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間真太郎推了一下眼鏡,說道:“可以。”
本來打算在路邊吃點東西的,但月見淺草沒什麼胃口,她放下筷子後,綠間真太郎開口:“晚上說不定要很晚,還是吃點東西吧。”
“餓的時候我隨便弄一點。”月見淺草擺了下手,“最近忙吐了,現在吃東西對於我是折磨。”
綠間真太郎還想說兩句的,但後來覺得自己沒立場去說,於是閉上了嘴。
他在吃東西,她托著下巴安靜地看著窗外的夕陽一點點被黑暗吞噬,她的表情很安然。偶爾她也會將目光落到他身上,很快移開,畢竟盯著人吃飯是不符合禮節的事情。
“下雨了。”月見淺草忽的出聲。
綠間真太郎將目光投向外麵,發現的確在飄雨。
“真好。”月見淺草說。
此時他已經沒辛心情吃飯了,於是隨意吃了兩口便放下筷子過去結賬。他從飯店裡出來的時候月見淺草已經站在屋簷下等他了,她伸出手接住一些雨水,她的指尖白白嫩嫩,蘸了水後看起來更多了幾分彆樣的誘惑。
綠間真太郎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走吧。”
“嗯。”月見淺草點頭。
雨很小,月見淺草沒興趣撐傘,兩人加快速度到了她家。推開門後是一片空空落落冷冷清清,月見淺草將給綠間找了脫鞋,倒了茶。綠間道謝。很普通的日常,綠間感受到自己的心一點點寧靜下來,但寧靜下來的同時卻又更加空空落落了。
我在期待什麼呢。綠間真太郎沉默著問自己。
兩人並沒有再說什麼,很快投入到了工作中。綠間真太郎在客廳,月見淺草在餐廳,中間沒有門,稍微提高一點聲音就能對話。這感覺還挺奇妙的。綠間一開始難免有些走神,不過很快就進入了工作狀態中。
月見淺草的精力遠不如綠間真太郎,中途她覺得有些困,想著在桌子上趴一會兒。結果這一趴就睡著了,她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完全黑了,她看到綠間真太郎坐在客廳的地毯上,他的麵容在燈下看著沒那麼清冷了,他依舊低頭審核著財務報表,學生製服在他身上格外好看。
月見淺草注意到,他旁邊的筆記已經翻了好多頁了,上麵記滿了東西。
果然是個很可靠的人啊,綠間君。她在心裡想到。
月見淺草坐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綠間真太郎看過來,她很大方地笑:“不好意思,睡著了。”然後她說:“我去弄一點吃的,你要嗎?”接著她沒等他的回答,“我稍微給你也做一點吧。”
這一連串的自問自答讓綠間真太郎隻好說道:“好。”
他覺得自己似乎闖入了某個夢境中,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如夢似幻的。
在吃飯的時候下雨了,兩人安靜地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吃著食物。
末了綠間問了句,“一個人還住得慣嗎?”
“習慣了。”月見淺草笑笑,然後說:“我有很多朋友的,比如說綠間君,所以不會孤獨。”
夢好像破碎了一點。綠間真太郎點頭,“嗯。”
“今天真的辛苦綠間君了。”月見淺草繼續說道。
“沒事。”綠間回答。
於是夢碎成了漫天的雨水。
結束了今晚的事情後,月見淺草撐著傘送綠間真太郎下樓,他們穿過一條街上出租車,綠間真太郎在上車前從書包裡取出一個盒子,說道:“送你的。”
月見淺草愣了一下,點頭。
然後綠間真太郎上車,將車門關上,將玻璃拉上去。
月見淺草衝他揮了揮手,雨水模糊了她的麵容。
綠間真太郎凝視著窗外的她,沒有說話。
司機問道:“現在開車嗎?”
“走吧。”他說。
回到家後月見淺草打開盒子,發現是詹姆斯拉斯特的專輯。
月見淺草怔了怔,好像發現了什麼。
時間決定你會在生命中遇見誰,你的心決定你想要誰出現在你的生命裡,而你的行為決定最後誰能留下。梭羅在《瓦爾登湖》裡如此說道。
此時窗外飄落了蒙蒙細雨。
月見淺草看著外麵的雨,略微歪了下頭。
哎呀,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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