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南飛的話讓葉南弦的眉頭再次緊皺在一起。
“總會有一絲痕跡的,實在不行就把賭場所有的人抓起來,挨個詢問,我就不信找不出線索。”
此時的葉南弦就像個肆意妄為的撒旦,那氣勢讓周圍的空氣都跟著下降到了冰點。
這要是以前的話,葉南弦絕對不會如此的,畢竟他的身份在那裡,可是現在葉南弦卻毫無顧忌,不知道是因為這裡是他的總部,還是因為黃金蠱的影響。
沈蔓歌想要阻止一下,伸了伸手卻放下了。
算了,總要撕開一個口子的,不然的話會讓人窒息的。
宋文琦和胡亞新從外麵進來的時候,正好聽到賀南飛的話。
“我爸來這邊之後到底是什麼樣子?能告訴我嗎?”
宋文琦的聲音嘶啞,不過卻帶著一絲狠戾。
他宋文琦是不待見那個老東西,甚至有些怨恨,可是那個男人畢竟是給了他生命的人,就算是有什麼不對,也是他們宋家自己的事兒,還輪不到彆人出手。
賀南飛看了一眼葉南弦,見葉南弦點了點頭,這才把情況和宋文琦說了。
宋文琦的眉頭始終緊皺著,沒有說話,卻讓人覺得壓抑的有些窒息。
葉南弦低聲說:“有些事兒你出麵不合適,還是交給我來辦吧。這裡是擎天盟的總部,還沒有人能夠在這裡做點什麼不被我們察覺的。”
這話一出,宋文琦頓時楞了一下。
“擎天盟?”
他是知道擎天盟的。
擎天盟算是個國際組織,亦正亦邪,卻沒有人敢對上,因為擎天盟的勢力很大,也很神秘,誰都不知道他們的掌舵人是誰,又是什麼身份?
宋文琦吃驚的是,葉南弦居然會和擎天盟扯上關係。
不過他快速的收斂了情緒,點了點頭說:“好,我等著。”
“有事兒和他聯係。”
葉南弦指了指賀南飛。
宋文琦是認識賀南飛的,也知道賀南飛進了擎天盟,甚至有人傳言賀南飛是擎天盟的創始人,誰知道呢?
他現在在乎的隻有宋海濤的死因。
沈蔓歌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宋文琦,就聽到宋文琦說道:“你們該去忙你們的就忙你們的,這件事兒我來處理就好。”
“你沒事兒吧?”
沈蔓歌還能想起剛才他和胡亞新說自己是個孤兒時候的樣子,鼻子再次酸了一下。
宋文琦的情緒不是很高,強打著精神說:“不是很好,所以沒辦法陪著你說笑了。這裡畢竟不太吉利,你和葉南弦先回去吧。我和新兒會處理的。”
沈蔓歌點了點頭。
葉南弦帶著沈蔓歌走出酒店的時候,夜涼如水。
不知道是因為宋海濤的死,還是因為夜色太冷,沈蔓歌不由自主的朝著葉南弦這邊靠了靠。
葉南弦索性解開了大衣,將沈蔓歌摟緊了懷裡。
淡淡的暖意傳來,卻溫暖不了沈蔓歌的心。
她悲傷的說:“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真的見不得生離死彆,可能是歲數大了的關係。”
“彆胡說八道,你才多大?還不到三十,學什麼老成?”
葉南弦收緊了胳膊,低聲說:“宋海濤的死看起來不像是意外。”
“你發現了什麼?”
沈蔓歌抬起頭來看著葉南弦,眼神帶著一絲詢問。
宋海濤生前不招人待見,這一點沈蔓歌是知道的,可是他畢竟是宋文琦的父親,沈蔓歌在乎的是宋文琦的感受。
葉南弦搖了搖頭說:“沒發現什麼,不過就是有些猜測。宋海濤起初娶劉梅的時候曾經有過一段十分快樂浪漫的時光,我讓人查過了,宋海濤為了劉梅曾經一擲千金,更是為了討她歡心,把整個宋家老宅給重新翻新成劉梅喜歡的樣子,可是生下宋文琦的第二年,宋海濤出軌了,出的無聲無息的,出的相當意外,一時間讓海城的人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在此之前兩個人郎才女貌,情深義重的。更過分的是,宋海濤直接將方娟帶進了他特意為劉梅翻新過的宋宅,倒是有點像故意氣劉梅的意思了。”
這些舊事兒沈蔓歌是不知道的,估計宋文琦也不會知道,難得的是葉南弦居然去調查了。
“你什麼時候查的這些?”
“今天。”
葉南弦的話讓沈蔓歌再次愣住了,隨即心口湧起一股暖流。
今天,她在休息的時候,葉南弦卻在書房查這些事情嗎?
因為她在乎宋文琦,因為宋海濤是宋文琦的父親,所以葉南弦犧牲個人時間去查了這些舊事兒是嗎?
沈蔓歌的眸子有些發熱。
她緊緊地圈住了葉南弦的腰圍說道:“你這個男人到底要把我寵成什麼樣子?”
葉南弦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兩個人上了車,葉南弦開車的時候,沈蔓歌抬頭看了他一眼。
他的眼底還帶著青黑的眼圈,可見並沒有休息好。
沈蔓歌的手輕輕地附上了他的大手,柔聲說道:“南弦,保重好自己,不然我會擔心的。對我而言,沒有任何人比你更重要。”
這話就像是一股暖流,瞬間熨帖了葉南弦的心。
他的唇角微微勾起,笑著說:“恩,我會的。”
兩個人沒再說話,氣氛卻溫馨了很多。
沈蔓歌的腦海中回想著剛才葉南弦話裡的意思,他到底想要告訴自己什麼呢?
難道真的就是一段舊事兒嗎?
可是沈蔓歌總覺得葉南弦說起這件事兒另有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