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沈蔓歌放開了葉南弦,柔聲說道:“你自己乖乖地,我去陪陪大姨,一會就回來。”
“好。”
葉南弦溫柔的笑了笑。
沈蔓歌離開了臥室,來到蕭鑰房間的時候多少有些猶豫。
她不知道蕭鑰回來沒有,現在又是什麼樣的心情,而她總不能就這樣貿然的衝進去,說點什麼呢?
沈蔓歌回屋拿了一塊紅茶餅,再次來到了蕭鑰的房門口,並且敲響了她的房門。
“大姨,你睡了嗎?”
沈蔓歌的聲音溫柔,裡麵傳來蕭鑰有些嘶啞的聲音。
“有事兒嗎?我有點不太舒服。”
蕭鑰剛才經曆了這些事兒怎麼會舒服呢?
沈蔓歌其實是不想打擾她的,但是她知道,現在如果放任蕭鑰一個人,她隻會更難受。
所以沈蔓歌繼續敲著門說道:“大姨,我拿了一些紅茶,給你煮點喝吧,我也睡不著,現在南弦也不在身邊,我都沒有個說話的人。在家裡的時候還可以和外公聊聊天,可是現在我如果給外公打電話,他會睡不好的。”
房門頓時被打開了。
蕭鑰雖然儘量遮掩了,但是那紅腫的眸子還是讓沈蔓歌看出來她曾經哭過。
那麼要強的一個女人,那麼高傲的一個女人,卻也隻能哭泣。
這是身為女人的悲哀,也是蕭鑰的劫數。
“進來吧。”
蕭鑰看了沈蔓歌一眼,側了側身子。
沈蔓歌連忙跟了進來,並且帶上了房門。
“大姨,你這裡有煮茶的茶具嗎?”
沈蔓歌問著,蕭鑰倒也沒有吝嗇,而是從櫥櫃裡拿出了煮茶的茶具遞給了沈蔓歌,低聲說:“我去洗個澡,你先煮著茶。”
“好。”
沈蔓歌很是乖巧的點頭。
當沈蔓歌把茶煮好之後,蕭鑰也走出了浴室。
或許是因為浴室的關係,沈蔓歌發現蕭鑰紅腫的眼睛消除了很多,幾乎看不出樣子了。
她來的時候蕭鑰應該剛回來沒多久,不然的話也不會如此狼狽被她看到。
“大姨,喝杯茶,看看我煮茶的功夫怎麼樣?”
沈蔓歌淡笑著將茶水遞給了蕭鑰。
蕭鑰抿了一口,唇齒留香,不由得攢道:“好茶。”
“你要是喜歡喝就多喝點,等回頭回了蕭家,你嘗嘗外公煮的,那才叫一絕。”
沈蔓歌今天總是提起蕭老爺子,她是有意想讓蕭鑰知道,她們是一家人,不管相隔多遠,她都會帶她回家的。
蕭鑰的手微微一頓,眼神微瀲。
“是嗎?可惜我沒有機會嘗。”
“會有機會的,等我們把張家寨的事兒解決完,我們就回家,我想外公如果見到你的話會很高興地,而我也很高興。”
沈蔓歌的話讓蕭鑰微微一頓。
“你高興?”
“對啊,我母親已經去世了,因為大姨在,我才好像能夠天天看到我的母親一般,如果以後能夠和大姨天天在一起,我想我母親也是開心的。”
沈蔓歌這話讓蕭鑰的眸子有些溫熱。
“蕭愛最後死的有些燦烈。”
她知道蕭愛是怎麼死的,不由得心底有些難過。
那個和她長著一模一樣臉的血親,這輩子再也無緣相見了。
或許她能和霍振峰死在一起也是一種幸福,好過她和霍振寧多年不見的好。
見蕭鑰有些走神,沈蔓歌連忙給她蓄滿了茶,輕聲說:“大姨,我始終相信,有我母親的在天之靈,你一定會心想事成的。”
心想事成嗎?
蕭鑰琢磨著這四個字,慢慢的揚起了唇角。
“但願吧。”
見蕭鑰的情緒好了一些,沈蔓歌心裡才輕鬆一些。
蕭鑰抿著茶,低聲說:“你來這裡應該不隻是和我敘家常這麼簡單吧?”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沈蔓歌對她的戒心和防備,即便他們是血脈至親,但是沈蔓歌對她並不放心。
她不怪沈蔓歌。
現在所有的事情撲朔迷離的,如果她是沈蔓歌自然也是這樣的態度和想法,所以沈蔓歌突然突兀的進來找她喝茶聊天,蕭鑰並不覺得是敘家常那麼簡單。
沈蔓歌不知道該怎麼和蕭鑰解釋自己突然對她的心疼才來陪伴她的,所以當她聽到蕭鑰這麼問的時候,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蕭鑰看著沈蔓歌懊惱的樣子,不由得笑著說:“你啊,都是葉太太了,孩子也五歲了,什麼心思還擺在臉上,這可不好。”
“我……”
沈蔓歌有些不知所措。
蕭鑰看著她這樣,不由得笑著說:“我知道你來找我應該是有事兒,是想詢問韓嘯的身份有沒有查出來的吧?正好,我這邊有線索了,正打算過去送給你呢。”
這話一出,沈蔓歌頓時愣住了。
韓嘯的真實身份被蕭鑰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