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下雨有什麼好看的?你是不是有心事?”
“有!我在等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說說看唄。”
“不說,我的事兒...你還是不知道為好。說說你的事吧,今天你為何也不出門,不是要在京都做生意嗎?這麼快就懈怠?”
說到這。
蘇清影俏臉一收,似有腹誹鬱結之色,道:“不去!前些日子,大理寺與京兆府聯合掃黑,我以為咱們可以躲過城中黑幫的糾纏了。可誰知,這京中的黑幫大佬鄭鼎死後,又跳出一個喜爺來。這幾日,那個喜爺的人一直在暗中跟我搶購商鋪,想低收高買,氣死我了。”
“我正想著和爹爹商量,是不是去京兆府衙門狀告那個喜爺欺行霸市,不正當競爭呢。”
說完,她一臉不忿的樣子。
徐安聽後,卻是一呆。
一聽“喜爺”這個名號,他就懂了怎麼回事。
喜爺...不就是指的他自己嗎?
此前,在清除城中黑幫首腦時,徐安便知這個毒瘤不可能一次根除。
殺了一個鄭鼎,也會再有另一個“鄭鼎”出來,那還不如由他掌控整個黑幫,自己做這個暗中的首腦。
他想讓京都的行市亂便亂,靜便靜,豈非更好?
故此,納蘭興等幾個中層頭目被放了出來,替“喜爺”掌管這偌大的黑市。
換言之,蘇清影口中想要告的“喜爺”,其實就是她未來的夫君。
隻是令二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納蘭興等人竟頂著“喜爺”的名頭辦事,倒是始料未及。
心中若有所思,徐安暗道:納蘭興那家夥掌管黑幫,雖不再奸淫擄掠,作奸犯科,但頂著阿sir我的名頭做事,是為哪般?
雖說單聽綽號,倒不至於立馬暴露身份,但聰明人若追查起來,並不難知道喜爺就是我。
官身養黑,那可是大罪,納蘭興是想讓我死得快點嗎?
想著,他不禁苦笑,看來得抽時間好好管管這群嘍囉,並教教娘子怎麼做生意了。
但嘴上卻道:“哦...娘子切莫著急,不過是一個喜爺而已。我與大理寺的人熟,改天我去幫你說說。保證喜爺不會再管你蘇家的事兒,但你可不能私自去告啊。”
蘇清影眉目一動,“真的?”
“當然!”
“那好!說起來,你好歹是個禦史。道上的人總該給官員一點麵子,是我之前想錯了。”
說著,大小姐舉止間愈發溫柔,二人竟開始在自家廳前打情罵俏起來。
但微妙的是,一直坐到下午雨停之時。
徐安都未能等到他那個所謂“消息”,以至於吃完飯時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蘇清影看出了他的不對,往他碗裡夾了一塊肉後,剛想開口說些什麼。
這時候,突聽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伴隨著龐奇焦急的聲音:“大人,宮裡又出事了,還請與下官一見。”
一聽這聲音,徐安眉頭驀然一展,似乎所有的精氣神都回來了。
立馬放下碗筷,衝到院外開門,迫切問道:“宮裡發生了什麼事?”
龐奇凝重不已,湊近小聲低語。
徐安聽著,不覺悅然於表。
等到龐奇說完話後,便擺袖下令:“甚妙!既是如此,東風已至,現在咱們就去見見這位深不可測的主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