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了?
旁邊的一個執法隊員低聲回應:
“莫非獎杯是留給丹帝的?”
“......”
聽著這些話語,身為主持和裁判的萊恩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身體緊緊靠在裁判席的欄杆邊。他拿出震動的通訊裝置短暫看了一眼,手中話筒高舉:
“鋼鎧鴉帶著飛到了半空,他們應該是想要環繞宮門市!讓我們見證......”
可王錦已經聽不到後麵的聲音了。
鋼鎧鴉已經帶著他飛出了形似鳥巢的宮門競技場,漂浮在最上頂的白蓬蓬像是氣球一樣飄在他們身邊,又逐漸落到後頭。
競技場最頂端的鋼架上,十幾隻鋼鎧鴉接連振翅,拉著身下的客箱緊緊跟隨。
客箱中,是時刻舉著機器的攝像師們,在風中繼續拍攝。
王錦伏在鋼鎧鴉的後背,迎麵的狂風如同軟劍利刃,壓的人麵頰生疼。他的頭發倒貼在腦後,不時起跳繚舞。
自由......
他的心從來沒有如此暢快過。
天空透藍的讓人不可置信!
雲霧似乎一絲都沒有,也好像是稀薄到極點而覆蓋整個天空。
鋼鎧鴉高高張開雙翼,漆黑的羽毛也在騰飛,不斷磨蹭王錦的手臂。
遠方已經能望見海麵和即將靠岸的聖特安奴號。
......
宮門競技場前。
以齊巴納為首,一眾訓練家跑出大廳,緩緩走下台階。
天空上,一群鋼鎧鴉排成有序的隊列,在為首那隻鋼鎧鴉的帶領下,徑直朝宮門市外移動。
波普菈抬高帽簷,有些佝僂的身體儘力抬起,不由得發問:
“他這是要走了?”
“嗯。”露璃娜輕輕應聲,感到一陣莫名的空落。
瑪魯卻偷偷湊到齊巴納身邊,悄聲問道:
“你知道集團會怎麼……”
他話沒說完,就被奇巴納打斷:
“拜托,你才是集團的人!”
瑪魯尷尬的笑笑,又問:“所以……”
奇巴納斜他一眼,沉聲問:
“你知道我們家族為什麼不願意和集團開戰嗎?”
瑪魯茫然搖頭,附近的幾人也都仔細傾聽。
奇巴納看向南方的天空:
“我們怕的是洛茲頭頂的人,他們掌握著傳說的力量!”
……
南方的天空泛起一抹殷紅。
這並不是黃昏的顏色,卻仿若黃昏。它帶著奇異的紅霞,表麵飄著一層淡粉色。在這雲霞中央,一隻巨型大鳥若隱若現。
瑪俐不知道那是什麼,她也根本沒有注意到。
她跑在10號道路上,前方幾乎空無一人,後麵是累到幾乎跑不動的呐喊隊員們。
瑪俐能隱約聽見宮門競技場裡的呼喊,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冠軍賽決賽。
如果是的話,王錦現在是正和丹帝對戰嗎?
對戰應該才剛開始吧......
她雙腿酸痛,也幾乎跑不動了,朝那邊快步走著。
瑪俐時刻望著宮門競技場的方向。
隱約間,那裡似乎飛出了一隻鋼鎧鴉。
不,是一群!
隨著那些鋼鎧鴉越來越近,瑪俐不由自主的開始後退,直到領頭的那隻鋼鎧鴉飛到側方天空頂,似乎是離她最近的位置。
瑪俐才下意識喊道:
“王錦!”
可惜沒有任何回應。
天空中那群鋼鎧鴉越飛越遠,瑪俐也朝後小跑。可她已經跑不動了,鋼鎧鴉飛翔的方向也並非與她在一條直線上。
瑪俐輕喘著氣,隻能儘力朝天空大喊:
“鋼鎧鴉!”
依然沒有任何回應,鋼鎧鴉群已經漸漸離開了視野。
她沒了力氣,隻能扶住膝蓋,埋頭看著灰沉的水泥地麵念叨:
“去飛吧,鋼鎧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