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今天就把他帶走吧。”
沈蔓歌舍不得張宇,但是她知道張宇留在這裡沒任何用,反倒會耽誤他的治療。
“可以,你也可以隨時來看他,這是我的地址。”
男人給了沈蔓歌一個地址和電話,然後就拍了拍手,方悅悅便走了進來。
“找兩個人把他抬走。”
男人的話不像是醫生對公主的態度,反倒像個主子似的吩咐著方悅悅。
“好。”
方悅悅沒有任何的不快,立馬找人去辦了。
沈蔓歌敏感的察覺到這一點,卻沒細問。
男人看著沈蔓歌,笑著問道:“不問問我和她是什麼關係?”
“該我知道的我自然想知道,不該我知道的,我也沒興趣。”
沈蔓歌的回答倒是讓男人很是欣賞。
“我先走了,回見。”
“回見。”
沈蔓歌看著男人和張宇離開了方悅悅這裡,心裡卻沉重起來。
於峰這個人她會在送走墨雲清之後第一個除掉。
他欠她的,欠葉家的,欠張宇的,她都要一筆一筆的討回來。
不過更讓沈蔓歌心情沉重的還有一個原因。
剛才那個男人說這種熏香隻有方澤在用,那麼如果於峰要針對方澤的話,豈不是方澤也中毒了?
還有蕭鑰!
蕭鑰用這種熏香用了那麼多年,於峰怎麼知道這種熏香和什麼氣味接觸會產生毒素呢?
除非是有人用過!
這樣的想法讓沈蔓歌渾身戰栗。
後宮真的太特麼的可怕了。
她快速的拿出手機撥給了蕭鑰。
“大姨,你在F國的時候是否在用一種熏香?而且常年使用?”
“你怎麼知道?”
蕭鑰對沈蔓歌的問題有些詫異。
沈蔓歌的臉色頓時沉了幾分。
“你身體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啊。怎麼了?”
蕭鑰有些奇怪。
沈蔓歌便把今天的事兒給說了。
蕭鑰是自己人,現在更是在帝都,不可能泄露出去的,而且沈蔓歌還是相信她的。
聽沈蔓歌說完,蕭鑰的臉色頓時蒼白了很多。
“這熏香是我生完方澤之後身體虧損的厲害,精神也不太好,夜不能寐,所以方正才找人製成了這種安神的熏香給我點上了。這味道也比較淡,我很喜歡,所以一直用著,香是方正那邊提供的,我也沒怎麼在意,你如今這麼一說,我倒是發現不一樣的地方了。”
“什麼地方?”
沈蔓歌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蕭鑰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從點了熏香之後,我好像就沒有再來過大姨媽。我找過醫生看過,他們說我生孩子的時候傷了身子,導致內分泌紊亂,後來月子期間沒有做好,烙下病根了才會這樣。如今看來貌似不是我身體的原因,應該和這個熏香有關。”
果然!
沈蔓歌心裡歎息著,再次問道:“大姨,除了這個還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嗎?”
“身體很沉,有時候會覺得關節疼。”
“大姨,你還是找人看看吧,我懷疑是中毒了,而且現在表哥也把你的熏香拿走了,放在自己宮殿裡點著,我怕有人會對表哥下手。”
沈蔓歌的話讓蕭鑰頓時緊張了一下。
“他沒事兒把?”
“不清楚,我還沒找他。”
沈蔓歌十分擔心。
蕭鑰沉思了一會,才低聲說:“如果你在F國有任何的困難,可以去找一個人。就說你是我蕭鑰的外甥女,他一定會幫你的。”
“誰啊?”
沈蔓歌現在就需要外力的支援。
在這裡她孤身一人,沒什麼人可用,這感覺真的很糟糕,即便有青鸞在,但是青鸞對葉南弦的感情讓她用的不是很順手。
現在聽到蕭鑰可以把自己的人脈介紹給她,沈蔓歌自然不會拒絕。
蕭鑰沉默了一會,然後才低聲說:“淩氏家族的新一代族長淩千羽,他是我的人。”
這話一出,沈蔓歌頓時愣住了。
短短幾天的時間裡,這個名字出現的頻率太高了。
葉南弦說淩千羽是賀南飛的朋友,絕對信得過。青鸞說淩千羽是方正急於拉攏的新貴,炙手可熱。現在居然連蕭鑰都說淩千羽是她的人。
這個淩千羽到底是什麼身份?
為什麼會讓這麼多人,這麼多勢力趨之若鶩呢?
沈蔓歌現在真的很想見識見識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