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他們嚇得連忙臥倒逃跑。
巨大的響聲衝天而起,濃黑的蘑菇雲頓時遮擋了半邊天。
“怎麼回事?”
“是三王子彆墅的方向。國主,葉南弦和三王子打成了協議,是三王子派葉南弦殺了方澤,從而送葉南弦他們出國的。三王子調用了自己的私人飛機,目前人已經升空了。”
侍衛的話讓方正的臉色難看的要命。
“混賬東西!”
他不知道在罵誰,隻是狠狠地說:“給我攔住他們。衛星導彈呢?把人給我從天上打下來!”
方正一聲令下,所有軍事防禦頓時開啟了。
衛星導彈跟著葉南弦的身後衝擊而來,葉南弦卻好像沒看到似的,一個俯衝直接飛了下去,以此同時另一輛私人飛機升空了,居然和方圓的私人飛機一模一樣。
兩個人交叉經過的時候,葉南弦突然對對方的飛行員行了一個軍禮。
沈蔓歌看得清楚,對方一臉決然的仿佛慷慨赴死似的。這一刻,沈蔓歌被震撼住了。
“砰”的一聲,兩架飛機剛剛交錯而過,那輛葉南弦敬禮的飛機被導彈打中,頓時機毀人亡。
“他……”
沈蔓歌突然就哽咽了。
即便她再傻,現在也看出來了,剛才那架飛機,那個飛行員是替他們去死的。
“犧牲了。他是國防部二十二師三營的兄弟。”
葉南弦的聲音沉重,明顯壓抑著悲慟。
沈蔓歌的心頓時難受起來。
她從沒想過會親眼見到軍人的犧牲,居然會如此的燦烈,如此的震撼人心。她終於知道現在國家的安定生活是多少軍人用血肉之軀鑄成了。
以前看抗日劇的時候感到熱血,卻總覺得那些事情對她而言太過於遙遠,即便有代入感,卻遠不如親眼見到來的震撼。
和平年間的戰爭依然如此慘烈。
沈蔓歌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葉南弦又能好到哪裡去?
那是他的兵!
葉南弦咬緊牙關,口腔裡都是血,他猛地拉升了直升機,快速的朝著一個降落點俯衝下去。
沈蔓歌看到了淩千羽。
淩千羽穿著白大褂,臉色凝重,而他身邊是個擔架,擔架上是早已被宣判死亡的方澤,此時的他一臉蒼白的躺在那裡,好像真的沒有了生機。
沈蔓歌的心頓時被扯疼了。
“表哥。”
“彆動。”
葉南弦低聲說了一句,然後放下了雲梯。
飛機的高度不高,葉南弦對沈蔓歌說:“爬下去。”
沈蔓歌看了葉南弦一樣,此時的他是那麼的陌生,又是那麼的高大。她知道葉南弦做事自然是有自己的一套原則,關於方澤的事兒她有太多的疑問,可是她也知道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
她什麼也沒說,忍著悲傷打開了艙門。
外麵的風呼嘯而來,吹得她差點站立不住,不過沈蔓歌知道自己耽誤不起時間,她連忙穩住身子從雲梯爬了下去。
淩千羽在下麵接應著。
“沒事兒吧?”
沈蔓歌搖了搖頭。
這裡的人除了葉南弦和淩千羽,還有躺著的方澤,其他的人都是那麼的陌生,可是卻又讓沈蔓歌覺得那麼的親切,因為他們穿著的軍裝都是熟悉的。
她第一次明白在異國他鄉看到自己的軍人是種什麼樣的感受。即便大家素不相識,但是那種熟悉感和信任感油然而生。
這或許就是對軍人天生的尊敬和信任。
沈蔓歌下來之後,一個飛行員朝著淩千羽行了一個軍禮,然後就順著雲梯上去了。
葉南弦沒多久被替換下來了。
看到方澤的時候,葉南弦連忙問道:“人怎麼樣?”
“失血過多,現在我需要跟著他一起走,並且在飛機上手術。這裡的一切交給你了。”
淩千羽的話讓沈蔓歌有些詫異。
不是說方澤不治身亡了嗎?
“表哥他……”
“還活著,彆擔心。”
淩千羽知道飛機上做手術的危險性有多高,不過現在他彆無選擇。
“自己小心點,做完手術安排好他,儘量早點回來,雖然有淩飛給你撐著,但是方正那邊估計已經亂了,肯定會找你的。”
葉南弦拍了拍淩千羽的肩膀。
淩千羽點了點頭。
“我知道,幫我照顧好青鸞,這個時候她也不安全。”
“好。”
兩個男人彼此行了一個軍禮,然後快速的轉身離開。
沈蔓歌看著方澤被淩千羽背著上了雲梯,然後飛機起飛了,消失在她的視線裡,她的心也跟著緊揪起來。
“我們也走吧,還有很多事兒要做。”
葉南弦拉著沈蔓歌的手就要離開,可是卻被沈蔓歌給躲開了。
“你不覺得應該告訴我點什麼嗎?”