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樣的難過,那樣的悲傷。
為什麼?
剛才他說所有的事情該有個結束了,是什麼事情?
沈蔓歌滿腹疑問,卻不敢輕舉妄動。
她現在的身體還沒有回複,也沒有多少力氣,既然決定了要替葉南弦深入虎穴的調查一番,她就隻能將計就計。
沈蔓歌再次閉上了眼睛,卻聽到葉南方的歎息聲。
他拿出煙點燃,直接點了三根,然後放在了窗台上,對著窗戶拜了三拜,然後說道:“兄弟啊,你在天上看著我,保佑著我,一定一定要讓我這次成功。不管怎麼樣,這件事兒終究要落幕了。”
兄弟?
沈蔓歌再次睜開了眼睛,看著葉南方的後背。
他說的兄弟是誰?
不該是楚夢溪嗎?
他不是說一切都是為了楚夢溪嗎?不是說一切都是因為葉南弦比他太優秀嗎?怎麼又會蹦出來一個兄弟?
葉南方仿佛感覺到身後有人看他,他猛地回頭,沈蔓歌在此之前快速的閉上了眼睛,心跳有些加快。
乖乖!
太險了!
就差一點就被葉南方給發現了。
沈蔓歌的手不由自主的握在了一起。
葉南方皺了皺眉頭,一步一步的朝著沈蔓歌走來。
“沈蔓歌,我知道你醒著,你聽到了什麼?”
葉南方冷冷的開了口。
沈蔓歌聽而不聞,依然裝作沉睡的樣子,她努力的讓自己的心跳恢複正常,雖然有些困難,好在這麼多的危險過來了,她也練就了一副處事不驚的膽量和氣魄。
葉南方見沈蔓歌沒有反應,再次說道:“彆裝了,我知道你醒著。你如果再不說話,你信不信我扒了你的衣服?”
畜生!
沈蔓歌在心裡罵道,但是卻不管有絲毫的動作。
她怕。
怕自己真的答應了,真的讓葉南方知道自己偷聽到了這麼多,他說不定會殺了她滅口的。
在經曆過生死之後,她才發現,她是真的怕死。
她和葉南弦的好日子還沒開始,她的孩子們她還沒有好好地關心一番,她的沈家父母還等著她養老送終,這麼多的事情她都沒有做,她怎麼可以死呢?
沈蔓歌儘量的保持著剛才的神態和表情,依然一動不動的。
葉南方突然靠了過來,那淡淡的古龍香水味差點讓
沈蔓歌破功。
他趴在沈蔓歌的臉上看著,一直看著,那眼神仿佛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在淩遲著沈蔓歌。
沈蔓歌不敢動,更不敢隨意的變換呼吸的頻率。
葉南方是那麼的敏感,萬一自己現在露出一丁點的破綻,後果她簡直不敢想象。
葉南方看了沈蔓歌大約有兩分鐘的時間,見沈蔓歌一如往常,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站起了身子,自言自語道:“難道真的是我多心了?也對,麵包裡那麼多的安眠藥,她能醒過來才怪。”
說完,葉南方自嘲的搖了搖頭,這才轉過身去。
沈蔓歌剛想鬆一口氣,就感覺到葉南方猛然回頭,直直的盯著沈蔓歌。
她的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憋死自己,但是此時又不能隨便的動彈,更是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和動作。
這個葉南方簡直太奸詐了。
沈蔓歌心裡罵著,努力的讓自己維持著剛才的樣子。
她快要堅持不住了!
葉南方見沈蔓歌依然如舊,這才轉過身去,走到窗台上,把三根煙給收了起來。
沈蔓歌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剛才因為驚嚇,嗓子口有一股氣,刺的她想要咳嗽。但是她現在不能咳嗽,隻能忍著。
沈蔓歌忍得十分辛苦。
好在葉南方接到了一個電話,他看了看沈蔓歌,這才拿著電話出了房間。
他一離開,沈蔓歌連忙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咳嗽了兩聲,這才覺得氣順了一些。
她看著外麵的葉南方,心裡犯了難。
就算自己知道了一切,她又該怎麼通知葉南弦呢?
看了看這裡,沈蔓歌不知道葉南弦會不會找到這裡,但是總歸是有一絲希望的。
她連忙找到了紙筆,趁著葉南方還沒回來的時候將自己聽到的寫了下來。
寫完之後,沈蔓歌犯了難。
先不說這裡是哪裡,會不會有人經過,就說她現在寫完了,把這個東西放在哪裡?
如果放在不起眼的地方,一般人發現不了,那她豈不是白寫了?
如果放在顯眼的地方,彆人能夠看到,葉南方自然也能夠看到,到時候自己的一切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沈蔓歌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