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有事兒瞞著我!”
沈蔓歌這話是肯定句,沒有任何的詢問,臉色也有些低沉,眼神劃過一抹受傷。
霍震霆這才感受到葉南弦和沈蔓歌是有備而來,甚至很有可能是早就知道了什麼。
他歎了一口氣說:“蔓歌,有些事兒小叔並不想你知道。”
“可是我已經身在其中了呀。”
“那就摘出來。就算是傾儘我霍家所有,也要把你給摘出來。你這輩子就該開開心心的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過日子,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自然有霍家和蕭家來解決。聽話,就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和南弦和孩子們好好生活就好。”
霍震霆的話讓葉南弦有些歎息。
“小叔,有時候呢,人的想法是美好的,但是你真覺得蔓歌能夠摘出來?自從蔓歌嫁給我,哪一件事兒是她自己願意參與的了?哪一件事兒又是她想要主動招惹的了?躲避不是辦法,小叔,她有知情權,起碼知道了我們會有所防範,總比現在什麼都不知道,被人算計利用的強,你說呢?”
葉南弦的話其實說的很在理,可是霍震霆這次卻沒有動搖。
他看著葉南弦和沈蔓歌,閉了一下眼睛,顯得特彆疲憊。
“你們彆說了,我累了,如果想要留下來,讓管家給你們準備房間,如果要回去,就趁早回去吧。”
“小叔!”
沈蔓歌怎麼也沒想到霍震霆會是這個態度。
葉南弦攔住了她。
他看著霍震霆,從他疲憊的眼神中看出了堅定和執著。
霍震霆是真的不打算說了的。
“我們今天晚上住在這兒。”
“好。”
霍震霆點了點頭,便吩咐管家去收拾房間,然後疲憊的說:“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你們自便。”
“小叔。”
沈蔓歌還想說什麼,可是霍震霆揮了揮手,就推著輪椅進了自己的房間。
葉南弦的眸子劃過一抹沉思。
到底是什麼事情讓霍震霆如此堅定地不說呢?
沈蔓歌有些著急。
“南弦,難道就這樣看著小叔不理咱們?”
“他要是不想說,你就是用金剛石都未必撬得開他的嘴。你要知道,他曾經也是軍人,受過特殊訓練的。他的嘴很緊的。”
葉南弦的話讓沈蔓歌很是鬱悶。
“蕭鑰到底來找小叔做什麼?又說了什麼?為什麼小叔會這樣啊?”
一連串的問題在沈蔓歌的腦海中回蕩著。
“不知道,但是應該是和霍家有關的,不然的話小叔不會這樣,或許也和你有關。小叔是真心擔憂你的,我看的出來。”
這一點沈蔓歌又何嘗看不出來呢?
就因為看得出來,所以她才難過,才著急啊。
她想要為霍家分擔一些,但是現在像隻無頭蒼蠅似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好。
葉南弦看出了她的焦躁,將她輕輕地攬進了懷裡,低聲說:“彆著急,隻要我們想知道的,一定會知道的。”
“可是我擔心小叔。”
“小叔也擔心你,我們先去房間吧。”
葉南弦知道就算再客廳待著也於事無補。
沈蔓歌歎了一口氣,和蕭老爺子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今天在蕭家過夜,讓蕭老爺子和孩子們彆擔心。
進了臥室以後,沈蔓歌看著臥室的裝扮和以前一模一樣,甚至房間一點灰塵都沒有,就知道霍家一直在打掃她的房間。
霍家是父親的家族,她一直都有歸屬感的,隻是今天住進來卻有了一絲難過的感覺。
“南弦,你說大姨和霍家到底有什麼關係?”
“不知道。”
葉南弦是真不知道。
如果蕭鑰和霍家關係不錯的話,為什麼現在才來找霍家幫忙?
她又來找霍家幫什麼忙?
而且蕭鑰是以什麼身份來霍家的?
是蕭鑰還是蕭愛?
葉南弦突然一個機靈。
“蔓歌,蕭鑰和母親一個模樣,你說她來找小叔會以什麼身份來?”
沈蔓歌頓了一下,好像才想通這個問題。
“你的意思是說,她借用了媽***身份進來找小叔的?可是不對啊,媽媽已經去世了,這事兒小叔是知道的。如果她以媽***身份來見小叔,怎麼說媽媽還活著的事兒?畢竟我媽當初和我爸的屍體一起爆炸的不是嗎?”
沈蔓歌的話讓葉南弦的眉頭緊皺。
“而且就算大姨盜用了媽***身份,以完美的借口騙過了小叔,那麼小叔又有什麼樣的理由不讓我知道呢?這不合常理。”
沈蔓歌的猜測讓葉南弦再次沉默了。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