了下來。

“你看到我了?”月見淺草問道。

“感受到了。”安娜回答,她的聲音很寧靜很柔軟很好聽,如同冬夜裡落在雪地上的月光。

“喔好的。”月見淺草也接受了這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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