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葉南弦快速的緊張起來,並且第一時間把沈蔓歌護在了身後,這一驚形成一種下意識地行為了,不由得讓沈蔓歌趕到很窩心。
當一個男人把保護你當成一種本能的時候,你還能說什麼呢?
這樣的男人如何讓人不愛?
沈蔓歌緊緊地拽住了葉南弦的胳膊,低聲說:“是二叔嗎?”
她已經往最壞的方麵去想了,這裡很黑,黑的見不到一點光亮,如果不是他們帶著手機下來,根本就看不到這裡有什麼燈光。
如果二叔常年都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的話,沈蔓歌簡直不敢往下想了。
“二叔,我是蔓歌,是霍震霆和蕭鑰的女兒。你是我二叔霍振寧嗎?”
沈蔓歌知道,在這個時候暴露自己是不明智的,因為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可是現在她已然顧不得了。
霍振寧頓了一下,好像在消化沈蔓歌的話,又好像不怎麼敢確定。
他的聲音嘶啞的厲害,甚至讓人聽著很不舒服,可是依然問了一句,“你是大哥的女兒?”
“是我,二叔,我來帶你回家。”
沈蔓歌是激動的,甚至有些顫抖。
葉南弦往前一步,將手機照在了對麵,這才看到一個人被鎖鏈鎖在那裡,像狗一樣半蹲著。
他的頭發很長,甚至都粘在一起,黑乎乎的,一股惡臭襲來,讓人忍不住的後退。
頭發遮擋著臉,根本就看不清樣子。他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爛不堪,甚至有的地方都已經碎掉了。露出的肌膚上傷痕累累,新傷舊傷交錯著,讓人心驚不已。
沈蔓歌隻看了個大概,就已經有些承受不了了,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關係,霍振寧的頭發好像全白了,有點晃眼。
葉南弦不敢在這裡耽擱太久,上前一步說道:“二叔,我是蔓歌的丈夫葉南弦,我來帶你出去。有什麼話我們出去再說。”
“好。”
霍振寧也是激動的。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霍家的二少爺,可是這些年活的連條狗都不如,如今更是在自己晚輩麵前如此邋遢,如果可以選擇,霍振寧寧願一頭撞死,可是他不能死,起碼現在不能。
沈蔓歌看著渾身臟兮兮的霍振寧,想起葉南弦有潔癖,不由得說道:“我來背二叔吧。”
“你男人還沒死呢。”
葉南弦瞟了她一眼,有些不滿,隨即也不顧其他,直接砍掉了霍振寧身上的繩索,然後翻身將霍振寧背在了身上,快步朝外麵走去。
“張音,照顧好蔓歌,我先出去。”
葉南弦一邊走著一邊說著,畢竟這裡的情況不是很好。
“好。”
張音連忙答應著。
沈蔓歌已經顧不上其他,心裡激動著,跟著葉南弦的腳步往外走,至於腳下的肮臟她權當沒看見。
三個人好不容易出了地窖,外麵的人還在沉睡。
張音扶著沈蔓歌走了出來,葉南弦看了看還在昏睡的人,眼底劃過一絲狠戾。
“把這些人扔到後山上喂狼。”
這裡的山區屬於原始山林,裡麵不僅有狼,還有其他凶猛的動物,葉南弦沒有看到霍二叔的時候還沒有那麼多的怒氣,現在看到此時的霍二叔,他氣憤不已。
不管怎麼說,這些人都太可惡了。
對葉南弦的指令,沈蔓歌一點都沒覺得不好,她甚至覺得還有點輕了,不過現在不是在乎這些的時候。
張音連忙照做,而葉南弦和沈蔓歌快速的背著霍振寧出了屋子。
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停著一輛車子,葉南弦也沒有去想其他,直接和沈蔓歌上了車,將霍振寧放在上麵,第一時間回到了張家寨。
蕭鑰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等在張家寨的門口,看到葉南弦回來的時候微微一愣,隨即迎了上去。
“蔓歌,你們去哪兒了?”
蕭鑰的聲音清冷,卻讓霍振寧的身子猛然一震。
他再也不是年輕時候的霍振寧了,更不是那個風流倜儻的他了,現在的他甚至連乞丐都不如。
霍振寧儘可能的把自己的頭低的不能再低了,甚至有些無法麵對蕭鑰。
沈蔓歌看了一眼霍振寧,隻覺得鼻子酸澀的厲害。
“大姨,我和南弦出去接了一個人回來。”
沈蔓歌沒有說霍振寧,她知道此時的霍振寧一定不希望蕭鑰看到自己這個樣子。
曾經那麼相愛的兩個人啊,隻可惜造化弄人,現在應該是相對不相識了把?
蕭鑰隻是隨眼一掃,隨即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猛地拍打著車門,有些激動的說:“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