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賀南飛也有些興奮。
手下連忙說道:“張四本不姓張,姓徐。原先是海城的一個小家具廠的老板,和宋海濤是同學,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生意失敗,和宋海濤一起喝過酒,不過之後就不見了。”
賀南飛的眉頭微皺。
“這有什麼稀奇的地方嗎?”
“沒有,但是奇怪的是,他當初離開海城之前把自己的妻兒也送走了,隨即改名換姓。”
聽到手下這麼說,賀南飛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如果隻是生意失敗,至於連自己的姓名都改了嗎?如果說他離開海城,隱姓埋名的是為了不想讓彆人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可是看看張四這二十多年的成績,居然隻是在一個賭場做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管事而已。而且他還不要自己的孩子,這才是最讓人覺得奇怪的地方。
“是不是還有沒有查到的消息?”
“有,我們查到徐曉笙是他的親生女兒。”
賀南飛的眸子猛然眯了起來。
“誰?”
“徐曉笙。”
手下的話讓賀南飛有了一絲聯想。
二十多年前,張四認識宋海濤,宋海濤的身體在他離開前被中了毒,二十多年後,張四的女兒徐曉笙認識了宋文琦,宋文琦的身體鉛中毒了。
巧合?
他們之間還是父女關係,如果說是巧合,說的過去嗎?
賀南飛怎麼都覺得不可能。
“繼續查,看看徐曉笙和張四之間什麼時候開始聯係上的。”
“是。”
手下快速的退了下去。
一連串的高強度工作讓賀南飛的頭有些疼。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隨即甩了甩頭。
“飛哥,你家裡出事了。”
又一個手下走了進來。
賀南飛的眸子猛然冷了幾分。
家裡?
宮雪陽?
周圍的氣息瞬間降至了冰點。
“人呢?”
“被攔下了,不過我們傷了好幾個兄弟。”
手下不敢多說什麼,但是顯然的,口氣不是很好。
這個假的宮雪陽每天都要折騰,就算是明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依然折騰的讓大家夥精疲力儘的。
所有人都覺得這樣的女人直接殺了得了,畢竟她的真實身份並不是宮雪陽,不是飛哥心目中的真的白月光,奈何那張和宮雪陽長得十分相似的臉卻讓賀南飛下不去手。
那個女人不是整容,是真的長得和宮雪陽很像。
賀南飛抬腳朝外麵走去。
“這裡的一切先交給你。”
可惡的女人!
還是不肯放棄麼?
賀南飛的嘴角揚起一抹殘酷的笑容,讓人觸目驚心的。
所有人大氣不敢出一聲,看著賀南飛的身影離開,那股子窒息的威壓才一並消失了。
“你說飛哥這次會不會……”
一個手下問著另外一個手下。
另外一個手下搖了搖頭說:“你敢議論飛哥,不要命了?”
對方的臉色頓時煞白煞白的,連忙住了嘴,左右看了看,發現除了他倆沒有人聽到這話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賀南飛倒是不知道手下人現在的心思,他氣呼呼的回到了自己的彆墅,還沒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飛哥,你回來了?”
守衛的大隊長鄭浩連忙迎了上來,臉色不是很好地樣子。
“傷了多少弟兄?”
賀南飛的眸子冷的可怕。
鄭浩心痛地說:“五個,都是咱們當年一手提拔起來的兄弟,有個出血太多,送去醫院搶救了,還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
賀南飛的眸子更冷。
“她呢?”
那個“她”字就像是從口中咬牙切齒蹦出來似的,恨不得將那個女人給挫骨揚灰了。
鄭浩有些憤怒,不過在賀南飛的麵前給忍住了。
那個女人作天作地的,天天都會傷了兄弟,以前無傷大雅也就算了,畢竟被賀南飛軟禁了,想要逃跑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她是誰的大家還沒搞清楚,這又把兄弟們給傷了。
今天的兄弟們受傷很大,誰也不知道明天那個女人會不會殺人。
她就是個定時炸彈,隨時都能把這裡和賀南飛給炸死。
一想到這個可能,鄭浩的心裡就很不安。
“飛哥,我看這個女人危險性太大,不如直接給做了得了。”
他的話音剛落,一道陰冷的目光直接射在了他的臉上。
他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被人鎖定了,那種陰冷的,恐怖的,壓抑的殺氣讓他頓時明白自己碰觸到了賀南飛的逆鱗。
宮雪陽一直都是賀南飛心底最深最深的痛,哪怕明知道這個女人是個奸細,明知道這個女人居心不良,明知道她會給自己活著兄弟們帶來災難,可是賀南飛依然不肯不能也不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