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見沈蔓歌不在眼前,也不藏著掖著了,作為兄長,他不能給沈蔓歌帶來危險和不安,即便現在方悅悅看著無害,但是總是要有所目的的,如果一旦這個目的超過自己的所能,那麼他需要另外想法子了。
方悅悅也沒有慌亂,依然甜甜的笑著說:“二哥還真是心急,不過也罷了,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吧。我看得出來宮裡最近氣氛詭秘,大家都在奪嫡,不過二哥,我有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你都這樣說了,自然是想說,那就說吧,既然說了開誠布公,也就不用瞞著了。”
方澤倒是坦誠。
方悅悅頓了一下,才說道:“父親還壯年,你們就算計著奪嫡,是不是不太好?你要知道,雖然我們現在不是古代,但是作為君主的都不會太想放權。我知道二哥三哥之間想要掙個第一,但是父親沒病沒災的,恐怕在位還得好多年,你們鬨的太過了,會觸碰到父親的逆鱗,怕是會引火上身。”
這些話說的倒是誠懇。
方澤冷笑著說:“我對那個位子從來都沒興趣,當年更是為了逃離這裡離開了這裡。”
“那二哥這次回來又是為什麼?”
“為了報仇!”
方澤的眸底劃過一絲冷然。
“二哥,那個辛迪真的是你心中所愛嗎?你們相依為命,或許那不是你認為的愛情,或許是因為你和女子沒有接觸過,所以……”
方悅悅自然也聽說了方澤的事情,所以此時有些糾結。
方澤卻坦誠的說:“我和辛迪之間早就超過了情愛,我和他是情人,是愛人,是親人。我們相依為命,披荊斬棘,可是他卻被於峰給害死了,這個仇我要是不抱,我對不起辛迪的在天之靈。”
“可如果害死辛迪的不是於峰,而是另有其人呢?”
方悅悅這話讓方澤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隻是猜測。二哥,我還是那句話,父親對君主的位子不會放手的,你還是趁早歇了那份心思吧。”
方悅悅這話說的真誠,方澤卻冷笑著說:“我現在收手也不可能了。父親既然容不得我們對那個位子的覬覦,肯定對我們已經有了防範。如今我如果不走到那個位子上去,我的仇是不會得報的。六妹,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方澤知道自己這一路走來所要麵對的是什麼,不單單是和老三整個高地,最主要的敵人其實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方正。
誠如方悅悅所說,他正當壯年,是不會輕易放手手裡的權利的,可是方澤等不到他老死之後才報仇,以方正對於峰的袒護程度,他怕自己仇沒報完,自己倒先死了。
方悅悅聽到方澤這麼說,輕歎一聲說:“二哥這是要執意走到黑了。”
“你是父親派來的說客嗎?”
方澤不得不這樣猜測。
方悅悅搖了搖頭說:“二哥,如果你真的下定決心要奪得那個君主的位子,我和我的母家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這話讓方澤微微一愣。
方悅悅的母家姓淩,淩家在F國真的算不上大家族,甚至連前四都進不去,不過卻有這個自信支持方澤,倒是讓方澤有些意外。
“你們淩家貌似勢力不是很大。”
“二哥這是嫌棄我們淩家嗎?”
方悅悅笑的很甜,但是卻讓人覺得有些壓力。
“嫌棄倒不會,我一個光杆司令,有什麼資格嫌棄彆人,隻不過我想知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母親的意思?或者說是淩家的意思?”
方悅悅看著方澤,沉思了一會說:“準確來說是我表哥淩千羽的意思。”
淩千羽這個人方澤還是有所耳聞的,據說是淩家新一代的領軍人物,在經商方麵很有天分,短短幾年的時間就把淩家以前虧損的生意給填平了,而且據說現在開始盈利,是淩家新一代的希望。
這個人很是低調,也從不出場什麼公眾場合,很多時候都是助手代替出席各種宴會,所以至今也沒幾個人知道他到底長什麼樣子。
有人說他長得很醜,有人說他是個殘疾,眾說紛紜,可是淩千羽卻從來沒出來說過什麼。
方澤實在不明白這個淩千羽為什麼要支持自己奪得國主的位子。
“他想要什麼?”
“表哥想要淩家成為F國第一大家族。”
方悅悅依然笑著,但是說出的話卻讓方澤有些震撼。
這個淩千羽野心不小。
“如果我失敗了呢?”
“有我表哥在,二哥不會失敗。”
這份篤定倒是讓方澤很是意外。
“你們為什麼不選擇老三?在實力上他比我更有優勢,甚至和幾位閣老的關係也不錯,你們如果選擇他的話勝算會更大一些,為什麼要選擇我?”
方澤不傻,自己一路披荊斬棘的走到如今,靠的全是自己一個人單打獨鬥,雖然蕭鑰殘留的勢力也會幫他一些,但是終究不是可以支撐他的力量,如今淩家居然表現出這樣的意願,不得不讓方澤慎重沉思。
方悅悅卻笑著說:“這個原因回頭表哥會告訴你的,二哥,其實你和表哥緣分很深的。”
這句話頓時讓方澤如墜霧裡,猜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