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白了他一眼,然後推開了他率先走去了酒櫃那裡倒了一杯酒。
“你要喝點嗎?”
“拜托,這是我房間,那是我的酒,你開著我的酒問我要不要喝,青鸞你確定你沒事兒吧?”
淩千羽的心情突然好的出奇。
這樣的相處方式他以前從沒想過,現在倒是覺得還不賴。
青鸞卻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說:“你讓我住在這裡,自然你的什麼都是我的,我請你喝酒是看得起你,怎麼著?我請你喝酒還有錯了?”
“沒錯,來一杯吧。”
淩千羽隨手把外套給扔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青鸞微微皺眉,想要喊小崔進來收拾一下,最後還是忍住了。
她給淩千羽倒了一杯酒,然後起身把淩千羽的外套拿了起來,掛在了一旁的衣架上。
淩千羽再次楞了一下。
這舉動就像是妻子對待丈夫似的,讓他心裡很是高興,但是卻也有些疑惑。
“你到底怎麼了?對我的態度突然變得這麼友好,我反倒有些不習慣。”
“我看你是有被虐傾向。”
青鸞回了一句,然後回到吧台坐下了,手裡搖曳著高腳杯裡麵的紅酒,沉思了一下說道:“葉老大說你曾經救過我的命。”
淩千羽的眸子微閃了一下,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隨即語氣有些淡然。
“所以呢?你打算以身相許?”
青鸞沒說話。
以身相許嗎?
如果對象是他的話,應該也沒什麼不可以吧。
和葉南弦沒有希望之後,好像和誰都無所謂了。反正就是一個男人罷了,和誰都是過一輩子不是嗎?
看到青鸞眼底的黯然,淩千羽剛剛好的心情頓時像堵了一塊石頭似的難受著。
“如果你是這麼打算的,那倒不用了,畢竟你已經相許過一次了。”
這話一出,青鸞猛然抬起了頭,手裡的酒灑了都沒感覺。
“你說什麼?我和你……”
“是啊,我救了你的命,你給了我身子,纏綿了一夜,欠我的已經還了。”
淩千羽說完,突然覺得房間特彆壓抑,他看著青鸞那不可置信的表情,甚至帶著一絲絲的難過,心口就像被誰擰了一把似的。
“沒事兒你休息吧。”
說完淩千羽起身離開。
他沒辦法看到青鸞難過的樣子,即便是因為事實也無法直視。
如果當時是葉南弦的話,估計她會非常開心吧。
果然愛與不愛是不一樣的。
淩千羽扯開了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青鸞則完全愣住了。
她和淩千羽睡過了?
怎麼可能呢?
可是淩千羽沒道理和自己說謊的,而且如果不是因為太排斥什麼事情,她或許不會忘記他吧。
是啊,救回葉南弦的事兒她都記得,淩千羽救了自己的事兒怎麼就不記得了呢?
什麼兩年的記憶斷層,分明就是她忘記了和淩千羽所有相關的事情。
真的是因為受傷和手術才忘記的嗎?
青鸞第一次產生了懷疑。
她的腦子太亂了,亂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想找個人說說話,但是這裡她能找誰呢?
找沈蔓歌?
可是沈蔓歌也是淩千羽的妹妹,會不會幫著淩千羽說話?
想到這裡青鸞就覺得特彆的糾結。
這個事情對她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她當時那麼喜歡葉南弦,為什麼會把自己的身子給了淩千羽呢?
是淩千羽騙她?還是說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是她記憶裡自動屏蔽掉的呢?
青鸞的腦子亂極了,她覺得她需要去找葉南弦問個明白,哪怕陰氣沈蔓歌的誤會她也必須搞清楚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麼想著,青鸞快速的出了房門,連外套都沒來得及穿就朝葉南弦的房間走去,卻猛然發現一道黑影在葉南弦的房間門口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