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個騙子(1 / 2)

孔桂一拍大腿:“女公子素來一點就透, 果真聽不懂?”

曹初抿唇笑道:“的確不懂, 不如孔都尉給我解釋一下?”

孔桂倒是狡猾得很,偏不上當,神神秘秘地擺手:“隻可意會, 不可言傳呐。”

曹昂走出來,朗聲笑道:“什麼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你二人是瞞著我說悄悄話不成?”

孔桂拱手, 笑得燦爛:“屬下哪兒敢呐,不過是與女公子說幾句逗趣兒話, 隻是一時不慎, 把人給惹急了。”

曹昂轉頭看曹初的表情, 果真是一副生悶氣的樣子。

“你先去辦事吧。”曹昂開口放人。

孔桂對他拱手, 如蒙大赦, 隨即一溜煙跑開了。

“這孔桂是什麼底細啊。”曹初沒好氣道。

“他祖籍天水,本是關中將領楊秋手底下的人,建安四年與馬騰、韓遂之子一塊被送來了許都。”曹昂解釋。

“關中諸將素來自成一係, 擁踞涼州, 以韓遂、馬騰為首。”

曹初思索:“他們先前已經各自送質子入京,且父親與袁尚交戰時,馬騰還曾出兵幫助過我方。”

曹昂挑眉:“你想說什麼?”

曹初玩著青釭上的劍穗, 仰頭道:“我在想,關中諸將為了取信於父親, 都各自送了質子過來。就他楊秋彆出心裁, 送了個孔桂, 多事。”

曹昂樂了:“你討厭他?”

“對啊。”曹初看他,“搬弄是非,阿諛奉承,討厭死了。”

比夏侯充還討厭!

曹昂似乎對孔桂沒什麼不滿,解釋道:“他雖沒什麼太大的才乾,棋藝與蹴鞠卻是少有人能比。”

曹初搖了搖他的袖子:“大兄,您怎麼幫他說話啊,此人居心叵測,你可得小心著些。”

“你啊!”曹昂一拍她腦袋,“總是如此衝動,可怎麼行,好不容易與那郭奉孝關係緩和些,見了麵可彆又吵起來了。”

“我哪有。”曹初眨眼,轉到他眼前,“倒是大兄,你一提到郭奉孝,就像是有什麼心事在瞞著我。”

曹昂轉過頭:“沒有。”

曹初繼續繞到他眼前:“真的沒有?”

“沒有。”曹昂的臉又轉了回來。

“那也行。”曹初的眼珠子滴溜一轉,“總有一天我會自己發現的。”

忽有一人急匆匆跑來稟報:“大公子,出事了。”

“說。”曹昂道。

“夏侯子真奉命帶人前去各戶盤查收受的租賦,這大軍剛入城,法令剛搬下去,哪有人敢不從啊,即便有,那也已經被夏侯子真處理了。

可誰知他剛要回來複命,卻憑空跑來幾個自稱是被盤剝的人,正吵得慌呢。”

曹昂問道:“到底幾個?”

來人回憶:“約摸五六個罷,看上去的確是衣不蔽體,麵黃肌瘦的模樣。”

曹初望向他:“大兄,不如我去一趟吧。”

曹昂點頭:“你即刻隨他過去,多加小心。”

……

夏侯充挑眉,一本正經地拱手道:“女公子,彆來無恙。”

誰知曹初一開口就把夏侯充給氣到了:“不敢當夏侯娘子這一禮。”

“你!”夏侯充氣得滿臉通紅,“我沒工夫跟你耍嘴皮子,還不趕緊辦正事兒。”

領頭的黃臉漢子道:“我等深受征租之苦,聽聞曹司空頒布法令,以明收租,我等冒死一搏,前來討個公道。”

曹初問他:“那你可知,亂收租的是哪家?”

“我問了,他就是不肯說,偏要問我們先討錢給他婆娘醫病。”夏侯充沒好氣道。

黃臉漢子哭道:“我這也是沒法子啊,大病耽擱不得,求您大發慈悲……”

曹初冷哼一聲:“押下去,關起來。”

夏侯充睜大眼睛:“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啊,人家是來喊冤,雖說不該向我們討債,可……也不能直接關起來吧。”

曹初一戳他腦袋,沒好氣道:“夏侯娘子!這人雖看上去瘦,卻肌肉紮實,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傷痕,仔細一瞧,這哪是正常受傷能形成的,全是打痕,不過就是一個流氓混混,哪來的交租機會。”

黃臉漢子一驚,剛要開口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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