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說謊
“南弦怎麼樣了?”
沈蔓歌快速的跟了上去,白梓潼知道她擔心,連忙問了出來。
鐘磊摘下了口罩,看了看沈蔓歌和白梓潼,低聲說:“不能說很成功。”
“什麼意思?”
沈蔓歌覺得自己突然間掉進了冰窖一樣,渾身都凍結了。
白梓潼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
鐘磊歎了一口氣說:“腦中的淤血已經清理乾淨了
,但是神經痛這種東西我做不了。”
“什麼叫做不了?師兄,你不是這方麵的專家嗎?”
白梓潼連忙問道。
鐘磊有些慚愧的說:“在此之前我一直以為自己是這方麵的專家,但是葉南弦這個案例告訴我,我還是高估了我自己。如果隻是淡淡的神經痛,我是有絕對的把我可以做好的,但是他不是。在我們要給她動手術的時候,他的神經就會產生自我保護的一種狀態。如果我們強行手術,他可能會成為一輩子的植物人,或者是腦死亡。我承擔不起這個風險。還是需要先把他的催眠解除才可以,因為這種催眠在他的腦海裡,他對此產生了一種抗拒的心裡,下意識地這種排斥反應,讓我們無從下手啊。”
聽到鐘磊這麼說,沈蔓歌覺得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她一直以為葉南弦經過這次手術就可以站起來,現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白梓潼比任何人都知道沈蔓歌對葉南弦的感情,她擔心的看著沈蔓歌,問著鐘磊說:“難道除了解除催眠沒有彆的辦法了嗎?你也看到了,葉南弦現在昏迷不醒,想要接觸催眠,可能不太現實啊。”
“他先前昏迷是因為腦部淤血的壓迫,現在我們取出了腦部淤血,正常情況來說他應該會有短暫的清醒。所以你們要做的就是儘快的找到能夠解除催眠的那個人來幫助他,這樣的話,我們才有希望。”
“我回去找!”
沈蔓歌連忙打著手勢說著。、
她還記得張音對自己說過那個催眠大師的地址,當
時記得清楚,現在腦子也有這樣的印象。
“那最好不過了,不過要快。”
鐘磊的話讓沈蔓歌連忙點頭。
她把葉南弦交代給了白梓潼,自己定了最快的一幫飛機回了海城。
再次回到海城的時候,沈蔓歌的心情是無法形容的。
她對這裡又愛又恨,最終還是因為葉南弦的病情戰勝了心裡對這樣的恐懼感。
沈蔓歌按照先前的地址來到了催眠大師的家門口。
當她摁下門鈴的時候,裡麵走出來一個漂亮的女人,看到沈蔓歌的時候眼神不是很友善。
“你找誰啊?”
“你好,我找一下宋學文宋醫生,請問他在嗎?”
沈蔓歌慶幸自己還記得那個醫生的名字。
女人的眉頭微皺,冷冷的說:“不在。”
“他去哪兒了?”
“你一個啞巴在我麵前比劃什麼?我隻看得懂簡單的手語,你這比比劃劃的,我可看不懂了。宋學文出國參加什麼學術研究去了,走了快一個星期了。你如果要找他,等他回來再說吧,據說要一個月才回來。”
女人說完直接當著沈蔓歌的麵把門給關上了。
沈蔓歌有些著急。
一個月才會來?
那怎麼辦?
如果葉南弦現在就醒來了,改怎麼處理呢?
沈蔓歌急的要命,再次摁下了門鈴,可是現在卻沒有人給她開門了。
她沒有辦法治好去找蘇南。
當蘇南聽說沈蔓歌要找的人是宋學文的時候,不由得楞了一下。
“蔓歌,有些事兒我得和你說一下,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什麼事兒?”
沈蔓歌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感。
蘇南真的很不想打擊沈蔓歌,但是他也怕耽誤了葉南弦的治療,咬了咬牙說道:“宋學文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是什麼意思?”
沈蔓歌覺得自己的打鬨有些不夠用了。
蘇南知道,自己一旦開了頭,就得把話說完。
他深吸了一口氣說:“就是死了,宋學文前段時間離開海城的時候發生了空難,這件事兒我們醫學界還在唏噓少了一位催眠大師。現在他的屍體還在醫院的停屍房防著呢。”
“可是剛才他家的人說宋學文出去參加研討會了呀。”
沈蔓歌覺得簡直就像是個晴天霹靂。
“那不是他的家人,是他們家的租客。宋學文是一個人,無兒無女,一輩子沒成家。”
蘇南這話說完,沈蔓歌恨不得跳起來打那個女人一頓。
她經曆了太多事情,已經變得有些堅強了,不然的話,光聽到宋文學去世的消息,估計她就得暈。但是現在她不能暈,她要想起她的辦法。
怎麼辦呢?
蘇南見沈蔓歌沒有什麼太激烈的情緒,這才問道:“你沒事兒吧?”
沈蔓歌搖了搖頭。
她打著手勢說:“宋學文已經死了,現在能夠解開南弦身上的催眠的人,估計隻有一個人了。”
“誰?”
“張音。”
當初這個消息時張音告訴沈蔓歌的,但是現在宋學文出事了,她能夠找的人也隻有張音了。
隻是想起張音,沈蔓歌就想到上次張音來和自己說的話。
不過現在也由不得她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