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察覺到葉梓安在想什麼,葉南弦伸出手指頭,在他的腦門上彈了一下,說道:“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是你老子。”
葉梓安揉著自己的腦門,有些鬱悶的說:“怎麼喜歡談人腦門這習慣改不了呢?”
葉南弦的唇角微微上揚,那含笑的眸子讓整個人感覺回暖了幾分。
“媽咪呢?”
葉梓安有些擔憂的問著。
葉南弦看了他一眼,低聲說:“她是我老婆,我還能對她怎麼樣?”
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沈蔓歌剛進屋的時候自己差點掐死她的畫麵來。
葉南弦不由得轉過頭去,躲避開葉梓安的眼神,多少有些心虛。
葉梓安卻沒發現葉南弦的異樣,嘀咕著說:“那可不一定,誰知道你會不會對媽咪做什麼。”
“閉嘴!”
葉南弦猛然皺眉,那不容挑戰的威壓讓葉梓安微微一愣。
“老葉,我不喜歡你現在這樣。”
葉梓安說話直白,一點都不怕惹惱了葉南弦。
葉南弦微微一愣。
“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現在的你感覺好陌生。那麼的高高在上,帶著一絲邪魅和說不出的怪異感,總之和我原來的爹地相差太大,我不喜歡這樣的你。”
葉梓安不卑不亢,也不害怕的看著葉南弦說著。
葉南弦突然就愣住了。
不喜歡?
以前的自己是什麼樣子?
隱忍,冷漠,悶騷,腹黑。
這應該就是他的代名詞了。
可是現在的他有什麼區彆嗎?
不過就是不想過多的隱忍了罷了。
胸口總是充斥著一股戾氣,讓他揮之不去,好像所有的人事物都讓他覺得煩躁不堪,想要發火,想要打架,想要……殺戮!
最後兩個字竄入葉南弦腦海之中的時候,他猛然驚了一下。
怎麼會有這樣感覺呢?
難道是……
葉南弦的眸子猛然沉了幾分。
“我去趟書房,你照顧好落落,也彆去打擾你媽咪休息。如果她問起來,你就說我在書房處理公事,知道了嗎?”
葉南弦說完起身就走,卻感覺自己的袖口被人拽住了。
他微微一頓,再次回頭,就看到葉梓安的小手緊緊地拽著他的袖口問道:“老葉,不管你怎麼樣,你都是我爹地是嗎?”
葉南弦的心猛然顫了一下,有什麼莫名的疼痛和傷感瞬間包裹著他,讓他有些難受。
“這不是廢話嘛。”
他扯開唇角笑了笑,那熟悉的表情讓葉梓安不安的心多少有些歸位。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葉梓安鬆開了葉南弦。
雖然他的脾氣變了一些,不過剛才葉梓安發現他依然還是他,還是那個自己最喜歡的老葉。
葉南弦轉過身的時候,臉色微沉。
好一個張音!
他快速的上了樓,去了書房。
當張音接到葉南弦電話的時候,整個人楞了一下,卻也不敢耽擱,第一時間接聽了電話。
“家主!”
“你給我解毒用了什麼法子?為什麼我的心性和脾氣會變?我體內好像有一股戾氣在四處亂竄,隱隱的有些控製不住。張音,我看你是活膩了,敢在我身上隨便玩東西!恩?”
最後一個字,葉南弦的尾音拖得很長,就像是死亡的大刀輪在了頭頂上,讓張音莫名的有些害怕和恐懼。
“家主,我不敢對你做什麼,要解開你的記憶蟲蠱,隻能給你種下黃金蠱。黃金蠱是我們寨子的蠱王,所有的人,隻要身體裡有蠱的,都會被你控製,不敢不聽你的話。這是家主才會有的殊榮。另外黃金蠱可以解天下奇毒,隻不過有些霸氣。目前家主和它可能沒有完全融合,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另外這黃金蠱是埋在張家寨的祠堂裡的,或許是因為先祖的怨氣使然,才會讓你覺得有些戾氣。”
張音顫抖的講話說完,就聽到葉南弦冷哼一聲說道:“少拿這些說辭來鼓動我。我告訴你,張家寨的生死和以後如何,和我沒任何關係。我不關心,也不在乎。至於你們身上的蟲蠱,我不稀罕,也不想你們為我所用。所以這個什麼狗屁黃金蠱,你最好想辦法給我弄出去,不然的話,我不介意第一個拿你開刀。”
說完葉南弦直接掛斷了電話。
什麼先祖的怨氣,什麼控製其他人,他葉南弦都不稀罕。
說白了,不就是把他當槍,讓他去為當年的張家寨報仇雪恨嗎?
可是張家寨為什麼招惹上那些人,張音都不肯告訴自己,還想著讓他一個人去對付三大家族和身後的勢力嗎?
他葉南弦看起來像個傻子?
葉南弦冷哼一聲,感覺胸口的戾氣愈發的難以控製了,那想要乾架的感覺愈發的明顯。
他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